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终擒教主，邪教覆灭众欢腾
林玄盯着那块颜色略深的砖，没有出声。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下，示意任盈盈别动。她站在原地，呼吸放轻，目光落在他背上。
他退后半步，闭上眼。
时间静止。
空气凝在原处，连飘起的尘粒都悬停不动。林玄睁眼，向前走两步，蹲下身，伸手摸向那块砖的边缘。指尖传来细微的凹陷感，内部有机关结构。他顺着缝隙往上看，岩壁角落有一根细线连着上方石块，只要踩实这块砖，上面的巨石就会砸落。
他退出异能。
“绕过去。”他说，“贴左边走。”
任盈盈点头，跟着他侧身沿墙移动。两人一前一后，踩着岩壁与陷阱之间的窄道前行。走到尽头，通道豁然开阔，前方出现一间石室，门半开着，微光从里面透出。
林玄停下，抬手让任盈盈留在原地。他独自上前，靠在门边往里看。
石室中央有张石床，教主辛坐在床边，背靠着石柱，脸色灰白。他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握着一枚黑色药丸，正缓缓抬向嘴边。衣袍破裂，肩头渗血，呼吸断断续续。
林玄没有犹豫。
他踏进石室，脚步极轻。距离还有五步时，发动时间凝滞。
世界静止。
他快步上前，在静止中夺下药丸，反手点中对方三处大穴。接着一手扣住其腕部，向外一拧，肩关节脱开，手臂垂下。再换另一手，同样卸开。做完这些，他退后一步，退出异能。
教主辛猛然惊觉，身体无法动弹，喉咙发出一声闷哼。他转头看向林玄，眼中满是震惊与不甘。
“你……”他想说话，却发不出完整声音。
林玄将药丸收进怀里，冷声道：“你逃不掉了。”
教主辛瞪着他，嘴唇颤抖。他想运功冲穴，却发现真气在经脉中断成数截，根本提不上力。他终于明白，自己再也翻不了身。
林玄抓住他后颈，将人从石床上拖下来，按跪在地。他没有再多看一眼，转身走出石室，对外面的任盈盈说：“走了。”
任盈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身影，没多问。她知道这一战结束了。
两人刚出石室，远处传来脚步声。林玄抬头，看见几道火光从山谷入口方向移动过来。越来越近，是五岳高手丁带人赶到了。
五岳高手丁身穿青色劲装，腰挎长剑，脸上带着风尘之色。他快步上前，见到林玄押着教主辛，立刻停下，仔细打量。
“是他？”丁问。
林玄点头。
五岳高手丁上前一步，伸手探向教主辛脖颈脉搏，又翻开眼皮看了看。确认无误后，他回头大喊：“来人！把消息传出去——教主已擒！”
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片刻后，四面八方亮起火把。各派弟子纷纷现身，有人高举武器，有人拍手相庆。欢呼声此起彼伏。
“邪教完了！”
“教主被抓了！”
“林盟主威武！”
林玄站在石室前的高台上，看着眼前一幕。人群涌动，火光映照在每一张脸上。他们笑，他们跳，他们互相拥抱。有些人甚至跪在地上，对着天空叩拜。
他没笑，也没动。只是静静站着。
五岳高手丁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接下来怎么办？”
“先把人看牢。”林玄说，“他服过药，可能还有后手。另外搜他身上，看看有没有密信之类的东西。”
五岳高手丁点头，挥手召来两名弟子，将教主辛架起，绑上铁链。其中一人在他怀中摸到一封折叠的纸条，递给丁。
丁展开看了一眼，眉头皱起：“写着‘子时焚坛，万魂归位’。”
林玄接过看了一眼，塞进袖中：“通知各派，今晚守住所有坛口，一个都不能漏。”
“是。”
人群还在欢呼。有人开始唱起歌，是衡山一带的老调，讲的是除魔卫道的故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歌声越来越响。
林玄转身看向石室内部。地上有散落的药瓶，床边有个小炉，里面还残留着灰烬。他走进去，在床底摸了摸，抽出一本薄册。封面无字，翻开第一页，写着“幽冥引魂香配方”。
他合上册子，交给五岳高手丁：“这个也送去各派，让他们查查谁手里有这东西。”
丁接过，郑重收好。
外面的庆祝还在继续。有人开始跳舞，有人喝起了酒。五岳高手丁看了眼林玄，说：“你也该放松一下了。”
林玄摇头：“现在还不行。”
“教主都抓了，你还担心什么？”
“担心的不是他。”林玄说，“是那些被他骗过的人。有些人到现在还认为他是真仙，今天看到他被抓，可能会闹事。”
五岳高手丁沉默片刻：“你说得对。我这就安排人去各大城镇张贴告示，说明真相。”
林玄点头。
就在这时，跪在地上的教主辛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他没法说话，但眼神凶狠，死死盯着林玄，额头青筋暴起。两名弟子用力压住他，才没让他站起来。
林玄走过去，蹲下身，直视他的眼睛：“你不服？”
教主辛咬牙，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
林玄站起身，对五岳高手丁说：“给他扎一针，别让他乱动。”
丁取出一根银针，刺入教主辛喉侧。那人身体一僵，渐渐安静下来。
林玄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高台边缘。
火光映照下，人群仍在欢腾。他们喊着他的名字，挥舞着手臂。有人跪下磕头，有人流泪大笑。
他望着这些人，心里忽然松了下来。
这场仗打了太久。从衡山城外救令狐冲开始，到今日擒下教主，中间经历多少生死，多少算计，他已经记不清了。但他知道，这一切值得。
五岳高手丁走上来，站到他身旁：“江湖太平了。”
林玄没说话。
远处，一名弟子骑马飞奔而来，在台下翻身下马，大声报告：“启禀林盟主！嵩山、泰山、恒山三地坛口均已控制，无人焚香起事！”
人群中爆发出更大的欢呼。
林玄抬起手，人群渐渐安静。
他开口说：“邪教作乱多年，残害百姓，蛊惑人心。今日教主伏法，诸派合力，终还江湖一个清平。从今往后，不再有幽冥坛，不再有引魂香，不再有假仙之说。若有再犯者，人人得而诛之！”
话音落下，众人齐声应和。
“人人得而诛之！”
“人人得而诛之！”
声音如潮水般涌向山谷深处。
林玄转身，看向石室门口。教主辛已被拖到角落，双手反绑，跪在冰冷的石地上。他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林玄走过去，蹲下身，从怀中取出那枚黑色药丸，放在他眼前。
“这是你最后的希望。”他说，“我以为你会吞下去。但你没敢。”
教主辛没抬头。
林玄收回药丸，站起身。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间石室，然后转身离开。
高台下，五岳高手丁已经组织队伍准备返程。有人牵来马匹，有人收拾旗帜。欢庆的人群开始有序撤离，火把一盏接一盏熄灭。
林玄站在原地，没有立刻动身。
他的衣服破了几处，肋骨处隐隐作痛，走路时左腿有些发沉。但他站得很稳。
远处，最后一支火把照亮了山谷出口。
他迈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