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计划”大获成功,不仅带来了丰厚的物质回报,更让“林氏效率提升工作室”在青云宗外门乃至部分内门弟子中声名鹊起。现在提到林凡,不再仅仅是“那个卖小册子的”,而是“那个带队干掉变异妖猿的狠人”。
工作室的业务模式也因此悄然改变。低端的法术指导需求减少,更多的是寻求组队任务规划、资源获取策略,甚至有些内门弟子也开始私下接触,询问一些关于功法瓶颈或者特定资源获取的“咨询服务”。收费标准自然水涨船高。
这一日,林凡决定去坊市采购一批品质更好的丹药和符箓,为团队接下来的修炼冲刺做准备。当他走到一个相对冷清、但摊位布置得格外整洁雅致的区域时,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这个摊位不大,售卖的东西也并非攻击性符箓或丹药,而是一些精巧的低阶辅助性物品:效果更持久的清洁符、能保持食物新鲜的冰镇符、甚至还有带着淡淡宁神效果的熏香。摊主是一位身着素雅青衣的女弟子,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正低头专注地雕刻着一枚玉符,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与坊市喧嚣格格不入的宁静美感。
林凡心中微动。这女弟子他有点印象,好像叫柳萱,是符箓堂的外门弟子,据说在制作低阶辅助符箓上颇有天赋,人送外号“坊市西施”。只是她性格似乎有些清冷,不喜与人交际,摊位也总是摆在僻静处。
林凡走到摊位前,目光扫过那些符箓。他发现,柳萱制作的符箓,虽然品阶不高,但符文勾勒极其精细工整,灵力流转均匀,明显比市面上同类产品高出一个档次。
“柳师姐,这宁神香怎么卖?”林凡拿起一小截淡紫色的熏香,问道。
柳萱抬起头,露出一张清丽绝俗的脸庞,眼神清澈却带着一丝疏离。“两块下品灵石一束,可燃六个时辰。”声音清脆,但没什么温度。
“有点小贵。”林凡笑了笑,并没有放下熏香,反而话锋一转,“师姐这符文的勾勒手法,似乎暗合《基础符纹详解》中提到的‘灵丝绕指’诀窍,但又略有不同,更添了几分圆融之意,可是师姐自己改良的?”
柳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基础符纹详解》是符箓学徒的入门读物,但“灵丝绕指”这种细微的操控技巧,一般外门弟子根本不会注意到,更别说看出其中的改良了。她不禁重新打量了一下林凡,这个最近在外门风头很盛的弟子,看来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只靠嘴皮子。
“略有心得而已。”柳萱语气稍缓,“师弟对符纹也有研究?”
“略知皮毛,不及师姐万一。”林凡谦逊道,随即指了指摊位上的几种符箓,“不过,依师弟拙见,师姐的这些符箓,品质上乘,却摆在这僻静处,价格也定得偏高,怕是有些明珠蒙尘了。”
柳萱微微蹙眉,她何尝不知道这点。但她不善交际,也不愿像其他摊主那样吆喝讲价,只能靠着少数识货的老顾客维持。
林凡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心中有了计较。他微笑道:“柳师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我们工作室近期需要采购一批优质的辅助符箓,包括宁神香、清洁符、还有能小幅提升聚灵效果的‘聚灵符’。如果师姐能稳定供货,价格可以按市价上加一成。而且,或许我们还可以在其他方面合作。”
“合作?”柳萱更加疑惑了,她一个制符的,跟林凡他们能有什么合作?
“正是。”林凡压低声音,“师姐技艺精湛,却困于销路。而我们工作室,恰好有一些……特别的销售渠道和推广方法。或许我们可以合作,由师姐负责制作,我们负责销售,利润分成。另外,我们接取一些特殊任务时,也可能需要定制一些特殊功能的符箓,届时希望师姐能出手相助。”
林凡看中的,不仅是柳萱的制符手艺,更是她这份沉静和专注,以及可能带来的与符箓堂的潜在联系。如果能将她拉入自己的“供应链”,无论是提升团队后勤保障,还是拓展人脉,都大有裨益。
柳萱沉吟起来。林凡的名声她听过,好坏参半,但不得不承认,此人确实有些本事。他提出的合作,对她而言无疑是个机会,能让她更专注于制符,而不用为销路发愁。但……与陌生人合作,风险未知。
“我需要考虑一下。”柳萱没有立刻答应,但态度明显软化了许多。
“当然。”林凡也不强求,爽快地买下了几束宁神香和一批清洁符,“这是定金,师姐慢慢考虑。若有意向,可随时来后山松林寻我。”
离开柳萱的摊位,林凡心情不错。如果能拿下这个“优质供应商”,工作室的“硬件”水平将提升一个档次。
然而,他刚走到坊市入口,一个身影拦住了他。是之前被他用“战略性沟通”忽悠走的赵虎。不过这次,赵虎脸上没有之前的蛮横,反而带着一丝古怪的笑容,身边还跟着一个面色苍白、眼神有些闪烁的陌生弟子。
“林凡师弟,好久不见啊。”赵虎皮笑肉不笑地说。
“赵师兄,有何指教?”林凡心中警惕,面上不动声色。
“指教不敢当。”赵虎指了指身边的陌生弟子,“这位是孙涛孙师弟,他对你们那个‘工作室’很感兴趣,想跟你聊聊合作。”
名叫孙涛的弟子挤出一丝笑容,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林师兄,久仰大名。小弟对经营之道也有些心得,手中还有些资源,不知能否加入贵工作室,共谋发展?”他的语气热情,但眼神却时不时飘向四周,显得有些心虚。
林凡心中冷笑。这孙涛演技太差,眼神闪烁,言不由衷,十有八九是某些眼红他们生意的势力派来打探虚实的“商业间谍”。看来,工作室的发展,真的触动了一些人的神经了。
是直接戳穿,还是将计就计?
林凡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一把拉住孙涛的手:“孙师弟有志于此,真是太好了!我们工作室正缺人才!来来来,这边详谈!赵师兄,多谢引荐啊!”
他倒要看看,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搞鬼,又能玩出什么花样。这修仙界的商战,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第十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