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所以,你是阎王转世,这地府,也都是你控制的?’
阎承渊:‘那倒不是,这地府有十位阎王呢,我就是其中之一而已,怎么能说地府是我控制的,再说了,我就是名义上的阎王而已,我改变不了规则,其实和一个鬼差也差不了太多,毕竟现在的地府变化太大了,有些事,也不是我们能做主的,!’
赵寻:‘变化,是你之前说的末法之前的地府对吗?’
‘差不多吧,末法之前的地府,就是你了解的那个地府,但如今的地府,其实就是地府遗留下来的残影罢了,如今阳间人不为人,鬼不像鬼,愿力太少,怨气却不断增生,如今的地府甚至连地狱都快要维持不住了,所以才会有恶鬼逃出来的现象,当然,这些和现在的你说了也没什么用,我还是直接说一下正事吧!’
说到这,阎承渊的目光也是看向了一旁依然呆滞的宋琳琳身上,再次开口说道。
‘我呢,主要是想请你帮个小忙,其实,也不是太麻烦的事,你帮我办一件事,我呢可以帮你救宋琳琳!’
听到这里,赵寻也终于松了口气,当然,赵寻松口气的原因并不是其他的,而是因为他一切都猜对了,眼前的阎承渊,果然没有那么好心,还是自己最初认定的那个狡诈商人模样。
‘所以,还是一个交易对吗,如此,贫道倒是可以放松一些了!’
阎承渊感受到了赵寻的嘲讽也不生气,继续说道。
‘其实都不算是交易的,就是互相帮个忙而已,我的忙很简单的,就是想麻烦你帮我种一株花而已!’
听完阎承渊的话,赵寻甚至还等了许久,见阎承渊一直没再说话,这才满脸疑惑的问道。
‘没了?’
‘嗯,没了啊,我都说了,很简单的,再说了,我救宋琳琳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啊,总不能忽悠你让你帮我做一件麻烦事吧,咱这关系,犹如亲兄弟啊,我怎么可能坑你!所以,你同意吗?’
赵寻暗自白了一眼阎承渊,不过还是认真的说道。
‘什么花,怎么种,具体细节是什么,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的,更何况咱俩只见过两面而已,我还是要了解清楚才能决定!’
没错,赵寻不是傻子,种一株花,在他看来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嗨,就是一株普通的花而已,我这里有颗种子,但这花只能种在阳间,你就按照正常的花种就行,每天浇浇水,施施肥,就这样,等它开花了你再给我就行了,其他的啥也不用,特容易活,都不用在意温度,四季都可以。’
‘真的?’赵寻一脸不信的问道。
阎承渊却是直接从怀里取出了一颗种子,递给了赵寻,随后才认真的说道。
‘真真的,就这个,我不仅给了你,其实很多阳魂,我都给了的,只要你答应我这个,宋琳琳的魂魄一事,我保证给你搞定!’
赵寻闻言,看着阎承渊递到眼前的种子,脸上满是犹豫。
这种子,其实就是一颗浑圆的灰色豆子而已,也就小拇指大小,整体都是灰色的,但灰色之内,似乎还有着一丝其他的颜色,不过非常的不明显,而且,说是豆子也不恰当,倒不如说是一颗珠子。
‘这,能种活吗,连个胚芽都没有?而且,我要种不活怎么办?’
‘无所谓的,我都说了,我给过很多人帮我种的,活不活无所谓,只要你答应帮我种就行。’
‘真的这么简单?那你不是说,你也有肉身在阳世吗,你怎么不自己种?’赵寻依然警惕。
‘不瞒你说,我那肉身,在阳间就是成天睡觉的状态,和植物人差不多,阳寿快尽了,再说了,又不是一株,很多株的,这东西,一个人只能种一株!’
阎承渊说完,将手中的种子又靠近了赵寻几分。
赵寻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所有的警惕,貌似再这颗种子面前都没什么用,对方就让他种一颗种子,成不成无所谓,活不活也无所谓,只要种就行,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每天浇浇水,施施肥,这简直就不算是大事了。
但相比之下,宋琳琳却可以活下来,怎么算,都合适。
‘那我,帮你种?’
赵寻犹豫着伸出手,不过不等赵寻将种子接下,阎承渊已经主动将种子塞进了赵寻的手上,随即哈哈笑道。
‘那可太好了,我的好弟弟,你放心,宋琳琳的事,包在我的身上。’
赵寻看着那颗种子被塞进了自己手里,一时之间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总觉得自己亏了,但具体亏在了哪里,他又一时想不明白。
不过赵寻终究还是把种子收好放进了自己的小布包里,随后才看向阎承渊,问道。
‘那个,大,不,阎王大人,您看,我这也答应你了,那她。。’
阎承渊见赵寻已经彻底接受了种子也是偷偷的松了一口气,随后才说道。
‘宋琳琳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想要救她,也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我还没那么厉害能直接改变地府的规则,但我们却可以用另一种正规的办法帮宋琳琳。’
赵寻:‘什么办法?’
‘放心,不难,等会,你就按照事实说就行,明白吗?’
赵寻闻言依然是一脸的不解与疑惑。
不过不等赵寻询问,阎承渊已经站起了身子,随即取出怀里的那块铁牌,神情肃穆的说道。
‘本君乃冥界第五殿殿主阎罗王!今接亡魂宋琳琳叩告轮回冤屈,又纳阳魂赵寻所请伸雪,天命在身,法不容私,即刻升殿,亲审此案!凡涉前因后果、阴私罪孽,皆须一一昭雪,断不教枉魂含恨,恶者脱罪!’
随着阎承渊威严的声音落下,赵寻只感觉四周环境骤变,下一刻已经与宋琳琳置身在了一座大殿之中。
而方才还在面前说话的阎承渊,此刻也已经端坐于最上方的黑色宝座之上,头戴乌纱帽,身着绣金黑袍。
赵寻看着阎承渊身前的长桌上,摆放着记录众生生死的生死簿。感受着脚下刻满符文的黑色石板,还有两侧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等赵寻熟知的人物,也是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下方亡魂,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