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而已,拓跋族长不会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吧?”谢楚淮眼神带笑,却冷的没有半分暖意。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眼底是尚未完全褪去的猩红和浓烈的占有欲。
而傅云音却另持空杯,无视谢楚淮,对着拓跋野微微一笑:“我喜欢果酒,喝一点无妨。”
拓跋野闻言,眉峰微动,随即朗声大笑。
执起玉壶,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既然傅姑娘偏爱果酒,自然该依你的心意。”
傅云音端起那杯果酒,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
余光却瞥见谢楚淮骤然收紧的手指。
咬主人的小狗,就该丢弃。
拓跋野看着傅云音的态度,立即对着谢楚淮炫耀道:“三殿下看见了?傅姑娘喜欢的人,是我。”
不,她只是生气了。
她才不喜欢你。
谢楚淮只是嘴角扯出一个伪善的笑,面色恢复平静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最终看着太过高兴而喝的醉醺醺的拓跋野一把打横抱起傅云音,目光灼热看着她:“今夜可愿做我的女人?”
在草原,可没那么多规矩。
傅云音的余光看向谢楚淮低垂的眼眸,男人安安静静坐着,出乎意料的无动于衷。
傅云音抬手轻轻勾住拓跋野的脖子:“自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拓跋野看着众人:“各位失陪!”
?
阿尔善看着这一幕,目光却戏谑落在谢楚淮身上看着戏:“去抢啊,我那个傻子大哥,可不是你的对手。”
虽然吧
她喜欢傅云音这个大嫂。
可明显,傅云音和谢楚淮之间的氛围更上头。
所以她喜欢看这种修罗场。
三个人的恋爱,观赏起来更刺激。
反正拓跋部可以一女二夫,有什么?
?
帐篷内,烛火摇曳。
拓跋野抱着傅云音刚迈入帐篷。
忽然暗处一道带着一道银针就飞入他的后颈,他晃了晃了脑袋,没走几步便把傅云音放在了软塌之上整个人倒了下去。
看着脖子上的银针,傅云音轻轻拔了下来。
再看着拓跋野时,他已经带着满足的笑容沉沉睡去,呼吸粗重而平稳。
傅云音双手交叠,静静躺在他身侧,眼中只有一片清明与冷然。
果不其然下一秒,帐帘被悄无声息地掀开一道缝隙,一道高大的阴影潜入,带着夜间的寒意。
谢楚淮的脚步轻得如同鬼魅,他站在榻边,目光先落在拓跋野身上,确认他毫无再起身的能力。
随后,那深邃的,翻涌着暗潮的眸子便死死锁住了傅云音。
傅云音对上他的视线,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带着一丝挑衅:“你就只有这样的手段?”
“当然不…”
谢楚淮俯身,眼眸妖艳的看着她:“夫人既然喜欢玩,这点情趣为夫当然得满足。”
他身上的气息很可怕,声音却是极致的温柔。
“放开。”傅云音压低声音,冷冽如冰,身体却被他铁钳般的手臂禁锢得动弹不得。
他将她抵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了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声音喑哑危险:“喜欢喝他的果酒?让他抱?”
傅云音偏过头,避开他逼人的注视,“谢楚淮,是你答应的盟约,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呵!真的吗?”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回头,眼底是失控的猩红与占有欲,“音音,不如这样帮我?”
他猛地低头,吻住她的唇,不是温存,而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啃咬与掠夺,浓烈的酒气与他身上清冽又霸道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几乎夺去她的呼吸。
傅云音用力挣扎,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却如同蚍蜉撼树。
她的抗拒彻底点燃了他压抑的怒火。
唇齿间弥漫开淡淡的铁锈味,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唔...放开.”她的声音被吞没。
他终于稍稍退开,抵着她的鼻尖,声音邪肆:“告诉我,你是谁的?嗯?”
傅云音唇瓣红肿,眼神却依旧倔强:““我谁也不是,我是我自己的。”
谢楚淮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戾气与势在必得。
他掌心滚烫,贴在她微凉的肌肤上,引起她一阵战栗。
“你的身体显然更诚实。”他咬着她的耳垂,感受着她不自觉的轻颤。
傅云音屈辱地别开脸,身体在他的撩拨下却可耻地产生了…
“在拓跋野的身旁,和我的感觉如何?音音。”
“音音看着我的眼睛…”
“无耻!”傅云音抗拒着他,刚动就被控制住。
“你伤口还未彻底愈合,听话。”谢楚淮抓住她的手腕,然后五指相扣。
手心的热度让傅云音心间微微一颤。
?
第二天拓跋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意识昏沉浑身酸痛。
昨夜发生了什么他已经完全忘记。
好像做了梦…
梦里就是他想的那样
睁开眼睛,傅云音坐在帐篷内的小凳上煮着羊奶。
见他醒来时想起身,忽然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拓跋野急忙上前搀扶她,脸有些红道:“昨晚,是我没节制,抱歉。”
傅云音听着有些心虚,昨夜没节制的人可不是他。
她的腿根都麻了。
“早上好啊拓跋族长。”帐篷外,响起谢楚淮的声音,他恰点很准。
或许是听到里面没有声音,竟直接掀开帐篷帘子走了进来,就看见拓跋野正握住傅云音的手。
傅玲兰明显察觉出谢楚淮的眼神暗了暗。
想起昨夜,她下意识还是抽出了手,识时务为俊杰。
而拓跋野却炫耀道:“昨夜怪我鲁莽,阿音腿软差点摔倒……”
“是么?”
谢楚淮的视线好整以暇落在傅云音身上,带着几分揶揄。
傅云音如芒在背,禽兽!
?
北黎族最大的问题就是粮食。
如果她能解决北黎族这个最大的麻烦,手中便会多一个筹码。
总之,战争需要制衡。
北黎族就是那个制衡点。
在将来,北黎族灭,北临国独大,对南渊国便是碾压性的打击。
再怎么傅家,父亲,也还需生存在南渊。
她既想要谢楚淮这张牌,却也不想谢楚淮强大到无法制衡。
北黎这张牌她也要,能牵制北临同时又护着南渊。
总之她每一步,都在为了将来保命做计划。
叠加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