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城的杨老将军!刚刚被紧急送来我们医院,可这检查还没做完呢,人就直接昏迷了!情况非常危急!我们院里几个老中医专家都紧急会诊了,可……可愣是没找到具体原因!只知道杨老将军昏迷前模糊地提过一句,说自己有旧伤在身……”
陈昌宁的声音又快又急,透着些许的慌乱和无助。
“杨老将军?他多大年纪?你们医院的现代仪器也查不出原因吗?”陈伟冷静地追问,同时已经转头对出租车司机说道,“师傅,不好意思,改去市中医院,麻烦快点!”
司机闻言,立刻打了转向灯,在前方路口掉头。
电话那头的陈昌宁急忙道:“哎呀!小陈先生!要是仪器能查出来,或者我们这帮老家伙有办法,我就不用火急火燎地给您打这个电话了!杨老将军今年七十有五了!这突然昏迷,心率、血压都在掉!最关键的是,他的儿子女儿现在都在病房里守着呢,那位杨将军的脸色……唉哟,可愁死我了!拜托您千万赶紧过来吧!”
陈昌宁的语气几乎是在哀求了。
陈伟估算了一下距离,沉声道:“行,我知道了。我正在车上,大概二十来分钟左右能到。你让人提前准备一套好点的银针备用。”
“银针?好好好!我马上让人准备!”陈昌宁连声答应,又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小陈先生,我之前送您那套……”
陈伟无语道:“陈院长,我总不至于逛个街还在身上揣着一套银针吧?”
“啊对对对!你看我急糊涂了!我马上准备!市医院门口等您!”陈昌宁说完,便急匆匆挂了电话。
出租车一路疾驰,幸好不是下班高峰,路上还算通畅。大约二十分钟后,车子一个稳当的刹车,停在了市中医院气派的门诊大楼门口。
陈伟刚推开车门下车,就看到门诊大厅门口,陈昌宁正伸长脖子四处张望,一见到他,就像见了救星一样,眼睛猛地一亮,用力地挥手!
“小陈先生!这边!这边!”陈昌宁大喊着,完全不顾及院长的形象了。
陈伟快步跑过去,还没站稳,陈昌宁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气喘吁吁地道。
“快!快跟我来!在住院部VIp病房!”说完,拉着他就在医院里跑!
陈伟几乎是被陈昌宁拖着走的,一路引来不少医护人员和病患家属惊讶的目光。看得出来,陈昌宁是真急了,额头上的汗都来不及擦。
两人乘坐专用电梯,飞快地上升到住院部30楼。电梯门一开,陈昌宁就拉着陈伟冲向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
病房门口站着两位神色冷峻、身材挺拔的年轻人,虽然穿着便装,但眼神锐利,站姿如松,明显是警卫人员。他们显然认识陈昌宁,只是目光在陈伟身上停留审视了一瞬,便微微点头示意,让开了路。
陈昌宁推开病房门,拉着陈伟走了进去。
病房很大,是那种最高规格的VIp套房。此时里面站着八个人,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其中六位是头发花白、穿着白大褂或中式服装的老者,正围在病床前,低声交谈着,个个眉头紧锁,面色沉重。
病床上,一位老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却泛着骇人的紫绀,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的起伏。各种监控仪器连接在他身上,发出规律却令人心焦的滴滴声。
而病床另一侧,站着一男一女两位中年人。男子约莫五十岁上下,身姿挺拔,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的金色松枝和三颗金星熠熠生辉——竟是上将军衔!女子年纪稍轻,同样身着军装,肩章是少将军衔,她眼眶泛红,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显得无比焦虑。
陈昌宁和陈伟的闯入,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几位老专家看到陈昌宁回来,刚想开口询问,目光又落在他身后异常年轻的陈伟身上,顿时都露出了疑惑和不解的神情。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资历最老的中医专家看向陈昌宁,开口道:“老陈,你让我们准备的银针拿来了,可你现在这是……”
陈昌宁没空理会老友的疑问,目光急切地扫过众人:“老张,银针呢?赶紧给我!”
那位被称为“老张”的专家指了指旁边桌子上一个打开的红木盒子,里面铺着明黄色的绸缎,整齐地排列着长短不一的银针。他皱着眉头,语气严肃。
“早就拿来了。老陈,你不会是打算现在亲自为杨将军施针吧?万万不可啊!杨将军现在身体状况极不稳定,病因未明,贸然施针太危险了!”
陈昌宁仿佛没听见他的劝阻,猛地转头看向陈伟,语气几乎是恳求。
“小陈先生!拜托你了!”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聚焦在陈伟身上!
那位张姓老中医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昌宁,大声质疑道。
“陈院长!你没开玩笑吧?你让这个……这个年轻人来给杨将军施针?我们这么多人都束手无策,他……”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位身穿上将制服的中年男子和那位女少将也同时走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陈伟身上,带着审视、怀疑和巨大的压力。
上将男子面色沉凝,开口问道,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
“陈院长,你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吗?我父亲现在情况危急,连你们医院这么多位资深专家都诊断不清病因,你让这样一个年轻人来施针?出了任何问题,谁来负责?”他的手指向了陈伟,目光却锐利地盯着陈昌宁。
女少将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不信任和担忧同样明显。
面对众人的质疑和两位将军带来的强大气场压力,陈伟却面色平静。早在进入病房的瞬间,他的天眼就已经悄然开启,床上杨老将军的情况在他眼中已是一清二楚。
他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直接看向病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如果你们不想他死,就赶紧让开。你们查不出病因,不代表我也不知道。”
张姓老专家顿时大怒:“哼!狂妄!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你学了几年中医?懂几分药理?就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在座的哪位不是行医数十载、德高望重的名医大家?难道我们的见识还比不上你一个黄口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