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书院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五日后的清晨,太原城内,刘钦私宅。

张轨小跑着走上阶梯,伸出手挥了挥自己的官牒,径直要往府内冲去。他不想也知道不该搅扰贵人的清静,可他没有忘记胡奋临行前的托付,必须要尽己所能。在他的身后,紧随着高涤、魏准、万俟诚三人。至于刘宣,则是对他劝了又劝,让他初来乍到不要惹事,坚决不肯过来。

“站住,做什么的?”守门的兵士,呵斥道。

“镇军府刺奸员外督张轨,有重要的紧急军情,需要禀报何监军,烦劳二位引路。”经历过牢狱之灾的张轨,性格已经收敛很多。看到有人阻拦,他仍能客客气气地行礼招呼。他犹在心里默默叮嘱自己,这次绝不能再口无遮拦,不该说的不要说,只要达到目的即可。

“何监军和刘刺史,正在商讨非常重要的政务,隅中之前绝不见客!不好意思,你们还是请回吧!”兵士不耐烦地挥挥手,真是刺史门前也有九品官,根本看不上那芝麻点大的官职。这还是看在对方毕竟是京城来客,若是本地官员拜谒的话,连这番话都懒得说。

“你,给我听仔细了!”随从中年纪最大的魏准,瞪着双眼挺身上前,厉声呵斥道:“这位是当朝天子昔日钦点的贤良,为尚书省贾令所任命,受胡大将军委托,为北征咨军参议的张督君!今日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入告,要是延误了军国大事,汝等百死莫赎!”

“啊,啊?”睡眼朦胧的守卫,霎时间被说得头晕脑胀。作为一个远方的兵士,他当然不知道所谓的“贾令”、“胡大将军”是谁,但听到一连串“天子”、“尚书省”、“大将军”的响亮名头,总会有所忌惮。正因为如此,魏准才敢于胡吹大气。

“小子,还等什么?张郎君这个刺奸员外督,专管军中司法,督察奸滑兵吏。汝等不畏军法如山,要当第一个被杀头者吗?”魏准反客为主,大跨步上前,按着佩刀刀柄,怒目对视着两个守卫,直到对方都低下头去。他深知越是显得己方强势有底气,对方越会退让不敢惹。

“请诸位随我来!”左侧守卫躬身行礼,伸手引路。

转折如此突然,访问者畅通无阻。

“魏准呐!”张轨轻轻摇了摇头,带着调侃的笑容低语。

“督君有所不知,对于这种人打交道,低声下气恳求或者讲道理,远不如权力、刀剑和拳头管用。在下如果不故作强势,是威慑不了群小的。”魏准嘿嘿一笑,解释道。他曾是个屡次入狱的盗墓贼,经常和底层小吏打交道,最清楚这类人的普遍性格。

“的确。你刚才的举动,颇似当初鸿门壮士之瞋!我今日得以进门,是沾你的光啊!”张轨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十分认可地低声夸赞道。他的历史典故举例,最常用的就是楚汉之际的事,今日亦然。说罢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带头跟着守卫进了门。

“红门?”魏准挠了挠头,府邸的颜色好像是红色。

“魏兄,督君是将你比喻成鸿门宴上,对着项羽尚且不畏惧屈服,挺身撞倒卫士们冲入帐中保护汉王的樊哙呢!”还是年少的高涤,有幸得到读书的机会,听懂了这段话。

“原来如此!”魏准点了点头,喜笑颜开。

亦官亦商刘刺史的宅邸,在晋阳城中首屈一指,不仅有三进六重,而且亭台回廊无数,真教人眼花缭乱。亏得他们牢牢跟着引路者,才不至于在其中迷路。过了很久,他们才到西侧的一个奢华庭院外停住脚步,里头有幢三层高的典雅楼房,每层均有十余间房。楼边有个宽阔的池塘,池边种着海内外搜罗的珍奇花卉,路上繁多的奴仆、侍女三五步相隔。

在外头趾高气昂的守卫,一见到此处的奴婢,则客气地如同孙子似的。和世上任何地方相同,府中人等也有亲疏远近之分,纯粹以主人的宠信为标准,而非依据自身地位。守卫让张轨候在院外,自己到里头点头哈腰地赔礼请示,没想到男仆闻言不住地摇头,半晌后甚至叉着腰怒斥起来。虽然听不见是说什么话,但内容可想而知。

“客人,你也瞧见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交涉无效后,守卫垂头丧气地走到院子外,对着张轨拱了拱手:“何监军正在处理军国大事,早就对外下了严令,今日没空接见任何人。就算有火烧眉毛的事情,也务必请你暂时回去,明天再来求见。”

张轨耸了耸肩,看似无奈接受,却向同伴使了个眼色。

“请回!”守卫伸手要引路。

“匈奴人打进城来了!”张轨忽然扯开嗓子高呼。

“匈奴人打进城来了!”高涤等三人随即齐声配合。

这突如其来的警讯,震人耳膜的声音,让阖院奴仆们惊得不轻,紧张又惧怕地互相张望,盘算的各不相同。迟疑了没多久,有两个人带头擅离岗位、慌张遁逃,引得很多人亦有样学样,院子里顿时乱作一团。他们有的是想躲避保命,有的是想趁火打劫,虽是各怀心思,逃跑动作一致。没过多久,除了几个安分的老家奴,其余人都跑了个一干二净,包括那名守卫。

张轨等人又连番喊了好几次,楼房之内也终于有了动静,二层的一扇轩窗被匆忙推开,两个披散着头发的女子先后伸出头来,急急忙忙地左右打量确认,看到院内的混乱景象,骇得又连忙合上窗。没过多久,仅穿着犊鼻裈的何桢从底层门内冲出,一边大声催促着那两个新纳的姬妾快跑,一边胡乱披上件外衣试图遮羞。他们正在往外冲时,却撞上了看戏许久的张轨等人,后者强憋住笑容,将人拦住行礼。

“张督君,你怎么也在这里?”何桢抬头瞅了瞅,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短暂得迷茫后大喜过望,拉着对方的手嘱咐道:“汝是安定郡边塞之人,定然是娴熟弓马的?敌军来得太突然,你快些护着本监军离开此地、暂避锋芒,来日再歼敌报仇!”

“护卫主帅,那是下官在所不辞的!”张轨故意顿了顿话头,让对方再焦虑慌张了片刻,这才换了严肃的表情缓缓说道:“可是监军明鉴,敌军并没有冲入城中,是因为早上的守城兵士,误把奉令入城的五部匈奴人当做了叛逆,引起了误会。咱们的晋阳城,还牢牢掌握在大晋手中。”

“此,此话当真?张督君,你可不要轻易听信,依我之见还是暂避出城为妙!”听到这话,何桢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是保持着谨慎的心态继续要求。像他这种人,有着高官厚禄的供养,能够享受的生活乐趣还很多,哪里舍得自身冒半点风险。

“千真万确,监军放心!”张轨深深点头,竭力安抚。

“怎么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正说话间,怒气冲冲的东道主刘钦,率领着大批卫士冲入了院内,他当然得到了消息。在其身后,那些逃跑的奴婢,大多数都被捆绑压着,个个垂头丧气。

过了半个时辰,这出意外才彻底处理干净。那些擅自逃跑的奴婢,自然是被刘刺史处以家法,狠狠地责罚了一番。而惊魂甫定的何桢,稍微进了点食物压惊后,穿上了宽大且漂亮的鹤氅,恢复了他的名士姿态,端坐在香炉之后的主座上,如同餐风饮露的仙人一般镇静。此刻刘钦和何桢,均无声瞪视着不速之客张轨,正等着后者的解释。

“鄙人本无意搅扰二位清静,实在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贵府的奴仆架子甚高、狗眼看人,无故拒绝为我进行通报,以下人之卑欺凌官身之客,实在是让我忍无可忍。轨是边地之人,性格从来鲁莽,此事多有冒犯,特向二位赔罪!”张轨站起身来,先歉意地起了个头。

“可是张郎啊,你这做得也太过分了吧!”何桢探着头颅、眯着眼睛,双手紧紧捏着席子,仍然是余怒未消。这几日等待无事,他正忙着享受刘刺史馈赠的两名胡姬,领略别样的边塞风情。或许这位海内敬仰的清谈名士,表面上是行床笫之欢,实际上是勤奋学习匈奴语,好为统筹北境军事做准备。刚才他正是欢娱之时,突然受到那样的惊吓,身体机能受损不小。

“无端谎报军情,罪当如何?”刘钦则更加愤怒。

“方才守卫已经提醒多次,二位大人正忙着军国大事,我的确不应该打扰。”张轨先是给了个暗示,继而笑着解释道:“可是误认匈奴人的事情,的确是发生了,并非我谎报。而且作为军中的‘刺奸员外督’,我有义务搜查城内是否有叛军的奸细,尤其是非我族类的那种。譬如说刚才遇到的两名女子,以及府内的很多奴婢,都是匈奴人嘛!依我之见,均应盘问。”

“她们都是大晋良民!”何桢连忙掩饰道。

“本州戎狄杂居,有几个匈奴族的奴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行了,张督君也是为了公务,我等同心同德报效天子,这种事不必那么计较了。”刘钦心底咯噔一下,连忙也退了步。他还真怕对方这个愣头青,会用军权抓些奴仆进行仔细盘问,这种憨直的人不能以官场常理判断。自己有很多私密的事情,亲信僮仆均有参与知情,可不能让外人知晓。

“多谢二位宽宥!”张轨松了口气,他的策略得逞了。

“行了,张郎不妨说说,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要事,非得急着来见我,连稍候几天都不行?你总不能是为了这个‘误认’而来的吧?”何桢叹了口气,只想赶快结束这场对话,敷衍地问道。

“当然不是!既然监军肯过问,在下也就大胆直说了。请问你下令集结本地的四个州军,又命令匈奴校尉綦毋达、雁门太守牵嘉率部屯集马邑县,还将所有的军粮器械开拔运送到前线,是准备做什么呢?”张轨深吸口气,并不因双方悬殊的尊卑而忌惮。

这是何桢当初抵达时,就已发布的命令,现在已经执行得差不多了。晋阳的四个州军整装待发,还有许多助阵的地方武装、匈奴部渠,正源源不断地赶来,綦毋达和牵嘉所部也已抵达前线。军粮器械运输前线并不奇怪,可令人担忧的是全部送到临敌第一线,没有给予充足的军力保护,也没有留些在后方以防万一,这真的是外行带兵。

“哼!我奉天子委派而监军,如何调兵遣将,怎样配备物资,难道还要与汝这等黄口小儿解释不成?”提到这个话题,何桢顿时又来了气,眼神也变得阴沉起来。这段时间,无论是李仁、路蕃这种将领,还是杨骏、崔毖这种文官,都或直白、或隐晦地向他提出过意见,表示这样用兵存在风险。然而对他来说,犹如被他人批评教训,实在是越听越生厌。

“是,既然监军不愿谈及,那我就换一个说法。”张轨没有气馁,也没有不悦,笑着转了个话题,掰着手指计算道:“我私下曾计算过,如此数量的军队集结,合计右军、骁骑已经有四五万的战兵,看起来非常足够。而根据最新一期的情报,叛贼只有五六的残余兵力,而且缺衣少食。因此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看起来已经有将近十倍之多,是这样吗?”

“正是如此。”何桢勉强点点头,刘钦亦然。

“错了,大错特错!”张轨猛然摇头。

“你什么意思?”何桢伸手指着对方问道。

“昔日刘猛领头作乱,虽然匈奴贵胄响应者很多,可更多的匈奴民众是安于现状,不肯追随去颠沛受苦的。所以他集结的叛军越战越少,到了遁逃塞北的初期,可能是只剩下这么点人马。然而,现状并非如此!”张轨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万俟诚,继续道:“匈奴五部群龙无首,某些渠帅们为权力而互相攻击,新就任的部都尉们也大多御下严苛、乱行杀罚,根本没有把治下的百姓给安抚好,以至于各地都在发生骚乱。更有甚者,胡汉官吏沆瀣一气,想尽办法抓捕良民充当奴隶,以谋取利益。二位试想,那些无法安居、生存艰难的民众,最终会逃亡去哪里呢?”

“去哪里?”何桢若有所思,怔怔地跟了句。

“没这么严重吧?”刘钦吞咽口水,心虚讪笑。

“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遁入塞北地区的匈奴贼军,才是真正的蛟龙入海。他们的部族原本就生活在那里,与草原人习性相同、语言相同,非常容易取得新的兵源。他们在马邑县北,那里是大晋与羌胡、拓跋鲜卑交错的三方边境,有很多当地的小部落可能与之结盟,并提供人力物资。”张轨没有停下细论,又提出个想法。

“会这样吗?”何桢略有所动,扭头问道。

“不至于此!”刘钦挥了挥手,故作镇定地哈哈大笑,用长辈的口吻教育道:“张郎有所不知,拓跋部鲜卑的首领是拓跋力微,一向对我朝恭顺有加、贡献不断,其子沙漠汗正在洛阳充当人质。至于羌胡,虽然人数众多却散漫无主,哪里有胆子和我朝为敌?”

“刺史!”张轨非常不解,急于反驳。

“还有,匈奴民众北逃,是听谁说的?”刘钦开始反问。

“一路之上的耳闻目睹,特别是前日从人市中遇到了这位万俟渠帅,听他说了很多当地发生的事。二位大人,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对方的军容、实力尚不可测,怎能不慎重啊!”张轨站起身来,抱着拳头苦苦恳求。

“切,一个奴隶所说的话,也当得准?”刘钦满脸不屑,抓住这点道:“依我看来,此人分明是心中偏向叛贼,生怕我军抓住时机进剿,所以故意撒谎试图拖延住大军的脚步,为刘猛的实力恢复争取时间。监军,趁着穷寇新败而追杀,正是斩草除根、一网打尽用兵之道啊!”

“很有道理!”毫无主见的何桢捻着胡须,果然信了。

“大人!”万俟诚悲从心起,气得直喘粗气。

“总得了解下叛贼的现状吧?”张轨摊着双手。

“我会立即派出侦骑,不劳费心。”刘钦立刻接口道。

“如此甚好。”何桢笑容满面,已经立场明确。

“说到情报的事。”张轨强忍着不满,挥手安抚身后的万俟诚后,又叹着气道:“其实正如方才提到的,本州胡汉杂居,每日进进出出的匈奴或者羌胡等外族,没有数万也有几百。此中定有贼军派出的耳目,来侦听朝廷大军的动向。监军率众抵达以来,并没有对军情调动加以隐瞒,也没有设置城中的戒严和搜索,让外客从容来去、无人盘问。如此情况下,你调兵遣将的种种举动,怕是刘猛早就知道了,也必有防备。”

“笑话,难道为了这等区区待死的小贼,而封闭偌大晋阳城中的进出,让商贾失去经营之利吗?况且他们窜逃塞北,连自保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还有派来细作的想法,你实在是太多虑了。”贩奴刺史刘钦,时刻关心着他的生意,对此论调更是通盘否决。

“况且,就算贼军有了防备又如何?张郎君真不似个壮怀少年,胆子竟如此得小。”何桢心中定了主意,此时亲自上阵辩论道:“我仰仗天威、统帅大军,无顽贼不会被讨平,况是蝼蚁之辈乎?必以堂堂旌旗之阵,会战螳螂挡车之敌,何所惧哉?”

“二位!”张轨苦笑不已,没想到对方如此固执。

“行了,你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可以走了!看你还算得上是关心军务,本监军会仔细想想这些话,再谨慎处理的。”何桢拂了拂手,开始下逐客令。这种话当然是官场套话,说着是考虑考虑,其实是再也不提。

“监军,就算你有自己的想法,可总得记得当初在洛阳,向胡大将军保证的事情吧?请你务必稍作等待,届时会师之后再一同出兵,可保万事无虞!”面对这种统帅,张轨实在是拿不出任何办法了,只好用这种话劝说。毕竟那是亲口允诺,对方也不好否认。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是胡将军呢?他们不了解贼军虚弱的实情,更不知道现在是乘胜追击的绝佳时机,这种话休要再提!本监军既然主掌北征军权,就有资格决定任何行动,没有你这等小吏说话的份!”那话不说也罢,何桢听到后更是满脸不快,答复得更加坚决了。他当然不想在千里之外,还被应是属下的胡奋所遥控,他觉得自己的判断更精准、更厉害,远胜于那种空有虚名的匹夫,而且也急于用事实证明这一点。

“监军!”话已说尽,张轨唯有叹息。

“呵呵,既然你这么忠心于他,不妨告诉你的胡将军。”何桢眯着眼睛,嗤着鼻子,不屑道:“若是他这么担心,我独自抢占了这个军功的话,那就快马加鞭地赶过来吧!原本看在同僚的份上,不论到的是早是迟,我还会在记功簿上算他一份。可是既然他这么想插手管事,那我也没必要再给他留面子,这份绝世功勋究竟抢得上抢不上,就看他自己的速度和造化了!”

方浪书院推荐阅读:无敌小兵三国行这个书生不能惹名门医女三国:我吕布一口真气可灭万军开局十选三,召唤十神将称霸异世极限保卫捡到一只始皇帝帝国雄心穷不拉几的李二大唐双穿:小兕子是我的!大康:皇帝老儿非要我当驸马晚唐余晖在下首席谋士,只是有点缺德大乾憨婿从我的团长开始抗日砍不平三国江东霸主扛着AK闯大明悠闲王爷,太子的一生之敌大秦:殿下,天凉加件衣服吧都穿越了,谁还娶公主啊?造反!宋晋府录天下兴亡红楼之万人之上大明:舞弄乾坤三国:东归志!帝王战场:我朱厚照,就喜欢横推锦衣状元朱浩三国我为尊刘大耳的春天至尊神医之帝君要下嫁重生南宋,泼皮称帝传红楼:从今以后,我就是贾琏枌榆草木长朱元璋:咱大孙有帝王之姿从勃兰登堡到神圣罗马帝国天命玄鸟,华夏始焉惜芳时帝王霸宠:爱妃哪里逃!仙人只想躺着震惊,我居然穿越成了大唐小地主我是科技之王新妖孽兵王盛宠娇妃我是一个原始人穿越医女嫁贤夫干宋明末之从千户到辽东王大唐:迎娶毁容公主,我乐麻了!重生1926:开局深谷野人穿越成童生,靠摸鱼抓虾养活全家我真不是亮剑楚云飞
方浪书院搜藏榜:抗日之铁血狂兵大唐:误会了我不是你爹!万历四十八年疯鼠篮坛传奇崛起人在大隋,开局曝光穿越者身份皇帝直播间刺明大明:我真的不是皇长孙南明日不落穿越之我在流放中逆袭瀚海唐儿归吕布有扇穿越门劫貂蝉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篡儒大明:我朱雄英来了盛宠医妃刷视频给老祖宗们看新时代大明:朱元璋是我干爹恶明三造大汉,蜀之汗马特种兵穿越大明,抢座银山夺天下毕业后,忽悠大家去当雇佣兵凡尘如梦三国:我可以编辑剧本三国群雄乱舞大明:我的母亲把朱标揍惨了逼我去和亲,国库空了你哭啥?大宋河山三国:开局黄巾渠帅,阵斩关羽从靖康开始开局退婚后女帝要我做夫君藏武魂穿林冲,我化身杀神杀穿水浒汉鼎王妃想和离,王爷却是穿越人光荣使命1937我死后,给老朱直播大明烽烟再起德意志涅盘穿越之权御天下三国之汉室再兴弃妃种田:病娇王爷倾城宠替嫁之农门福妻特种兵之开局震惊唐心怡三国大曹贼,开局拯救杜夫人三国之开局偷袭孙策我真没想当阁老双穿门:被迫给女帝打工的那些年质子为王
方浪书院最新小说:大唐:穿越李承乾,香积寺互砍!极限撕扯绑定亡国系统后,公主的基建日常红楼:这个家丁要纳妾十二钗本草纲目校释读本东洲崛起之环太平洋帝国!大乾,吾要打扫一下卫生不轨于晋三国:反骨魏延,开局荆州救关羽弃子权臣元末:落榜美术生,重建圣唐非典型帝王九州煌明逍遥布衣穿越女儿国铸就日不落帝国双穿古代:我真的只想做个普通人17世纪帝国贞观:狗系统逼我当千古一帝崇祯十七年:朕扛住大明!特种兵王异世界称帝天不生我朱雄英,世间万古如长夜一路走来之我是范家人贵族骑士开局:我有一个随身空间大明豪绅我在大梁卖肚兜成为女人爱豆乌江携虞:霸王再兴综武:系统加持,邀月情深深几许三国:救下曹嵩,曹操聘我当军师崛起吧我的帝国大明:这个崇祯竟然不上吊大唐带着李世民看鲸鱼重生之科举强国:我在古代搞基建六零搞钱?我先苟成满级人类原始:我与巨兽有个约会重生了,我竟成为农圣唐宋元明清更新500年天幕:从明末开始踏碎公卿骨跨世之刃三国:黎民天下天幕:老祖宗,这盛世如你所愿大明盛世英主,从皇长孙开始大秦武则天逃荒:开局签到空间农场万历中兴:朕的大明不落日大明,我朱文正乃长房长孙红楼之我要当大官!大明马哲主义皇帝:崇祯的答卷华夏史记:炎黄到清末的风云变迁劫天龙王开局替人从军,反手召唤典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