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仪式将启，危机紧迫
林玄站在前厅边缘，目光落在那条通往大殿的长廊上。红光从石门缝隙里渗出，映在地面，像一层薄雾铺开。他低头看了眼怀中的玉符，指尖擦过“玄冥”二字，又摸了摸祭袍袖口的暗金纹路。
令狐冲靠在墙边，喘了几口气，抬手抹去额头的汗。他的肩伤裂开了，血顺着胳膊流到手腕，滴在地上。他没管，只是握紧了剑柄。
“你还撑得住？”林玄问。
令狐冲点头：“能走，也能打。”
林玄没再说话。他把曲非烟轻轻放在角落的石台上，用外袍盖住她半边身子，又将短刀塞进她手中。她还在昏迷，呼吸平稳，脉搏不弱。暂时安全。
他站起身，走到令狐冲身边。
“我进去看一眼。”林玄说，“你在这等我信号。”
令狐冲皱眉：“一个人太险。”
“不是一个人。”林玄摇头，“是先探路。机关太多，强闯必死。”
他说完，闭上眼。
时间凝滞发动。
世界静止。
空气不再流动，红光凝在半空，连灰尘都悬停不动。林玄睁开眼，快步走入长廊。两侧墙壁的凹槽清晰可见，他靠近第一个，伸手探入。里面是一具小型弩机，箭头泛着蓝光，显然是淬了毒。他记下位置，继续向前。
第二个凹槽藏的是细针装置，弹簧绷紧，只需触发机关绳就会弹射。第三个更复杂，连接着墙体内的火油罐和引信，一旦启动，整条走廊都会被烈焰吞没。
他一路走到尽头，在距离石门五步的地方停下。门缝里的红光更亮，照出地上一道刻痕，呈环形延伸进大殿内部。那是阵法的一部分，还没激活。
他回头扫视整条长廊，计算陷阱间距和联动机制。有三处是关键节点——左三、右七、中五。只要破坏这三个点，其余机关就会失效。
确认完毕，他回到现实。
时间恢复。
令狐冲仍站在原地，姿势没变，脸上汗珠正往下滚落。
林玄走近，低声说：“我知道怎么走了。”
“什么办法？”
“我先进去清掉几个机关。你等我发出响动再跟上来。看到我动手，你就往大殿冲，别停。”
“你怎么清？那些弩机可不会自己坏。”
林玄没解释：“听我的就行。”
令狐冲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点头。
林玄再次闭眼。
时间凝滞开启。
他在静止的世界里疾行，来到第一个关键点——左侧第三凹槽。他拆下弩机的卡簧，让弓弦失去张力。接着奔向右侧第七处，用短刀切断毒针的弹簧轴。最后冲到中央第五个机关，这是火油系统的总控，他撬开墙面石砖，找到连接引信的铜管，一刀斩断。
做完这些，他退回到长廊中段。
异能结束。
时间流动恢复。
令狐冲眨了眨眼，像是刚回过神。
“好了。”林玄说，“现在可以走。”
两人并肩进入长廊。脚步踩在石板上，声音轻微。林玄走在前面，目光扫过两侧凹槽。那些原本致命的装置此刻毫无反应。他们顺利通过，没有触发任何警报。
抵达石门前，林玄停下。
门缝更宽了些，红光从中涌出，带着一股温热的气息。他贴在门边，侧耳倾听。里面有低语声，节奏整齐，像是在念某种咒文。还有铁链拖地的声音，夹杂着沉重的脚步。
“仪式还没开始。”他回头对令狐冲说，“但快了。”
令狐冲压低声音：“怎么破？”
林玄从怀里取出那本残缺手札，翻开一页：“这里写着，阵法需要三十六人同时献祭，血引魂归。主持者站在中心，手持玉圭引导能量。只要打断这个过程，就能阻止。”
“那就杀进去。”
“不行。”林玄摇头，“门一开，里面所有人立刻警觉。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必须精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林玄沉默片刻：“我进去，找阵眼。你在外面等，一旦听到混乱，立刻冲进来接应。”
“你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人？”
“我不是去硬拼。”林玄说，“是去破坏。”
他说完，闭上眼。
时间凝滞第三次发动。
世界再次静止。
他推开门缝，闪身进入大殿。
眼前的景象让他脚步一顿。
大殿极深，地面刻满复杂的纹路，组成一个巨大的圆形阵法。三十六个石台围绕阵心排列，每个上面都绑着一人，男女老少都有，全部昏迷。阵心立着一座高台，左冷禅身穿黑色祭袍，双手捧着一块玉圭，正缓缓举向头顶。
他的嘴在动，但声音被定住。
林玄迅速扫视四周。阵法的能量源在下方，透过石板缝隙能看到暗红色的光流在地下运行。他判断出主脉交汇点位于高台正下方，若能破坏那里，整个阵法就会崩溃。
他跃下台阶，在静止的空间中绕开守卫，来到阵心边缘。石板厚重，但他记得之前在密室看到的结构图，知道哪里有松动的接缝。他用短刀撬开一块石砖，露出下面交错的金属管道。那是引灵线，负责传导气血之力。
他拔出腰间匕首，对准其中一根主脉狠狠刺下。
异能结束。
时间恢复。
左冷禅的动作继续。
就在玉圭即将触碰到空中符印的瞬间，地下传来一声闷响。
咔！
一道裂痕从阵心蔓延开来，红光骤然闪烁，忽明忽灭。绑在石台上的俘虏身体抽搐了一下，血液停止流向阵法中心。
“谁！”左冷禅猛地转身，怒吼。
林玄已经退回门口。
“走！”他对令狐冲低喝。
令狐冲提剑冲入大殿。
林玄紧随其后，反手将门推开一条更大缝隙。他看向阵法，发现红光虽未熄灭，但流转速度明显减慢。破坏生效了，但不够彻底。
左冷禅站在高台上，眼神阴冷地望来。
“林玄，你终究晚了一步。”
他举起玉圭，另一只手划破掌心，鲜血滴落在圭面上。符文重新亮起，比之前更盛。
林玄上前一步：“还没完。”
令狐冲已冲到阵边，一剑挑翻靠近的守卫。其他人开始围拢，刀光四起。
林玄盯着左冷禅，手按在刀柄上。
他知道下一波异能要等到零点才能恢复，现在只剩最后一次机会。
他必须在接下来的五分钟内，毁掉阵眼，打断仪式。
否则，三十六人将全部死去，封印会被打开。
他看向令狐冲，点了下头。
令狐冲会意，猛然跃上阵台，剑锋直指左冷禅面门。
左冷禅冷笑，抬手格挡，袖中滑出一柄短刃。
林玄趁机绕向阵心背面。
他的目标不是左冷禅。
是那块正在发烫的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