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异能增至110秒，实力提升底气足
林玄站在门边，手指搭在门缝边缘。走廊空着，药箱歪在墙角，盖子翻开，里面没有药瓶，只有一叠纸。最上面那张画着侧脸，脖子上多了一道红线。
他退回来，关上门，没锁。转身走到窗前，坐下，闭眼。
三息后，他睁开眼。那一瞬间，他清楚地感觉到体内某种东西变了。不是力气变大，也不是呼吸更深，而是意识里那根线，原本绷到一百零五秒就会断，现在能撑到一百一十秒。不多不少，刚好多了五秒。
他抬起手，在空中轻轻划了一下。像在测试空气的厚度。
任盈盈看着他。刚才她站起身的动作没停，手还按在桌上。阿碧坐在椅子上，篮子抱在怀里。秦红棉站在楼梯口阴影里，铁扇半开。
林玄没说话。他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一只青瓷杯，倒了杯茶。热气往上冒，他把手悬在杯口上方，不动。
三个人盯着杯子。过了几息，那缕热气突然不飘了，直直地立在空中，像一根细线。
林玄收回手。热气重新晃动，散开。
“今早开始，我能停得更久。”他说。
任盈盈松了口气。阿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他。秦红棉合上铁扇，走回桌边。
林玄从怀里取出三支发簪。乌木柄，簪头有银丝缠成的小圈，看不出特别。
他先给任盈盈戴上。手指碰了下她的耳垂，动作很轻。“你盯华山那边的消息，最近有没有人打听衡山的事。”
任盈盈点头。她伸手摸了下发簪，凉的。
第二支给阿碧。他把簪子插进她鬓角，说：“驿馆账册你来管。凡是三天以上没结清、单笔超过五十两银子的，记下来。”
阿碧应了一声。她没动，坐在那里，手指慢慢抚过簪身。
第三支递给秦红棉。林玄说：“你去马厩看看。每匹马左耳内侧，如果有红点，立刻告诉我。”
秦红棉接过簪子，看了眼，别在发间。她转身就走，脚步稳，没回头。
屋里只剩林玄和任盈盈。阿碧坐回窗边小案前，翻开一本册子。
林玄回到座位，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是昨晚画的侧脸摹本，右下角有他盖的倒剑印。他把纸铺在桌上，用烛火烤边缘。火苗舔上去，墨线微微泛金。
他盯着那些线条。北斗七星形状的背面痕迹连了起来。昨夜灰鸽起飞时偏了半度，方向指向东南。
他提笔写八字：云雾山，松涛观，观主姓沈。
写完，把纸折好，叫来驿卒。
“拿这个去云雾山下茶寮，换一壶新茶。字条压碗底，不要钱。”
驿卒接过，点头出去。
林玄坐下，手放回腰间。青铜匣贴着肋骨，冰凉。
任盈盈翻着手里的镖货清单。华山派近半年走了十七趟镖，其中五次路线绕远，目的地都是九江。她用笔圈出三个名字，都是费彬旧部认得的人。
阿碧一页页翻账册。笔没蘸墨，但她记住了几个商户编号。有三家药材行连续三天赊账，加起来两千四百两。付款人署名是“陈九”，但印章不对。她把这几页折了个角。
秦红棉从后院回来，站在楼梯口说：“七匹马左耳有红点，都套着黑鞍。”
林玄问：“马身上有没有别的标记？”
“左后腿绑麻绳，打了死结。”
林玄站起来，走到柜子前，打开暗格。里面有一张旧地图，标着衡山周边三十里内的所有驿站、茶寮、庙观。他找到云雾山位置，用红笔圈住。
然后他回到桌前，倒了杯新茶。水刚沸，他抬手，指尖悬在杯口。
这一次，他停的时间更长。
热气凝住，水纹不动。他在静止的时间里取出青铜匣，放在桌上。打开一角，里面是一块玉牌，正面刻着“归命”二字，背面有八个小孔，排列如星。
他合上匣子，收回怀里。
时间恢复。茶面荡起一圈波纹。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人走上楼，停在隔壁房间门口。钥匙插进锁孔，转动。
林玄没抬头。任盈盈把清单翻到下一页。阿碧放下笔，手指按住折角的那页。秦红棉慢慢拉开铁扇。
脚步声消失后，林玄说：“今天谁都不能出驿站。吃饭喝水都在这层。门开着，但不准陌生人靠近。”
三人应下。
他又说：“从现在起，每隔一个时辰，报一次情况。任盈盈报华山动向，阿碧报账目异常，秦红棉报马厩变化。”
说完，他靠在椅背上，闭眼。
手指仍贴在匣子外。
天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桌面。茶杯还在，水面平静。
任盈盈翻开新的一页清单。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徐记药材行。这家行号三个月前被查封，现在却出现在九江一笔八百两的交易里。
她用笔圈住这个名字。
阿碧的手指停在账册某一行。有一笔三百两支出，用途写着“修梯道”，收款人是“老李”。但她记得，听松驿的梯道昨天才修过，工头姓王。
她把这笔单独抄在纸上。
秦红棉站在楼梯口，望着马厩方向。风吹过来，带来一丝腥味。她皱眉，低声说：“有人动过饲料桶。”
林玄睁开眼。
“查桶底残留。”他说。
秦红棉点头，转身要走。
这时楼下传来响动。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车夫跳下来，拍打灰尘。他穿灰布衣，腰间挂个竹筒。
林玄站起身，走到窗边。
车夫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窗户，把手按在竹筒上。
林玄的手也抬了起来。
他没有发动异能，只是盯着那人。
车夫收回手，低头去解马缰。
林玄说：“别让他走。”
任盈盈已经起身。阿碧抓起篮子。秦红棉站在楼梯中间，铁扇展开，扇骨对着楼下。
林玄的手掌贴在青铜匣上。
他知道对方不是冲他来的。
是冲这张图来的。
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找上门了。
车夫解开缰绳，牵马往后院走。
林玄迈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