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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铉奉旨南下,持钦差节钺,总督苏松常镇粮储并推行“一条鞭法”的消息,如同一声惊雷,迅速传遍了江南。这片以繁华富庶、文风鼎盛着称的土地,表面依旧是小桥流水、吴侬软语,暗地里却已激流汹涌。

苏州府,拙政园内,一场私密的宴饮正在进行。与宴者并非官员,却皆是苏松地面上跺跺脚地皮也要抖三抖的人物——致仕的南京吏部侍郎周文望、苏州最大的绸缎商兼大地主潘允端、松江府拥有数万亩棉田的士绅领袖顾鼎臣,以及几位在本地极有影响力的书院山长。

丝竹之声悦耳,舞姬身姿曼妙,但席间的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诸位,钦差铁铉不日便将抵达苏州。”周文望放下酒杯,苍老但依旧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此人非比寻常,非但那等只知贪墨的蠢物,乃是太孙殿下心腹,以刚直闻名,在北平、大同皆有不俗政绩。他此来,携‘一条鞭法’利器,名为简化税制,实则为朝廷敛财,更是要断吾等根基啊!”

潘允端冷哼一声,肥硕的脸上肌肉抖动:“什么‘一条鞭法’!说得好听,按亩征银!我等家中田亩,多有……嗯,未曾尽数报备之处。若严格清丈,按实有田亩纳银,岁入顷刻去半!更别提那些依附的佃户,若赋役折银,他们负担减轻,谁还肯老老实实租种我等田地?工坊里,谁还肯安心织布?”

顾鼎臣捻着胡须,眉头紧锁:“潘公所言极是。此乃釜底抽薪之策。太孙殿下年轻气盛,北疆侥幸得胜,便欲效仿商鞅,行此酷烈之法。却不知江南乃国家财赋根本,维系此地稳定,靠的正是吾等士绅!若逼得太甚,激起民变,或是粮赋锐减,看他如何向朝廷交代!”

一位书院山长忧心忡忡道:“更可虑者,此法推行,必重用胥吏,而胥吏素来与地方关联颇深。若铁铉严查,难免不会牵扯出诸多旧事……届时,恐祸及自身啊。”

周文望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故而,绝不能让铁铉将此法令顺利推行下去。至少,不能让他按照朝廷的意图,彻底清丈,严格征收。”

“周老有何高见?”众人精神一振,齐齐望向这位在官场沉浮数十年的老官僚。

周文望压低了声音:“硬抗,是为不智。太孙携大胜之威,铁铉持尚方宝剑,此时正面冲突,无异以卵击石。我等需‘软磨’。”

他细细分说:“其一,发动士林舆论。可让几位德高望重的宿儒,上书朝廷,言说‘一条鞭法’之弊,诸如‘与民争利’、‘不合祖制’、‘易滋扰地方’等,动摇其法理根基。”

“其二,联络朝中故旧。老夫在南京、北京尚有些门生故吏,可让他们在合适的时机,上奏弹劾铁铉‘操切从事’、‘骚扰地方’、‘恐激生变乱’。”

“其三,也是最关键的,便在地方执行上。”周文望目光扫过潘允端和顾鼎臣,“铁铉初来,必定倚重府县官吏。苏州知府陈宁,此人如何?”

潘允端咧嘴一笑:“陈知府?聪明人一个。这些年,没少得我等‘炭敬’、‘冰敬’。他虽不敢明着对抗钦差,但阳奉阴违、拖延搪塞的本事,还是有的。”

“好!”周文望点头,“让他设法拖延清丈田亩的进度,在胥吏中散布疑虑,对前来登记田亩的百姓,可‘适当’告知新法之‘弊’,比如折银过程中可能被盘剥,或徭役虽免,但若遇工程仍需出力等等,模糊视听,令百姓观望、甚至抵触。”

顾鼎臣补充道:“还有那些佃户,可让人散播消息,说朝廷新法是要加他们的租子,或是要收回田地,让他们心生恐慌。”

“妙啊!”众人纷纷抚掌,脸上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这并非明目张胆的对抗,而是利用规则、人性和信息差,在无形中设置重重障碍,让新政举步维艰。

周文望最后沉声道:“记住,我等目的,非是驱逐铁铉,而是让他知难而退,让他推行不下去,最终让朝廷意识到,在江南行此酷法,得不偿失!届时,或修改法令,或调离铁铉,此事便可化解。在此期间,各家需谨言慎行,账目务必做干净,莫要授人以柄。”

“明白!”众人齐声应和,心中稍定,开始举杯,预祝这“软刀子”能奏效。精美的园林内,暗流在推杯换盏间涌动,一场不见刀光剑影,却更为凶险的博弈,即将展开。

与此同时,金陵皇宫,武英殿。

朱雄英也在听取景清的密报。

“殿下,”景清面色冷峻,“据察,苏州致仕侍郎周文望,近日频繁会见本地豪商潘允端、士绅顾鼎臣等人。潘、顾二家,在清丈田亩中,隐匿田产最为严重。此外,南京都察院有几名御史,近日也收到来自苏州的‘问候’,内容多涉及对新政的‘忧虑’。”

朱雄英闻言,并不意外,只是淡淡一笑:“树欲静而风不止。孤的刀子还没落下,他们便已坐不住了。周文望……此人朕记得,当年在吏部,也算是个能臣,可惜,私心太重,致仕后更成了地方豪强的代言人。”

“殿下,是否要臣先行弹劾周文望,敲山震虎?”景清眼中寒光闪烁。

“不必。”朱雄英摆摆手,“打草惊蛇,反为不美。让他们跳,跳得越高,将来摔得越重。铁铉那边,到何处了?”

“回殿下,铁大人已过镇江,预计三日后抵达苏州。”

“传旨给铁铉,”朱雄英沉吟道,“告诉他,江南水浑,可徐徐图之,但底线不能破!首要便是将新法条款,明明白白昭告百姓,让所有人都知道,朝廷此举,意在减轻小民负担,打击奸猾胥吏与不法豪强!至于那些暗地里的手段……”他冷哼一声,“让他放手去做,孤倒要看看,是他们的‘软刀子’利,还是孤的‘尚方宝剑’锋!”

“是!”景清领命,犹豫了一下,又道,“殿下,苏松官场,盘根错节,铁大人孤身前往,恐……是否需要加派护卫,或授予临机专断之权?”

朱雄英看了景清一眼,知道他是担心铁铉的安全和权威,笑了笑:“护卫自然要加派,但要暗地里进行。至于临机专断之权……孤既已授他钦差身份,节钺在手,便已赋予他先斩后奏之权!告诉他,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只要证据确凿,无论涉及何人,哪怕是四品知府,亦可先行拿下,再行奏报!”

景清心中一凛,知道殿下这是给了铁铉极大的信任和权力,同时也意味着,江南这场风波,绝不会轻易平息。

“臣,这就去拟旨!”

景清退下后,朱雄英独自走到巨大的《大明舆图》前,目光落在烟雨朦胧的江南之地。他知道,这里的斗争,远比漠北的刀光剑影更为复杂。这里没有明确的敌人,对手可能隐藏在任何一个看似温文尔雅的士绅、勤勉恳恳的官吏,甚至是为民请命的奏章之后。

“欲革新除弊,岂能不触动既得利益者?”他低声自语,眼神锐利如刀,“江南……就让铁铉,替孤好好搅动这一池深水吧。也让天下人看看,孤推行新政的决心!”

殿外,春风拂过柳梢,带来江南湿润的气息,也带来了山雨欲来的压抑。一场关乎帝国命运的改革攻坚战,即将在最为富庶,也最为顽固的江南,拉开惨烈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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