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集:
腊月二十三,小年。石潭村飘起了鹅毛大雪,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窗户上“呜呜”作响。陆家院子里,晓兰和向阳正在堆雪人,宋静云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手里缝着小衣服——还有一个月才到预产期,她却提前准备好了孩子的衣物,脸上满是期待。
“静云姐,外面冷,别坐太久,快进屋。”陆清荷端着一碗姜汤出来,递给她,“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别冻着了。”
宋静云接过姜汤,刚喝了一口,突然皱起眉,手紧紧捂着肚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二姐……我……我肚子好疼……”
“怎么了?”陆清荷连忙扶住她,看到她裤子上渗出的血,吓得手都抖了,“不好!要生了!寒舟!快回来!静云要生了!”
陆寒舟正在合作社整理账本,听到喊声,连忙往家跑。进门一看,宋静云躺在炕上,疼得浑身发抖,额头上满是冷汗。“快!去叫接生婆!”陆寒舟一边扶着宋静云,一边对陆明远喊。
陆明远慌得不行,抓起棉袄就往外跑,雪下得太大,他刚出门就摔了一跤,爬起来接着跑,嘴里还喊着:“王婶!王婶!快救救我媳妇!”
接生婆王婶很快就来了,她是村里最有经验的接生婆,可看到宋静云的情况,也皱起了眉:“情况不太好,胎位有点不正,而且静云身子弱,怕是不好生。”
陆清荷在一旁烧热水,眼泪掉个不停:“王婶,您一定要救救静云和孩子,求您了!”
“我尽力,”王婶拿出剪刀和干净的布,“你们别围着,让屋里空气流通点,寒舟,你去烧点热水,再拿点红糖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宋静云的惨叫声越来越弱,脸色也越来越白。王婶擦了擦额头的汗,对陆寒舟说:“不行,得送医院!再这样下去,大人孩子都危险!”
“送医院!我这就去叫车!”陆寒舟转身就往外跑,可刚到村口,就傻了眼——大雪已经下了半天,路上积了厚厚的雪,根本没有车愿意来。他想骑自行车去县城叫救护车,可雪太厚,自行车根本骑不动,而且县城到村里有二十多里路,就算骑到,也来不及了。
“怎么办?怎么办?”陆寒舟急得团团转,村里的电话也因为大雪断了,根本联系不上县城。他跑回家,看到宋静云已经快没力气了,陆明远跪在炕边,拉着宋静云的手,哭得像个孩子:“静云,你别有事,求你了,咱们的孩子还没出生呢……”
王婶也摇了摇头,小声对陆清荷说:“准备后事吧,怕是……怕是保不住了。”
“不!不能放弃!”陆寒舟突然大喊,“还有办法!我有办法!”他想起空间里的灵泉——灵泉能治病,能加速作物生长,说不定也能救静云和孩子!
可他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进入空间,只能假装去灶房拿东西,悄悄进入空间,用一个干净的瓷瓶装满灵泉,又拿出几颗空间里种的人参,快速退出空间。
“王婶,您看这个行不行?”陆寒舟拿着人参和瓷瓶,“这是我家祖传的人参,泡在药水里,给静云喝下去,说不定能让她有力气。”
王婶半信半疑,接过瓷瓶闻了闻,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只能点了点头:“死马当活马医吧,给她喂下去试试。”
陆清荷连忙把人参切碎,泡在灵泉水里,用勺子一点点喂给宋静云。可宋静云已经没力气吞咽,喝进去的水大部分都流了出来。陆寒舟看着她越来越弱的呼吸,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道真的要失去静云和孩子吗?
就在这时,晓兰突然喊:“三哥!嫂子动了!嫂子好像有力气了!”
陆寒舟连忙凑过去,看到宋静云的手指动了动,眼睛也慢慢睁开了。王婶也惊喜地说:“太好了!有反应了!快,静云,再加把劲,孩子快出来了!”
陆寒舟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可他知道,灵泉的效果只有一会儿,必须尽快让孩子生出来。他守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动静,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平安……
可他不知道,就在这危急关头,前厂长派来的人已经到了村口,正冒着大雪往陆家赶——他们接到命令,要趁乱抢走账本,甚至“解决”掉陆寒舟。一场生死危机,正在同时向陆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