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摸清楚霞关的路线,静观其变以及养伤。
两人默契地决定在此多休整两日。
也为了是等谢楚淮的人马寻到他们。
第二日一大早,傅云音便随着王大娘去田里摘菜。
而谢楚淮则是跟着王大山去山里采野味。
傅云音换上了王大娘替她准备的粗布麻衣,却依旧不掩饰绝色。
“你这丫头生得真俊,你夫君有福气。”王大娘在地里看着傅云音那白皙精致的小脸,她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好看的姑娘。
傅云音手脚利索的摘着菜,轻笑看着王大娘道:“您过奖了。”
赵虎是桃花村的猎户,身材魁梧,是村里的“能人”。
每日猎了猎物之后便喜欢从村头走到村尾。
这不,刚经过田野,看见王大娘的时候便不由得停了下来,把手中的野猪丢在地上:“在干活呢?”
“哎哟,虎大哥今天又猎到了货呢。”王大娘看着野猪,羡慕道。
“是啊,这野猪可是有一百斤呢。”赵虎一边吹嘘一边眼睛却不由得被旁边忙碌的傅云音吸引:“我可是赤手空拳拿下的。”
傅云音一瞧那野猪,顶多是个幼崽。
“这位姑娘是?”赵虎不由看着傅云音问道王大娘道。
王大娘只是笑了笑:“远房亲戚。”
避免麻烦,她也收了这对年轻夫妻的钱,所以替人家掩饰也没什么。
赵虎眼睛一亮,看着傅云音:“姑娘可有婚配?”
傅云音头也未抬,只淡淡道:“我已有夫君。”
旁边王大娘一眼便看出了赵虎的心怀不轨,立即道:“赵虎,你又想做什么?人家小夫妻两感情可好些呢。”
赵虎却并未退缩,反而蹲下身,装作帮忙拔草的样子,凑近了些:“许了人家又如何?这穷乡僻壤的,如果跟了个没能力的男人能有什么好日子?若是跟了我赵虎这样的真男人,保管你顿顿有肉吃,再不用下地干活。”
他言语粗俗,目光在傅云音纤细的腰身上打转,垂涎欲滴。
王大娘脸色微变,忙打岔道:“虎大哥这话可不能乱说……”
傅云音已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向赵虎,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清清冷冷:“不劳费心,我与我夫君,很好。”
赵虎被她这眼神看得心头莫名一虚,但随即又有些恼羞成怒。
细皮嫩肉的小娘们,装什么清高?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哼笑道:“这山里啊,晚上可不安全,漂亮的花呀还是得厉害的男人才受得住。”
说完,他扛起地上的野猪幼崽,大摇大摆地走了,临走前还回头看了傅云音一眼,目光意味深长。
王大娘忧心忡忡地拉着傅云音:“云娘子,这赵虎是村里一霸,仗着有把子力气,惯会胡搅蛮缠。看到好看的姑娘,他便会调戏,好多夫妻都被他拆散了,你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傅云音点了点头:“多谢大娘提醒。”
她面上平静,自然不怕这种货色。
中午,谢楚淮与王大山回来了,只提回几只山雀和一把野菜,显然收获寥寥。
王大山憨厚地挠头:“谢兄弟身子虚,走不得远路,咱们就在近处转了转。”
谢楚淮没有说话,只是入屋后便目光落在傅云音身上打量她一圈。
女人一身蓝色的粗布麻衣,腰间裹着碎花的围裙,头发轻轻挽起充满了格外诱惑的人妻感,他眼眸一闪而过的深意。
傅云音将摘来的菜洗净,又料理了山雀,熬了一锅清淡的汤。她用碗盛了,端到谢楚淮面前:“尝尝?”
谢楚淮睁眼,接过碗,指尖相触,傅云音察觉他掌心温度偏低。
“今日可还顺利?”他低声问,慢慢喝着汤。
傅云音犹豫一瞬,刚想将赵虎的事说一说。
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道粗犷的声音:“哟,大山回来了啊?”
谢楚淮蓦然回头,便对上了一双充满审视,挑衅的三角眼。
再发现赵虎的目光一直黏在傅云音身上时,他的脸色瞬间阴暗下来。
而傅云音已经走到院盛水。
她端着木盆,细腰盈盈一握,身姿挺拔,侧脸在日光下莹白清丽。
赵虎看得眼直,手里的锄头差点砸了脚。
“云娘子细皮嫩肉的,哪能干这些粗活?”赵虎抢过傅云音刚端起的水盆,“我来我来!”
谢楚淮眼底浮现几分不易察觉的杀意,然后缓缓上前拦住赵虎:“我娘子的事,自然有我这个夫君代劳。”
“你就是小美人儿的丈夫?”赵虎上下打量着谢楚淮,见他身形修长却略显单薄,面色苍白,眼底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啧啧,就你这身子骨,能保护好这么漂亮的娘子吗?恐怕夜里,都没办法满足小娘子吧?”
荤话一套一套的,大庭广众之下毫无分寸便让人作呕。
谢楚淮面色平静,嘴角还噙着一丝极淡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怎么?方才打翻了家中的老陈醋,这空气中如此酸?”
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嘲讽。
赵虎被他这态度激得心头火起,故意往前逼近一步,胸膛几乎要撞上谢楚淮并且抬起手来:“老子一只手就能把你撂趴下!识相的就滚远点,别妨碍老子跟小娘子说话!”
一旁的王大山急了,连忙上前想劝:“虎哥,虎哥,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才是夫……””
谢楚淮却轻轻抬手,制止了他。
他只是大手抓住赵虎的手臂,捏住他的穴位,刺痛如针扎一般让赵虎脸色一白大退一步。
谢楚淮微微一笑,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看来赵兄今日不宜动气劳累。这水盆,还是我来吧。”说着,他自然地接过傅云音手中的空木盆,转身走向水缸。
赵虎僵在原地,感受自己发麻几乎抬不起来的手臂。
看着谢楚淮看似慢条斯理,实则步履平稳的背影,心头翻起惊涛骇浪。
他那双眼睛,刚才看过来的时候,冷得像深山里的寒潭,让人心底发毛。
“哼!”赵虎色厉内荏地哼了一声,也没脸再待下去,悻悻地瞪了王大山一眼,“走了!”说罢,另外一只手扛起锄头,脚步有些仓促地离开了王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