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破窗而出的刹那,李砚瞥见山路上驶来的马车。车厢帘幕掀开一角,露出半张覆着金箔的脸——是血莲教的“金面使者”,前世正是此人策划了苍澜城屠城案。
“往西南走!”他低吼着跃上树梢,小桃突然在背上醒来,指向某个山凹:“那里...有姐姐的味道。”话音未落,金面使者的暗器破空而来,竟是枚刻着莲花的透骨钉——与他储物袋里的一模一样。
黎明时分,他们终于抵达小桃所指之处。破败的土地庙前,半块石碑上刻着“凌仙”二字,碑后竟有个直通地底的溶洞。李砚刚踏入洞口,便见洞壁镶嵌着数十面铜镜,每面镜中都映着同一个场景:纯阳宗宗主将女婴放入木盆,推入滚滚江流。
“那是...我?”小桃颤抖着伸手触碰镜面。李砚猛然想起羊皮卷上的秘图,心脏狂跳——原来血莲教圣女,竟是纯阳宗宗主的亲生女儿,而他手中的玉简与玉佩,正是当年宗主为女婴准备的信物。
洞深处传来流水声,李砚举着火折子前行,忽见水中倒映着漫天莲花。当他意识到那是真实花瓣时,已踏入一片地下湖,湖中心的石台上,竟躺着具穿着婚服的女尸,腕间金铃与凌仙的一模一样。
“惊鸿剑冢...原来在这里。”李砚认出那是凌仙的婚服,前世她正是穿着这身嫁衣被囚在此处。女尸手中紧攥着封信,展开时落出片干枯的莲花瓣,信上字迹被水渍晕染:“血莲棋局已启,砚郎勿念,唯望你执棋破局...”
“凌仙!”李砚跪倒在石台旁,指尖抚过她腕间的伤痕——那是被锁魂链折磨的痕迹。储物袋里的玉简突然飞起,悬浮在女尸头顶,竟投射出全息影像:纯阳宗宗主与金面使者密谈,桌上摆着染血的《焚天剑诀》残卷。
“原来...当年是你陷害我!”李砚捏碎火折子,黑暗中唯有玉简光芒大盛。小桃忽然惊呼,只见湖底升起无数石灯,每盏灯上都刻着血莲教众的名字,其中一盏正是“凌仙”。
洞外传来剧烈震动,张启年的声音混着毒雾飘来:“李砚,你以为找到凌仙的尸体就能翻盘?血莲圣童必须死!”李砚抱起小桃后退,触及石台后方的机关时,忽然发现凌仙婚服下藏着个暗格,里面竟是枚刻着“执棋者”的令牌。
“执棋者可号令血莲教...”他念出令牌上的字,湖面上的莲花突然全部转向他,每片花瓣都映出他此刻的面容。小桃手腕的血莲胎记发出红光,与令牌共鸣。洞外的毒雾竟在莲花屏障前寸步难行。
“张启年,你看清楚了!”李砚高举令牌,莲花屏障中浮现出凌仙的虚影,“当年你们为了《焚天剑诀》残卷,将凌仙囚在此处,又设计让我背锅!现在血莲教圣女在此,你们还要逆天而行吗?”
雾气中传来瓷器碎裂声,显然张启年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