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高气爽,金桂飘香。陈墨新买的大宅院中,早已张灯结彩,红毯铺地,喜字贴窗,宾客盈门,喧闹非凡。
吉时将至,陈墨身着大红喜服,头戴金花乌纱,骑着披红挂彩的骏马,亲自率领着庞大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前往苏府。
花轿是八人抬的鎏金描凤大轿,极其华丽。仪仗队举着“喜结连理”、“鸾凤和鸣”的牌匾,一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引得万人空巷,争睹这江宁城近年来最盛大的一场婚礼。
苏府门前,苏檀儿的堂兄弟、表兄弟们自然少不了一番“拦门”嬉闹,出题考校。诗词歌赋、对联猜谜,陈墨从容应对,妙语连珠,引得众人喝彩,最后散出去无数红包,才终于“突破重围”,得以登堂入室。
在正厅,陈墨拜见了岳父苏伯庸。苏伯庸看着眼前气度不凡的女婿,想到女儿即将离家,心中百感交集,他拍了拍陈墨的肩膀,沉声道:“贤婿,我将檀儿交给你了。望你此生,不负她今日之选。”
陈墨郑重下拜:“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必视檀儿如珍宝,护她一生喜乐安康。”
内院,苏檀儿早已梳妆完毕。她身着苏家耗费重金、请数十名绣娘赶制数月才完成的凤冠霞帔。大红的嫁衣上,用金线彩丝绣着翱翔的凤凰和盛开的牡丹,华美绝伦。头上戴的正是那顶陪嫁的赤金点翠珍珠宝石凤冠,流苏垂落,熠熠生辉。
今日的苏檀儿,妆容精致,眉如远山,目含秋水,在华丽服饰的映衬下,平日清丽的面容更添几分明艳与雍容。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她拜别父母。
苏伯庸与夫人看着盛装的女儿,既欣慰又不舍。苏夫人含着泪,为她盖上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
陈墨牵着红绸,将苏檀儿小心翼翼地引上花轿。起轿那一刻,鞭炮震天,乐声愈发嘹亮。
迎亲队伍绕城一周,向全城展示着这场婚礼的荣耀与幸福,所过之处,欢呼声、赞叹声不绝。
花轿抵达湖畔新宅,已是黄昏时分,夕阳给喜庆的府邸镀上一层金辉。轿帘掀开,陈墨再次牵过红绸,引导苏檀儿跨过门口燃烧的马鞍(寓意平安)、跳过火盆(寓意祛除晦气),步入喜堂。
喜堂之内,红烛高烧,宾客满座。礼生高唱:“一拜天地——”
二人转身,向门外天地躬身下拜,感谢天作之合。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陈墨与苏檀儿相对而立,隔着盖头,似乎能感受到彼此炽热的目光。他们深深对拜,这一拜,许下的是白头偕老的誓言。
礼成,送入洞房。
喧闹的婚宴开始,陈墨需得在外招待宾客。而新房内,苏檀儿安静地坐在铺着百子千孙被的拔步床上,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喧闹声,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一丝新婚的羞涩。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带着淡淡酒气的陈墨走了进来。丫鬟们抿嘴笑着,递上秤杆。陈墨深吸一口气,用秤杆轻轻挑开了那方红盖头。
盖头下,苏檀儿含羞带怯的容颜,在龙凤喜烛的映照下,美得不可方物。她抬眼望向陈墨,眼中水光潋滟,情意绵绵。
“娘子。”
“夫君。”
简单的称呼,却道尽了彼此心中的万千情愫。
饮过合卺酒,结发为同心。红烛噼啪,罗帐轻垂,一室春光,旖旎无限。
窗外,月华如水,桂影婆娑,仿佛也在为这对历经曲折终成眷属的新人,送上静谧的祝福。
第二天一早,陈墨早早的起床,让厨房用党参、红枣、老母鸡炖了一锅老母鸡汤,做了一桌子的饭菜。
直到日上三竿,苏檀儿才从睡梦中醒来。
枕边人已经不见,苏檀儿刚想起床,就感觉有些不适,连忙招呼:“小婵、娟儿?”
“来了,小姐。”
“服侍我更衣。”
见自家小姐眉头微皱,小婵忍不住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一旁的娟儿忍不住道:“怎么会没事儿?你没听小姐的嗓子都有些哑了吗?姑爷也真是的,不知道心疼人。”
苏檀儿面色一红:“你们两个,闭嘴,别瞎说。相公他…挺好的,是我自己身子骨太弱了。”
小婵忍不住凑过来小声说道:“小姐,话本上说,第一次会…很疼,是不是真的?”
苏檀儿还没回到,娟儿就开口道:“肯定的,我听牛婶说了,过了第一次就好了。”
苏檀儿忍不住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两个小丫鬟的脑门儿:“你们都想什么呢?真要是想知道,晚上就让你们陪相公。”
小婵摇头:“别,小姐,我怕,我…再等等。还是让娟儿先上吧。”
“我也怕…”
苏檀儿一阵好笑,不过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也是一阵面红耳热:“相公他…似乎太过强壮了…也不知道小婵和娟儿加起来够不够,还有杏儿…”
另一边,陈墨正拿着礼单,在清点苏檀儿的嫁妆。
看着那长长的礼单,陈墨也不不得不感叹苏家的富裕和老丈人的阔绰。
苏伯庸只有一个女儿,爱女心切,唯恐她受半点委屈,几乎是将苏家长房所拥有的半数家产都给女儿陪嫁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苏老太公的。
嫁妆礼单第一项是店铺产业: 江宁城内最繁华地段的绸缎庄一家、染坊一座、绣楼一间,皆是苏家最赚钱的产业之一,连同地契、伙计的身契一并陪嫁。这意味着苏檀儿即使出嫁,依旧拥有独立的经济来源和事业根基。
嫁妆第二项是房屋和田产,苏家陪嫁了一座位于城西湖边带园林的大宅院,以及江宁城附近的良田500亩,田庄一座。
第三样是金银钱财,有黄金两千两,白银三万两,都是五十两重的大元宝。
就连苏檀儿的头面首饰,也都是价值不菲。包括一顶缀满珍珠宝石的赤金点翠凤冠,一套传承的古玉首饰,数十套各类金、玉、宝石头面,足够苏檀儿每日更换,两个月不重样。
还有家具摆设, 紫檀木、黄花梨木打造的拔步床、顶箱柜、梳妆台、桌椅几案、屏风等全套家具;古董字画、瓷器玉器、珊瑚盆景等珍贵摆件,将新宅装饰得富丽堂皇。
就连日用器物也都是精品,绫罗绸缎的被褥帐幔、四季衣裳上百套、名贵药材、香料、茶叶、精美的餐具、茶具、文房四宝等等,无所不包,足够一生用度。
另有专门服侍苏檀儿的仆从丫鬟,陪嫁的管家、管事嬷嬷、贴身大丫鬟四人、粗使丫鬟八人、小厮长随十人、厨娘、车夫等,共计四十余口,确保苏檀儿嫁过去后,立刻就能有得力人手掌管中馈,维持府邸运转。
得亏是苏檀儿这几个月帮苏家整了大量的钱财,否则苏家大房想拿出这么多的财物陪嫁,恐怕也不容易。
陈墨原本给苏檀儿的聘礼也极其隆重,加起来价值也有两万两,但和苏檀儿的嫁妆相比,还真是差了太多。
不得不说,这千金大小姐的身价,真是远超千金了。
陈墨看完礼单,回到里屋,就见苏檀儿刚刚梳洗完毕,连忙走了过去:“娘子,你这嫁妆还真是够丰厚的。”
苏檀儿嫣然一笑:“那是我爹爹疼我。”
陈墨在苏檀儿额头亲了一口:“走,咱们去用早饭。”
“夫君,你抱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