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最终决战，霸绝天下
左冷禅站在大殿前的台阶上，铁杖指向林玄，声音沙哑却有力：“林玄！你破我大阵，毁我根基。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林玄没有回应。
他缓缓下马，动作沉稳。墨色大氅在夜风中轻轻扬起，又被他随手按住。他往前走了一步，地面发出轻微的响声。接着是第二步，第三步。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压得人喘不过气。
任我行带着队伍停在原地，没有再靠近。他知道这一战，只能由林玄一个人打。
林玄走到距离左冷禅三十步的位置停下。这个距离，刚好能看清对方脸上的每一道皱纹和疤痕。
“你说我要血债血偿？”他开口，声音不高，“可你连自己怎么输的，都还没看明白。”
左冷禅脸色一沉，眼中怒火翻涌。他握紧铁杖，寒气从掌心蔓延而出，在空中凝成一层薄霜。下一瞬，他猛然跃起，身形如鹰扑兔，铁杖横扫而来，带起一阵刺骨寒风。
林玄不退反进。
就在铁杖即将击中他的瞬间，他闭了一下眼。
时间停止。
世界静了下来。风不再吹，火把的火焰凝固不动，飞尘悬在半空。左冷禅的动作也停住了，脸上狰狞的表情被定格。
林玄睁开眼，缓步绕到左冷禅身后。他仔细看着这个对手——肩胛处有一道旧伤，那是五岳并派时留下的；右腿微微颤抖，是黑木崖伏击后落下的毛病。这些细节，在正常战斗中很难察觉，但在静止的时间里，清晰可见。
他抽出腰间短刃，在凝滞中连续三次出手。
第一刀刺向肩井穴，切断发力路线；第二刀点中环跳，封锁下半身经脉；第三刀落在曲池，让手臂失去爆发力。每一击都精准避开要害，只为削弱对方战斗力。
做完这些，他收刀入鞘，回到原位，静静等待时间恢复。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重启。
左冷禅的铁杖挥空，身体猛地一滞。右腿突然使不上力，整个人向前踉跄一步，差点摔倒。肩头酸麻，手臂发软，原本凝聚的内力瞬间散乱。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林玄：“你……做了什么？”
林玄淡淡道：“不是我做了什么，是你早就输了。只是现在，才感觉到而已。”
话音未落，他已经欺身而上。左手虚晃一招，右手顺势拍出一掌，正中左冷禅胸口。这一掌没用全力，但借力打力，将对方推得连连后退。铁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痕，火星四溅。
左冷禅咬牙稳住身形，双掌猛地推出。极寒罡气如暴风雪般席卷而出，地面迅速结冰，空气仿佛都被冻结。
林玄侧身闪避，寒气擦着衣角掠过，在他身后留下一片白霜。他没有硬接，而是顺势后退两步，站定。
左冷禅喘着粗气，嘴角渗出血丝。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经脉堵塞，内息紊乱，根本无法发挥全部实力。但他不能认输，也不能倒下。
他是嵩山掌门，是五岳盟主候选人，是一统江湖的野心家。
他举起铁杖，再次冲来。
林玄眼神一冷，意识再度凝聚。
时间第二次停止。
周围的一切再次凝固。左冷禅的身影停在半途，掌风凝在空中，脸上青筋暴起。林玄绕到他背后，抬起手掌，轻轻击在他的命门位置。
这一击很轻，几乎不带力量，但它扰乱了内息运行的节奏。当时间恢复时，左冷禅正在发力的瞬间被打断，气血逆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单膝跪地，铁杖撑住身体，才没彻底倒下。
林玄站在他面前三步远的地方，语气平静：“你们掌门，已经败了三次。今日第四次，不过是让你们亲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差距。”
嵩山弟子站在远处，无人敢动。他们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掌门如今跪在地上吐血，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被碾碎。
任我行策马上前，停在高坡处。他扫视一圈残存的嵩山弟子，冷冷道：“谁还想替他送死？”
没有人回答。
兵器垂下，有人悄悄后退，脚步踩在碎石上发出细微声响。还有人直接扔下长剑，转身离开。队伍开始瓦解，没人组织抵抗。
林玄没有追击，也没有下令围杀。他只是站着，像一座山，挡在所有人面前。
左冷禅艰难地抬起头，眼神依旧凶狠。他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低声嘶吼：“我不信……你不可能赢我……我练了三十年寒冰真气，统领五岳多年……你怎么可能……”
林玄低头看他：“因为你一直以为，权力靠压制就能得到。可江湖不是生意，人心不是数字。你算错了对手，也看错了时代。”
左冷禅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试图站起来。他的双腿颤抖，指甲抠进石缝里，一点点往上撑。铁杖重新握紧，指节泛白。
林玄看着他挣扎的样子，没有阻止。
他知道这个人不会轻易认输，哪怕只剩一口气。
左冷禅终于站直了身体，虽然摇晃，但他举起了铁杖。寒气再次聚集，比之前更浓烈。他的内力在燃烧，以生命为代价换取最后的力量。
“再来！”他怒吼。
林玄点头：“好。”
两人同时出手。
左冷禅拼尽全力，铁杖带着破空之声砸来。林玄迎上，双手交错，封住攻势。拳脚相交，劲风四起，地面裂开数道缝隙。
这一次，左冷禅的速度慢了许多，力量也不如从前。每一次攻击都被预判，每一招都被化解。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动作越来越迟缓。
林玄却始终从容。
他在等下一个时机。
当左冷禅一掌推出，旧伤牵动，右肩猛地一沉时，林玄动了。
他抓住那一瞬间的破绽，右手扣住对方手腕，左手直取咽喉。虽未真正掐下，但气势已压得对方无法呼吸。
左冷禅踉跄后退，铁杖脱手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第一次露出恐惧。
林玄一步步走近。
“结束了。”他说。
左冷禅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闷响。
林玄眼角微动。
他转头看去。
大殿屋顶的一角突然塌陷，瓦片纷飞。一股黑烟从裂缝中冒出，迅速扩散。火光在黑暗中亮起，映红了半边天空。
嵩山大殿，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