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戏用「」,语言用“”
“很好。”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温和。
随后就发现了,面对猫猫的时候做的不应该是拍拍肩膀。
而是去,搓耄头。
佑天寺若麦僵硬地坐在鼓凳上,感受着脖颈上皮革的束缚感和冰冷的金属触感。
耻辱感如同蟒蛇般窒息缠绕着她的心脏。
她低着头,紫色的头发垂落。
遮住了她此刻屈辱而复杂的表情,也遮住了项圈上那枚在昏暗光线下微微闪烁的钉子。
“这才多少有点猫咪的样子,不是吗?”
佑天寺若麦内心之中的那种耻辱的感觉已经快要冲破她的一切。
在东京收获的自尊,收获的欢呼,收获的一切。
这些成就在珠手诚的金钱面前显得并不是那么的伟大,甚至可以说是基本上没有什么作用。
不然的话,她现在又为什么会承受这样的屈辱?
珠手诚对佑天寺若麦的回答似乎并不意外。
他脸上那抹玩味的笑容加深了,手腕轻轻一抖。
“叮铃铃——”
那根缀着彩色羽毛和闪亮铃铛的逗猫棒,再次在佑天寺若麦的眼前晃动起来,划出轻佻的弧线。
羽毛不断的浮动。
铃铛的声音在安静的录音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没有漏出一点的声音给在门口的pareo。
有的仅仅只是在录音室之中单纯的那种感觉。
佑天寺若麦的身体瞬间绷紧。
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再次涌上,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猛地闭上眼,试图隔绝这令人难堪的景象和声音。
「太荒唐了!太羞耻了!我佑天寺若麦,堂堂喵梦酱,怎么能.......」
她在心底无声地呐喊。
至于为什么不发出很大的声音掩盖过去?
是不想发出来吗?
然而另一个声音很快压倒了这份羞耻。
那是现实冰冷而沉重的声音。
带着熊本县破旧房屋的影像。
带着母亲疲惫的叹息。
带着妹妹们期待上学的眼神。
带着即使要来到东京即使仅仅是养活自己为家里面少一点负担的感觉。
「想想她们......想想学费想想生活费.......没有这笔钱,她们怎么办?回去那个连柴火都没有的冬天吗?还是说回到那个三个妹妹一床被褥的冬天?」
佑天寺若麦正在尝试说服自己,似乎这是能够挽救她最后一点自尊心的措施。
她紧紧咬着下唇,几乎尝到一丝铁锈味。
「忍一忍......就忍一忍......这不过是场交易。」
「一场纯洁的朋友交易。」
「他付了天价,我付出点美s......表演又算什么?圈子里为了资源比这更不堪的事情多了去了.......」
佑天寺若麦看着眼前的珠手诚,至少比起之前她听说在圈子里面换流量的那些家伙顺很多。
她努力在心里构筑起一道名为为家人牺牲的堤坝,试图将汹涌的羞耻感挡在外面。
「对,就是这样。我不是屈服于他,我是为了家人!这是必要的付出,是成年人的世界规则。」
「是这片钢铁森林之中,人们生存的规矩。」
「我只不过是像大家一样而已」
她不断催眠自己,将戴上项圈被迫扮演宠物猫的行为合理化。
包装成一种崇高的无奈的牺牲。
也包装成为一种遵守规则的无可奈何。
珠手诚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和闭眼的抗拒。
他停下了逗猫棒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看来,我的小猫咪还没完全进入状态?”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目光像华莱士进入肠胃一样精准地落在她强作镇定的脸上。
佑天寺若麦的心跳比在她自己听起来比起鼓点的声音更加的厚重。
她看到珠手诚的眼神。
那里面没有愤怒,有的仅仅只是一种一种平静的近乎冷酷的审视。
仿佛在看一件不够完美的乐谱。
或者说是已经演奏错误的交响乐乐曲。
这眼神比任何责骂都更让她心惊。
「完了.......他不满意......会收回一切的.....」
恐惧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
刚刚构筑的心理防线摇摇欲坠。
珠手诚手上的逗猫棒又舞动了一下。
铃铛的声音还有羽毛飘舞的感觉。
佑天寺若麦虽然觉得自己平时就像是猫一样。
但是也不能接受这样的挑衅。
但是他实在是给得太多了。
伸手去玩逗猫棒的时候,也依旧保持着才学没有多久的演技。
即使这样的演技还有不情愿的感觉让佑天寺若麦的动作稍显生硬。
表情也远远到不了别人所期待的完美。
珠手诚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东西——
一个色彩鲜艳毛茸茸的毛线球。
他随手一抛,毛线球咕噜噜地滚到了录音室的地毯上,停在距离若麦几步远的地方。
“捡回来。”
简单的命令,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佑天寺若麦看着那个毛线球,只觉得荒谬到了极点。
“捡球?把我当狗了?!”
一股强烈的抗拒再次升起。
然而,珠手诚那冰冷的眼神如同实质般压在她身上,提醒着她那个可怕的第二条路。
想到妹妹们可能失去的私立学校机会,想到妈妈可能又要在种地之余不得不去附近镇子上打零工......
她深吸一口气,内心的挣扎几乎要将她撕裂。
最终,那道为家人牺牲的堤坝勉强挡住了羞耻的洪流,却已千疮百孔。
现在就像是已经吃了华莱士的炸鸡,还没有喝饮料一样。
她僵硬地从鼓凳上滑下来,几乎是同手同脚地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态,磨磨蹭蹭地走向那个毛线球。
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自尊心被反复灼烧。
她弯腰,用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势,手指僵硬地捏起那个毛线球,感觉那毛茸茸的触感此刻无比恶心。
但是她不知道现在那厌恶的眼神真的是绝妙又绝妙的下饭菜!
她走回珠手诚面前,低着头,将毛线球递过去,手臂伸得直直的,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
珠手诚没有立刻接。
只是看着她那副视死如归却又不得不从的姿态,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这就像是看40原老师的画作一样。
一脸嫌弃的露出胖次。
他没有说话,但那无声的压力让若麦感觉自己像个在台上出了大丑的扑克牌的最后两张。
珠手诚终于开口,声音平淡无波:“猫,不是这样捡东西的。”
佑天寺若麦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感觉自己最后一点遮羞布也被无情地扯掉了。
「他到底想怎么样?!还要我学猫爬过去吗?!」
屈辱感如同蟒蛇般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但同时,一种更深层次的疲惫感也开始蔓延。
「算了......争什么呢?」
「反抗只会带来更坏的结果…他掌控着一切,我根本没有选择权」
「认命吧,至少......他给的钱足够多,多到可以弥补这些奇怪的play.......」
她开始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心态接受这一切。
「就当是工作一份特殊.......的报酬丰厚的工作。」
「扮演宠物猫也是表演的一部分,就像拍视频要穿显眼的衣物一样。都是为了钱,为了生活忍过去就好了。」
她甚至开始试图在珠手诚那冰冷的审视中找到一丝......认可?
只要他满意了,她的家人就能过得好。
这种扭曲的等价交换逻辑,成了她此刻唯一的精神支柱。
珠手诚似乎察觉到了她心态的微妙变化,那种强烈的抗拒感在逐渐软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命的麻木和……
一丝隐秘的妥协。
那么,是时候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他不再看那个毛线球,而是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更小的东西——一个红色的激光笔。
他手指轻轻一按。
“咻——”
一个刺眼的红色光点,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录音室深色的地毯上,像一滴凝固的血珠。
佑天寺若麦的视线下意识地就被那抹鲜红吸引了。她愣了一下。
珠手诚的手腕极其轻微地一动。
光点瞬间从原地消失,又出现在几步之外调音台的金属边缘上,闪烁着诱人的红光。
佑天寺若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
光点再次跳跃,这次落在一把吉他的琴颈上,然后又弹到对面的墙壁上,划出一道短暂的红线.....
一次,两次.....
佑天寺若麦的目光已经完全被那个跳跃的、不可捉摸的红色光点所捕获。
「......我有点累了。」
「就这样吧。」
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紧绷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下来。
脖子微微前倾,瞳孔随着光点的每一次闪现而微微收缩。
那种强烈的羞耻感和被审视的压力。
在这个追逐光点的简单游戏中竟奇异地被暂时搁置了。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抹鲜红所占据,一种近乎本能的、想要抓住它的冲动在心底悄然滋生。
「这是表演给他看的部分,就像是一只真正的猫咪一样过去就可以了。」
珠手诚移动激光笔的动作很慢很优雅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眼前这位精明的网红骄傲的鼓手此刻像一只真正的被本能驱使的猫科动物。
目光紧紧追随着他制造的光点,脸上残留着屈辱的红晕。
眼神却透露出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专注。
甚至是一丝被引导出的纯粹的好奇。
佑天寺若麦伸出了自己的爪子。
“喵。”
“情感不够,再来。”
「........」
录音室里只剩下激光笔微弱的电流声。
若麦随着光点移动而微微调整方向。
空气中弥漫着皮革项圈的气息电子设备的味道。
佑天寺若麦已经完全沉浸在这场由他人主导的游戏中。
追逐那虚幻的光点,似乎成了此刻唯一重要的事情。
被掌控带来的沉重压力,在追逐的专注里,竟悄然转化为了某种无需思考的轻松。
「跟上去就好......不用想为什么.....不用想值不值得.....跟着那光点就好......」
「是的......」
「只要听话......就可以得到奖励。」
一种疲惫灵魂终于找到支点般的扭曲的安全感,混合着被驯服后的隐秘愉悦
项圈的束缚感似乎也不再那么难以忍受,反而成了某种归属的证明。
她甚至无意识地,轻轻晃动了一下戴着项圈的脖颈。
项圈之上的铃铛也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喵~”
佑天寺若麦模仿猫叫的声音越发的熟练,似乎就本该如此一样。
匍匐在地上的四肢还有不断追逐红色光点的眼神。
让珠手诚感受到了些许恶趣味的满足。
转瞬之间,珠手诚好像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
佑天寺若麦的眉头舒展开来,似乎是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一般。
没有了之前对于从属的屈辱,也没有变成猫猫的不适。
「该不会让她爽到了吧?」
珠手诚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然后看着佑天寺若麦的眼神越发的不对劲。
关掉了激光笔,佑天寺若麦的瞳孔仿佛有一瞬间失去了焦点。
“演技还有待磨炼,之后再说吧,还需要我告诉你之后需要怎么做吗?Amoris?”
“喵......”
“说人话。”
“我......明白了。”
佑天寺若麦现在已经明白了之后要做什么了。
很明显,在珠手诚的内心之中,那位晚上过来揉面的揉面工就是比她这样的扫地工高贵不少。
现在的佑天寺若麦也依旧不知道丰川祥子其实是丰川家的继承人。
也仅仅当成是珠手诚哄骗过来的像是她一样的乡下来的少女而已。
这身份上认知带来的偏差让她也没有办法理解丰川祥子的计划。
也没有办法完全相信丰川祥子本身。
珠手诚的手从自己的荷包之中提了出来。
福泽谕吉散落在地上。
佑天寺若麦相信的,始终只有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