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月镜辞的洗礼。
吴谦现在对于女人极为敏感,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嗅出味道来。
听纪清说完,吴谦立马就觉察到哪里不对。
闵凤离是可以探查到境界的!
闵凤离是知道自己可以传功的!
闵凤离是可以猜出,纪清从一个小白到炼气境,是被自己传功的!
“我尼玛!我说出宫前怎么觉得不对劲!”
“留了这么大一个破绽!”
怪只怪心切为纪清解毒,其他都被忽略了。
吴谦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问纪清,“你还见过其他修士么?”
见吴谦表情严肃,纪清也紧张起来,如实说道,
“没有,我才刚恢复,只在房中静养,未曾出门。”
吴谦松了口气,好在只被闵凤离见到,还不算太糟糕,有回旋的余地。
若让其他人探出,那才真是麻烦,根本无从解释。
吴谦把修士之间相互可以探测的事,告知纪清,然后说道,
“我教你一个法术,可以隐藏修为,你以后谨慎行事,千万别被人看出!”
纪清从小在族中听说过此事,只是后来与修炼渐行渐远,才慢慢淡忘。
如今被吴谦重新提起,才惊醒问题出在哪,也吓出一身冷汗。
对于吴谦能让她跻身修士行列,纪清当然也很兴奋。
同时也知道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太过匪夷所思。
一个毫无修为的人,两天便提升到炼气境五阶,说出去的话,怕是要惊倒一片人。
她不知吴谦用的究竟什么方法,也不准备窥探吴谦的秘密。
只知道为了救她,吴谦已倾尽所有,绝不能再给他惹出麻烦。
所以在得知有隐藏修为的方法后,立马答应下来。
接着吴谦便用灵力,提取出龟缩功的记忆,汇聚出一枚晶莹玉简。
授予纪清,让纪清照章修习,在术法精炼之前,都不要见其他修士。
纪清一一答应下来。
好在她平时就深居简出,偶有出行,也只是凤息宫,所以这个改变对她来说,并不显突兀。
将纪清这方安排好后,抱书才缓缓收止哭声。
见她撅在床尾,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样,吴谦豪兴大发。
照腚一掌,喝道,
“知道错了么!”
刚止住哭声的抱书,被打一巴掌后,再次失声痛哭起来。
纪清嗔怪的瞪了吴谦一眼。
吴谦则不以为意,消尽胸中阴郁之气,犹如得胜将军一般,抬头挺胸离开寝殿。
人走后,纪清连忙对抱书进行安慰,这才又慢慢平静下来。
纪清见状,轻声劝道,
“你也别太生气,有些方法书里也常出现,所以并不是吴公公他凶残。”
抱书闻言,努力平复着情绪,抽泣道,
“奴婢并没怪吴公公,奴婢反倒……还觉得挺刺激……”
纪清懵了,没想到抱书还有此觉悟,不解道,
“那你哭什么?”
“太刺激了……”
“……”
……
吴谦回到药膳房,脚跟都没站稳,一见他回来,小翠便冲到身前。
“副总管不好了!”
从她焦急的表情,吴谦就知道又有状况。
还以为无衣巷事发,钦天监已经找过来,顿时吓了一跳,扭头就想跑。
好在小翠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停下脚步。
“总管昨晚就开始找您,一直找到天亮之前!”
一听是吴厚这老领导,吴谦松了口气。
这老登一惊一乍,他的急事一般都是有惊无险,只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吴谦放松下来,轻松问道,
“怎么只找到天亮之前,现在又不找了?”
本来只是一句俏皮话,哪知小翠点了点头。
吴谦懵了,哪有按时间段急着找人的,好奇道,
“现在为什么不找了?”
“因为总管被叫去司礼监了!”
小翠焦急的答道。
吴谦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去司礼监那多正常,你急什么?”
原来小翠之所以着急,是因为此次吴厚并非主动前往。
而是被两个司礼监的人,客客气气请去了司礼监。
而他找吴谦,就是因为头一晚,司礼监就派人来过,和吴厚嘀嘀咕咕半天。
之后吴厚便像疯了一样,四处寻找吴谦的踪迹。
就连小翠说在凤息宫,吴厚也不依不饶,逼迫小柜子几人,各自跑了一趟。
当然了,结果是一致的,无一例外,都被栖桐挡了驾。
可越是这样,吴厚越是着急,让一众太监不断去请人。
但小柜子他们,在凤息宫哪敢造次,敢去都是换几条裤子的代价。
所以,对于吴厚的命令,采取该去去,该挡挡,该回回的佛系跑腿精神……
直到吴厚被司礼监请去。
听闻过程后,吴谦也没太当回事。
司礼监又不是钦天监,都是一锅里的粑粑,能出什么事。
以吴厚和皇上的关系,别的不说,关键时刻自保足够了。
于是让小翠该干嘛干嘛,不用管总管死活。
小翠倒是不担心吴厚,只是觉得他那么着急找吴谦,肯定也和司礼监有关,怕吴谦有什么麻烦。
见吴谦不当回事,只能将疑虑说出。
吴谦拍了拍她的俏脸,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等总管回来就知道了。”
说完便躺进院中的椅子上,静静等候总管的消息。
左有闵凤离保驾,右有绿乙宫护航,吴谦还真不怕有什么事。
小翠也只是因为药膳房没了领导,六神无主之下,所以被放大了焦虑。
如今副总管既已回来,且表现的异常从容,小翠也平静下来。
吴谦说让她该干什么干什么,她反正也没事做,便老老实实为吴谦捏肩捶腿。
好像这才是她应该做的。
享受着小翠的伺候,吴谦多番操劳,很快便舒服的睡着了。
……
司礼监内。
二千岁和吴厚单独待在书房。
二千岁此时面色阴沉,而吴厚依旧是一脸老年痴呆的从容。
“我需要知道吴谦的真实情况,他究竟有没有学会你的绝技?”
二千岁沉声问道。
吴厚的绝技有很多,但他知道,二千岁最忌讳的,就是隐藏境界的龟缩功。
“二千岁觉得,一个净身后才修炼的小太监,用的着隐藏境界?”吴厚不答反问道。
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当时教吴谦龟缩功,是为了麻痹范岱,以免阻碍吴谦步入炼气境。
可就算他认为现在用不到,也不会告诉二千岁。
这不仅是为淡化尚膳监的矛盾,更是对吴谦的保护。
因为,二千岁的品性,吴厚太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