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遣散了佣人,只留下梅姨在别墅,许辉被禁足关在家中,谢凤兰得知许家老宅被大儿子输掉,气得捶胸跺足,在家里大骂。许汉明听不下去了,喝斥她:“他成这样,你难道没有责任吗?”
许钧山被许秋芸从医院接回家,没有必要在医院里养着,死不了。如今全家的开支,就靠许秋芸的咖啡店养着,生活上,也没有了往日的奢靡。
晚饭时,在餐桌上,一家人沉着脸,闷头吃饭。
许辉望着桌上的清汤寡水,扔掉手中的筷子,说道:“今天没胃口。”
许汉明脸一沉:“你还当是以前的豪门少爷?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要不是你妹妹,你就饿死街头吧。”
许钧山接着说:“小辉,爷爷的话,你也敢不听吗?”
谢凤兰劝道:“孩子,你就忍忍吧,等以后条件好了再说。”
许秋芸最后警告许辉:“哥,你现在是住在我家,放老实点,如果再惹事生非,我就把你赶出这个家。”
……
杨宇找到父亲杨浩,想让他通过安插在汐远集团的内线,了解季远航的行踪。
杨浩警惕地问:“你想干嘛?”
他不想让儿子知道谁才是他的线人。
杨宇;“爸,季远航把咱们家害成这样,我想找人报复他。”
杨浩迟疑地望着他:“你,到底能不能行?”
杨宇回答:“爸,我肯定不行,不过,我这次找的人可以啊,这人是海州东郊的勇哥。”
勇哥,杨浩听说过,但是,他只在东郊一带有些名气,在海州,他还算不上号。海州真正的地下霸主,是南爷。
“你确定,他能行?”
“放心吧,爸,勇哥向我打了包票,绝对帮我搞定。”
“你试试也行,但是,千万别暴露是我们杨家的行为,否则,我会将你杨氏除名,你的行为与我们杨氏无关。”杨浩既想搞掉季远航,又怕牵连自己。
“这次,我给勇哥出价五百万,您就放一万个心。”
“好,我会让人,把季远航每日的行踪,搞清楚后给你。”
……
季远航也从杨氏集团的人那里,知道杨宇请东郊勇哥害他的消息。
康卫平问:“老板,要不要调季胜堂的人,保护你?”
季远航说:“不需要。看来,这个杨宇不长记性,不作死,就不会死。他要作死,我就送他一程,这次,我要把他送到牢里面壁思过。”
季远航与卢局长通话。
季远航;“卢局长,在海州,地下势力谁说了算?”
他很清楚,执法局与地下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是维持社会平衡的一种微妙关系。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地下势力。
卢局长回道:“南爷,是海州地下势力的霸主。不过,他很难约见的。”
季远航心里暗笑,不就是钱的事吗。
“开个价吧,卢局长。”
“一千万,保准南爷待您为座上宾。就约在今天晚上,地点我到时候发给你。”
“行,就一千万。”
就用一千万,让杨宇好好体会坐牢的滋味。
“老公,我担心你真的有什么闪失,要不要调季胜堂的人,二十四小时来保护?”
苏芷韵十分担心,害怕季远航遭遇什么不测。
季远航摇头:“真的不用,如果一下调很多人到身边,杨宇就不敢下手了。我就是要让他们下手,然后,再送他去地狱。”
他又安慰苏芷韵:“放心吧,我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在这件事上,你相信你老公。今天晚上,你和沈静姝回别墅里等着,我和齐欣怡两人去见南爷就行了。”
夜晚,南郊的一栋独立别墅,灯火通明,它位于环城路边。四周都是田野,四处蛙叫蝉鸣。
季远航的汽车,在别墅的大院门口停下,两个身着短襟汗褂的男子,跑到车前,帮季远航打开车门。
南爷正站在别墅门前的台阶上,等着他的到来。
南爷五十岁左右,中等身材,面颊精瘦,目光炯炯有神。
卢局长站在南爷身边,看来,他早将季远航的身份告诉了南爷。
“季老板到来,寒舍蓬荜生辉。”
南爷笑着主动迎上前,与季远航握手。
“南爷不必客气,敝人从帝京来到海州,人生地不熟,多有麻烦南爷的地方,还望海涵。”季远航不卑不亢地说。
“哪里,哪里!请季老板进屋详谈!”
客厅的茶台前,站着两名年轻的女子,早为季远航和齐欣怡准备好椅子和热毛巾。
四人坐定后,其中一名女子,开始沏茶。齐欣怡将手里提的礼品盒放到茶台上。
季远航笑道:“听说南爷爱好古玩,我备了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这是季远航从“宝源斋”选的两件古玩:一件是乾隆年制珐琅彩富贵花开金边碗,一件是宋代哥窑茶盏。
南爷接过礼品,眼睛看呆了:这两件藏品的价值,超过亿元,季远航不愧为帝京首富,航韵集团的特别代表。
如此阔绰的出手,一下就征服海州的地下霸主南爷。
南爷感叹道:“季老板果然非比寻常,出手就震惊到我。在海州的地界,我南爷甘愿为季老板效力。”
季远航轻轻一笑:“麻烦南爷了,有人想在海州找我的茬子,我只好请南爷出面了。”
南爷轻蔑一笑:“就勇哥那小子,我的小徒孙,他还动不了你季老板,我现在就把他叫过来,给您赔个不是。”
他转头,对站在身后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说:“阿豪,打电话,让阿勇马上滚过来。”
半小时不到,勇哥就驾车来到南爷的别墅。
“南爷,您找我?”
勇哥小跑来到南爷的面前,脸上的汗水直流。
“跪下!”南爷厉声斥责。
勇哥连忙双膝跪地:“南爷,不知小的如何得罪南爷?”
南爷不紧不慢地说:“听说,你最近接了一个活?”
“是的,南爷!”
勇哥将杨宇出钱请他加害季远航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看清楚,坐在你面前的就是季远航,他是我的朋友。”南爷指着季远航对他说。
一听是南爷的朋友,勇哥吓坏了,连忙赔罪说:“季老板,对不起,对不起!不知者无罪,我不知道你是南爷的朋友,不然,打死我也不会接这趟活。”
季远航笑道:“别紧张嘛,这脏活,你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