季远航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这生活二十多年的家,曾经以为是自己一生的寄托。没想到,终有一天要离开。
这时,兰爷的信息传来:你父亲今晚秘密去了城西郊外一所隐蔽的农庄。
看到消息,季远航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回信息:“兰爷,好好盯住他!”
还真可笑,不是说去找沈家家主,谈项目合作吗!
他忽然觉得,真相似乎就在眼前,已经触手可及。
“欣怡,明天早点来接我,一起去拜访兰爷!”
……
清早,季远航走下楼,遇到管家蒋伯。
“大少爷不在家吃饭吗?”
“不在家吃,跟我妈说一声!”
他匆匆走出别墅,来到“银河星座”小区的大门口,齐欣怡戴着一副墨镜,倚靠在兰博轿跑的车头等他。
齐欣怡墨镜后面的一双眼睛,正警惕地观察周边的人员,职业的习惯告诉她,不远处,停着一辆摩托车,两个年轻人坐在车上,眼睛不停地向她这边张望,这两个人有问题!
季远航上车后,齐欣怡说;“老板,今天可能会有情况,注意点。”
发动汽车,齐欣怡瞄了一眼后视镜,那辆摩托车,他们也启动。汽车驶离小区,她发现,那两个年轻人正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其中一个人拿起了手机拨打电话。
齐欣怡紧张地四处观察,汽车来到一个红绿灯停下。这时,一辆渣土车,突然从对面闯过红灯,直接朝她的车子撞来。
她紧急向右打方向盘,同时用力踩下油门,兰博跑车如箭一般,驶向道路旁的绿化带,撞到一棵大树熄了火。
季远航的头,重重撞在前挡风玻璃上,他感到一阵眩晕。
兰博轿跑停在树前,车身冒起一阵青烟。
他们两人艰难的打开车门,从车里爬出来。
“老板,你的头流血了!”
季远航用手摸了一下,说:“没事,擦破一点皮!”
齐欣怡一把将衬衣的袖子撕下来,为季远航包扎头部。
渣土车就没有那么幸运,它撞上了道路旁的信号灯水泥杆,驾驶室被撞瘪了,司机卡在里面,不得动弹。
齐欣怡马上四处张望,那两个骑摩托车的年轻人早已消失不见。
“老板,这是有人蓄意谋杀。”
季远航看见渣土车前,已经围观不少路人,有人开始打电话报警。
“欣怡,你不要管我,给我盯紧渣土车的司机,我打电话让芷韵过来。”
齐欣怡跑到渣土车前,发现司机已经昏迷,她从破碎的驾驶窗户伸进右手,在车头的手套箱里,拿出车辆的行驶证和驾驶证,用手机拍下照片。
消防员和120救护车都赶了过来,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提着急救箱,来到季远航的车前,查看他的伤情,并为他的头部做了包扎。
渣土车情况比较严重,消防员用铁棍撬开车门,将司机从驾驶室救下,抬上救护车,紧急送往医院。
处理事故的交通执法员,也赶到现场进行勘查,在布满监控的城市,真相很容易查找。
齐欣怡坐上出租车,跟着120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
一位交通执法员来到季远航的面前,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对现场损坏的车辆拍照,取证。并查看他的伤势,问他要不要去医院,季远航笑着拒绝。
没等多久,就看见苏芷韵和沈静姝开着车赶来,两人下车后,神色慌张地跑到季远航面前。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看到两人着急的样子,眼睛里都冒出泪花。季远航笑着安慰道:“擦破点皮,没事,上车说!”
……
兰爷看见季远航头缠绷带,在两个女人的搀扶下,走进兰庭会所,上前便问:“少爷,什么情况?出意外了?”
季远航点头:“没什么,出门时不小心,跟别人撞了车。”
他不想让苏芷韵和沈静姝知道,今天有人要谋杀他。
兰爷说:“我要怎么帮你?”
季远航:“查清今天和我撞车的司机,我想知道这个司机是什么来历。”
兰爷回道:“没问题,你出事的那块地方,是凤姐的地盘,我这给她打电话。”
季远航:“好,兰爷,让凤姐赶到医院,和齐欣怡联系!”
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下后,季远航浑身一阵轻松,他长舒一口气,问兰爷:“昨晚我父亲什么情况?”
兰爷:“少爷,请你看一段我们的人,跟踪偷拍的视频。”
……
吃过晚饭后,父亲和母亲走出“银河星座”小区大门,坐上一辆加长的迈巴赫,驶向一家医院,母亲在医院门口下车,进入医院。然后,汽车驶离,向帝京的西郊一路飞驰,停在一栋农庄门口。农庄的大门紧闭,高大的围墙将农庄里的建筑,密封的严严实实。
季盛强下车,按响门铃,不久,一个身着佣人服装的中年女子,打开院门,将季盛强迎进去。
晚上十一点,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将季盛强送出院门,在灯光下,能依稀看见,这个女子打扮精致,面容姣好。
兰爷说道:“这个女子,经过我们的人从周边了解得知,她姓容,叫容娟。二十年前,就搬到这里居住。不用想,她就是曾经化名叫华芬的容思婧。在你父亲身边当过一年的秘书后,突然消失。”
季远航苦笑道:“好家伙,藏得还真隐蔽,而且在这里藏了二十年,堂堂的帝京豪门季氏家族,除了父亲,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齐欣怡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老板,渣土车司机在医院里死掉了。”
季远航听到消息后,心情一下跌入谷底。
“欣怡,司机的底细查清了吗?”
“凤姐正在派人追查司机的底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苏芷韵和沈静姝两人,在客厅里,坐立不安,她们俩似乎都察觉到什么。
季远航能看出她们心里的担忧,本不想告诉她俩真相,但听完刚才的一番对话,事情已经瞒不住任何人。
“芷韵,静姝,今天早晨,有人想开车撞死我们。我想不到在帝京,还有谁想要我的命?如果不是父亲,就是季海洋!”
她俩一听,都吃惊地张大嘴。
屋外的院门打开,凤姐急冲冲地闯进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