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下的东郊地下赌场,在黑暗中显得静谧宁静。只有进入到仓库内,才知道里面喧嚣和嘈杂不堪。
苏芷韵和沈静姝,在常锋的陪同下,通过勇哥介绍,进入到赌场内。
服务生马上迎过来,看她俩面生,便不断为她们介绍起赌场规则,苏芷韵出手阔绰,当场买了二百万的筹码,然后,两人坐在一张赌桌前,玩起了二十一点。
常锋则在勇哥的陪同下,在赌场里转悠,不长的时间,他就基本上弄清了赌场的所有情况。
勇哥因为南爷的介绍,对常锋几个人的到来,格外的热情和细心。
沈静姝手气不错,连连吃庄,兴奋的尖叫起来,像个初涉赌场的富家千金。
苏芷韵则带着沉稳的笑容,为沈静姝鼓掌。
……
“季少爷身边的这位女子,不同凡响呀!”
杨紫烟一边请季远航和齐欣怡入座,一边笑着说。
“哦,我的司机。”
杨紫烟笑:“哪有司机,一天到晚跟在身边的,但是,你们俩人的举止又不亲密,排除情侣可能。”
季远航心里微微一颤,说:“你怎么这么说?”
“从今天上午进入庭审,到今天晚上,她几乎和你形影不离。”杨紫烟说道:“两人又不是情侣,那就只有一种情况,她是你请的贴身保镖。”
杨紫烟其实早就动用金钱和关系,把季远航身边的几个人,调查的清清楚楚,他现在身边的女人,就是退役的特种兵齐欣怡。
季远航笑着回答:“没错,她是我的保镖齐欣怡。听说,杨小姐是柔道五段高手,以后有空,可以和我的保镖切磋切磋。”
杨紫烟连忙谦虚地说:“我的柔道,怎么可能与齐小姐的搏击术相提并论。甘拜下风!”
“杨小姐谦虚了!不知今晚找我,有何贵干?”
“先喝茶,品尝一下我父亲收藏的正宗大红袍。”
季远航端起茶盏,眼睛盯着杨紫烟,他想从她的面部表情,来揣测她此刻的心思。
杨紫烟表现的很平静,其实,她的内心复杂万千,她意识到,对面的这个男人,是个难缠的对手,他把自己保护和隐藏的很好。
她挥挥手,弹古筝的女子站起身,琴音戛然而止。她礼貌地向季远航和齐欣怡鞠躬致意后,离开了包厢。
“季少爷,我们两家化干戈为玉帛。我知道我哥哥对您多有得罪,但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希望季少爷,以后能停止对杨氏集团的狙击,在海州,我们两家和平共处。”
杨紫烟望着季远航,坦然说道。
季远航想到杨氏集团如今江河日下,即使自己不再出手,它的好日子也不会长久,便点头说道:“可以,我相信杨小姐所言,如果杨小姐不再想着为兄报仇,而是一心一意去经营杨氏集团,我以后不再针对杨氏集团。”
“君子一言九鼎,我也相信季少爷所说。以后,两家各自安好,互不干扰。”
“感谢今天杨小姐的好茶,来日再会!”
“杨小姐请留步!”
季远航和齐欣怡辞别杨紫烟。
杨紫不顾季远航的反对,坚持将季远航送出大酒店,直到季远航两人开车离去。
一路上,齐欣怡问;“老板,你相信杨小姐所说的话吗?”
季远航答:“我当然相信。”
“为什么,我总觉得她哥哥如今被你整得这么惨,妹妹会放弃报复,有点反常。”
季远航解释道:“她心里确实想报复,可是,她现在没有这个实力,所以,她只能与我们和平共处,各自安好。至于以后,她真要翻身了,我们和杨氏之间,就会你死我活地干起来。”
“老板,我们以后还是要警惕杨氏,防止他们东山再起。”
季远航嗤鼻一笑:“他们没有翻身的那一天!”
……
几天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群蒙面人,袭击了东郊的地下赌场。他们用皮卡车,撞开大门,然后,个个手持铁棍,冲进赌场,命令所有人抱头趴在地下。
他们将所有的赌博设备砸烂,将现金席卷而空,清除所有的监控和电脑资料,拿走电脑里的存储硬盘,然后,他们扬长而去。
勇哥和他的手下,早被这群人吓得躲在保安室,不敢出来。
事后,勇哥将这里东郊赌场发生的情况,报告给南爷,南爷笑着问:“你的人有损失吗?”
“没有,南爷!”
“既然如此,你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对雇主,你就说,对方的人实在太多,寡不敌众。”
勇哥想:既然南爷不追究,我们还管他干什么!
这群蒙面人,正是季胜堂的人,他们在常锋的带领下,只用时半个小时,就将赌场彻底摧毁。
现场坐镇的蒋伯,把消息传给季远航。
季远航高兴地对苏芷韵说:“老婆,拿酒来,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我也要喝!”沈静姝从苏芷韵手里抢过杯子,苏芷韵笑着再从酒柜里,拿出一个杯子。
“欣怡,你要不要来一杯?”苏芷韵问。
齐欣怡点点头。苏芷韵倒好四杯酒后,她双手各拿一杯酒,走到季远航的面前,递给季远航一杯。
江面上,渔火点点,偶有货轮经过,船上的信号灯,扫过江面,汽笛声声。
四人站在顶楼的花园,遥望夜幕下的江面。
“老公,你说,今天扫掉余灿的赌场后,她们家还会不会再开?”苏芷韵问。
“她如果再开,我再扫,这种游戏,她们玩不起,这次的损失,至少要有几个亿,而且再建一个赌场,还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而我们呢,只是出点人力而已。”季远航笑着说:“再搞两次,她们余氏集团就彻底破产了。”
这种地下赌场被扫除,他们余氏是不敢报警的。即使报警,也会不了了之,谁也不敢把这种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
黑暗世界里发生的事情,只能用黑暗的手段去摧毁它。既然执法的力量不能根除它,那就用非法的暴力去拔掉它。
“来,大家干杯,为我们的胜利!”季远航举起酒杯,向身边三位陪伴自己的人微笑。
“干杯!干杯!”三个女人起哄道。
欢乐的笑声,刺破黑暗的夜空,在江面上,荡起一阵回响。
游戏的规则,从来都是胜利者来制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