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衡山城外,时间初启
清晨。衡山城外。
林玄睁开眼,天刚亮,山雾还没散尽。他躺在荒野小道边,身下是干燥的土路,两旁树林稀疏,远处能看见衡山的轮廓。他坐起身,没有受伤,但记忆混乱。他记得自己是财阀集团的总裁,二十八岁,在一场商务谈判途中出了车祸。再醒来,就到了这里。
他站起身,身高一米八五,穿着黑色劲装,外披墨色大氅,腰束玉带,脚穿长靴。面容冷峻,眉宇间透着威严。他环顾四周,没有高楼,没有车流,只有山风拂过树梢的声音。这不是现代。这是一个武侠世界。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没有身份凭证。孤立无援。周围一片寂静,危机四伏。
他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听见前方有打斗声。
小道拐弯处,一名年轻男子背靠树干,胸口渗血,手中长剑颤抖。对面站着一个中年汉子,手持厚背刀,脸上带着狞笑。那汉子一步步逼近,刀尖指向年轻人的咽喉。
“令狐冲,今日你逃不掉了。”中年汉子开口,声音粗哑,“老子追了你一夜,你还能往哪跑?”
地上男子咬牙撑住身体:“田伯光,你这淫贼,迟早死在江湖手里!”
田伯光冷笑:“那就先让你死在我刀下。”
他抬刀,横劈而下。刀锋离令狐冲脖颈只剩三步距离。令狐冲无力闪避,只能闭目等死。
林玄站在十步之外,心跳未乱。他没有任何武功基础,无法正面出手救人。但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停下。
瞬间,风停了。树叶悬在半空不动。鸟鸣、呼吸、刀锋破空的声音全部消失。时间凝固。
林玄能动。
他快步上前,在田伯光挥刀的瞬间,抓住令狐冲的肩膀,将他向侧后方拖出两丈远。令狐冲的身体落在草丛边缘,姿势自然,像是自己翻滚躲开的一样。林玄退回原位,站定,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恢复。
时间重启。
“砰!”刀砍进树干,木屑飞溅。田伯光一愣,刀劈空了。令狐冲明明已经无力动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两丈外?
他猛地回头,只见令狐冲正挣扎着爬起,满脸惊疑。远处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玄衣大氅,眼神平静。
田伯光眯起眼:“谁?刚才动了?”
林玄没回答。他只是看着田伯光,目光沉稳。
田伯光心头一寒。他感觉不到杀气,却有种被掌控的压迫感。他不敢久留,拔出刀,转身跃入林中,迅速消失。
风重新吹起,树叶沙沙作响。
片刻后,三名衡山派弟子从官道疾奔而来。为首的是个年轻弟子,肩挂长剑,见到令狐冲倒地受伤,立刻上前查看。
“你是华山派的?怎么伤成这样?”
令狐冲喘着气:“被田伯光追杀……差点没命。”
“田伯光?”另一名弟子变色,“他又来了?”
第三人扫视四周:“刚才有打斗痕迹,刀劈树干,人被拖走……可这里没人动手的迹象。”
他们看向林玄。三人目光警惕。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林玄神色不变:“我路过此地,看见有人行凶。”
“就你一个人?”
“是。”
“你会武功?”
“不会。”
“那你怎么解释田伯光一刀劈空?令狐冲是怎么脱险的?”
三人互看一眼,怀疑渐起。
一人低声说:“会不会是他和田伯光联手设局?引我们来,趁机混入衡山?”
另一人点头:“无凭无据,突然出现,还撞上大事,太巧了。”
林玄听到了,却不慌。他抬起手,指向田伯光逃离的方向:“淫贼刚走,追之尚可擒获。”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三人一怔。
那说话的弟子皱眉:“你让我们去追?你呢?”
林玄:“我留下照看伤者。你们若不信我,回来再查也不迟。”
领头弟子犹豫片刻,看向令狐冲:“你说,是你让他救你的?”
令狐冲靠着树干,努力抬头,望向林玄。他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本该死了,却被某种力量救下。眼前这个男人,是唯一在场的人。
他点头:“这位兄台救我一命,绝非歹人。”
三人脸色缓和。
领头弟子下令:“两人随我去追田伯光,一人留下看护令狐冲,把此人带回派中,交由执事长老查证身份。”
林玄被两名弟子一左一右护送前行。山路蜿蜒向上,通往衡山派山门。他一路沉默,只答姓名:“林玄。”
“你从哪里来?”
“流落江湖,听闻衡山风光,便来看看。”
“懂武功吗?”
“未曾习武。”
“那懂谋略?”
“略通兵法。”
弟子们 exchanging 眼神。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面对田伯光行凶,不逃不惧,还能冷静指路,言语果断。不像寻常游学者。
其中一人忍不住问:“刚才……时间好像停了一下,你有没有感觉?”
林玄摇头:“没有。”
他心里清楚。那是他的能力。时间停止,持续五秒。唯他可动。每日零点自动增加五秒。现在是第一次使用。
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山路尽头,青石台阶直通山顶。两座石狮镇守山门,上方匾额刻着“衡山派”三个大字。晨光洒在屋檐上,映出淡淡金边。
一行人踏上最后一级台阶。
林玄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山门。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只能掌控商业帝国的总裁。他拥有了改变一切的力量。
只要他想,时间可以为他静止。
江湖,也将由他掌控。
他迈步向前。
山门内传来钟声,一声接一声。
执事长老正在议事厅等候。
林玄走进院子时,风吹起了他的大氅。他右手垂在身侧,指尖微微收紧。
令狐冲被人搀扶着,坐在偏院石凳上。他望着林玄的背影,忽然开口:“那人……不简单。”
搀扶他的弟子笑道:“你是感激他吧?”
令狐冲摇头:“不是感激。是一种感觉。刚才那一刀,根本不可能躲开。可他站在那里,就像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弟子不以为意:“你想太多了。”
令狐冲没再说话。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有一道浅痕,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划过,却又不痛。
他记得,自己倒地前,曾看见一片黑影掠过视线。
但那影子,没有移动。
林玄走入议事厅外的回廊。两名弟子留在门外。
厅内烛火微晃。有人在说话。
“……田伯光现身城外,伤了华山弟子,幸得一外人相救。”
“何人?”
“自称林玄,无门无派,不会武功,却言谈不凡。”
“带进来。”
林玄听到后,迈步走向门口。
他的手按在门框上,停顿了一瞬。
体内气血平稳,呼吸均匀。他没有紧张。只有清晰的判断。
他知道,接下来的问题会很多。身份、来历、动机。他必须应对。
但他也有底牌。
哪怕局势失控,他只需一个念头——
时间就会停下。
他推开门。
厅内三人端坐。居中老者身穿灰袍,手持戒尺。左侧中年男子握剑在手,右侧青年眼神锐利。
灰袍老者抬头:“你就是林玄?”
林玄站定,拱手:“正是。”
老者打量他片刻:“你说你不会武功,为何敢直面田伯光?”
林玄:“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杀我。”
“哦?凭什么?”
“他要的是令狐冲。我对他无害。所以他不会浪费力气在我身上。”
三人互视。
中年男子冷笑:“说得轻巧。你若真不怕,为何不上去救人?”
林玄:“我没有武功。冲上去只会送死。救人不一定要动手。”
青年追问:“那你如何解释令狐冲脱险?”
林玄:“也许他最后拼尽全力,滚开了。”
“可刀劈在树上,力道极重,说明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那便是田伯光收手了。”
“他为何收手?”
“我不知道。也许听见了你们的脚步声。”
三人沉默。
灰袍老者缓缓道:“你说得通,但不够信服。我们需要查验身份文书。”
林玄:“我没有。”
“那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奸细?”
“我不需要证明。”
“什么?”
“我说了实话。信与不信,是你们的事。”
厅内气氛骤紧。
中年男子手按剑柄:“你很狂妄。”
林玄看着他:“我只是说实话。如果你们觉得我可疑,可以关押我。但我提醒你们——田伯光还在外面。衡山脚下不安全。”
老者摆手:“暂且押在偏院,待掌门定夺。”
两名守卫上前。
林玄转身,随他们走出大厅。
经过回廊时,他忽然停下。
远处院墙角落,一只麻雀落在瓦片上,正低头啄食。
它的动作很慢。
不对。
是时间变慢了。
林玄感到意识轻微震荡。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零点了。
时间凝滞能力,增加了五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