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的故意杀人未遂案在海州法庭开庭审理。
到底是故意杀人未遂还是故意伤害未遂,成为决定杨宇案的生死节点。
季远航作为被害人,带着帝京请来的强大的律师团队,出现在法庭。
杨氏集团也聘请了海州最强律师团队。
双方唇枪舌剑,在法庭上互相辩驳,火药味十足。
杀人的动机和证据,是一方获胜的关键。
帝京的律师团队给出的杀人动机:两人在许秋芸的感情纠葛中就产生了矛盾,而季远航在新能源产业对杨氏集团的狙击,给杨氏造成的巨大损失,足以让杨宇产生杀机。
关键证据:
500万的巨额凶手出场费,是足以证明杀人的费用,而不是故意伤害的费用。
凶手携带着足以致人死亡的砍刀,而不是普通的棍棒。
手机通话录音:杨宇电话里反复强调:“给我干他,往死里干他!”,可以理解为“干掉他、杀掉他”,是杨宇故意杀人的主观意思表达。
证人山哥表示,接到的电话“让我们干他,就是让我们杀掉季远航。”
杨宇转给山哥500万悬赏金的证据,更是说明他想要人的命。
杨宇的律师团队狡辩:
杨宇的“干他”就是打他的意思。并提到杨宇其实是通过叫余灿的女人,请的叫勇哥的人,而不是山哥。
余灿出庭,否认了杨宇的指控:“我根本就没有在杨宇和勇哥之间做过什么介绍。”
勇哥出庭,当场展示了他这一段时间在澳城的监控录像,以此证明,他根本不认识杨宇。
杨宇连忙叫喊:“当时还有邢小刚在场。”
邢小刚早就收到过南爷的警告,余灿则是告诉邢小刚,失业后,可以去她的公司上班。
邢小刚心知地下势力的黑心和狠毒,他岂会拿家里人的性命来帮杨宇做证明。他出庭后,反复强调,他虽然和杨宇在一起,见过余灿,但根本不认识勇哥。
杨宇又想到那晚还有许辉在场,可以证明是余灿介绍的勇哥和他认识。
许辉出庭后,一脸懵逼,他当时直接借了钱去赌博,其余的事,他都不记得了。
至于杨宇提到的地下赌场,余灿表示,那只是一个棋牌娱乐厅,海州许多人都知道那个地方,就是消遣娱乐的场所,并当庭出具了娱乐厅合法的经营许可证。
杨宇法庭上哭了:“我当时让他们干季远航,就是打他的意思,不是杀他的意思!”
法官不会因为你哭,就会心软,他们只相信证据,相信常理判断。杨宇出资500万,让山哥“干他”,就是雇凶杀人的铁证。
经过几天律师的激烈交锋,庭审结束,最后,杨宇被判故意杀人罪(未遂),当庭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杨宇被法警押出法庭,他不停地叫嚣:“季远航,给我等着,我下次出狱后,会真的去杀你。”
季远航无所谓的笑道:“等你十年后再说!”
他注意到庭审的旁观席上,一个身穿紫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他看,她的身边,坐着两个穿黑色t恤的保镖。她的样貌似曾相识,季远航猜想,她应该就是杨宇的妹妹杨紫烟。
下午,季远航回到集团的办公室,脑海里还在浮现杨紫烟庭审时的神情。她的目光告诉他,这个女人,绝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康卫平将收集到的杨紫烟个人资料,摆到他的桌头。
季远航仔细翻看后,笑道:“东岛国京都大学,学企业管理,嚯,还是柔道五段,不错嘛,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个对手。”
话音未落,齐欣怡就进门报告,说门外有个自称是杨氏集团总经理助理的女人求见。
“让她进来吧!”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职业女性,她对季远航说:“季总,你好,我们总经理杨紫烟晚上想约您见一面,不知你是否赏脸?”
要是平时,没有提前预约,他还真没有时间,不过今天,他答应了,他想看看,自己的这个对手,究竟是想做什么。
“没问题,地点客随主便。”
“好,季总,地点就定在云海大酒店二楼的茶艺厅。”
女助理走后,康卫平问;“老板,要不要告诉蒋伯,派季胜堂的人提前进入酒店?”
季远航摇头:“今天不用,她公开派人来邀请我,不会对我动手,晚上,欣怡陪我就行了。”
苏芷韵和沈静姝视察完航韵新能源集团,回到航韵汐远大楼,她们走进办公室后,苏芷韵指着刚刚离去的女助理,问道:“老公,这个女人,只怕来者不善吧!”
季远航笑问:“老婆,为什么这么说?”
苏芷韵回答:“我刚才在走廊里,看到她胸前的铭牌,是杨氏集团的人。”
“不错,我老婆的观察力越来越仔细。是杨宇的妹妹派来的,想晚上和我见一面。”
“你决定去见面?”
“为什么不去呢?她难道还能吃了我?”
“我和你一起去。”苏芷韵说道。
“不用,你们今晚还有任务要去完成。你忘记了吗?”
原来,季远航今天是安排蒋伯派季胜堂的人,由苏芷韵带着,去余灿在东郊的赌场去摸底,熟悉赌场的内外结构和保安人员的具体分布情况。
“放心去,今天多带些钱,玩个尽兴,不要让他们起疑心。这次,由特种兵王常锋带队,外面还有蒋伯安排的季胜堂接应人员,安全的很。”
“好的,老公,晚上你也要注意安全。”
云海大酒店生意清淡,季远航和齐欣怡两人走进酒店大堂,早有白天见到过的女助理,在门口等候他。
“季先生,您来了,我家小姐,在二楼的茶艺厅,恭候你多时了。”
女助理殷勤地引导他和齐欣怡,来到二楼的一间包厢。
杨紫烟早已坐在茶台前,茶桌上,升起袅袅的水雾,她亲自在泡茶,看见季远航走进来,她笑了笑,伸手打了一个响指,包厢角落的一座小台,坐着一位身着红色旗袍的琴师,听到命令,她开始拨动古筝的琴弦,泠泠琴音如溪水般在房间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