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老见他们这般样子,气的眼睛瞪大,怒发冲冠的厉声呵斥四人。
“够了!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宫门危机四伏之际,你们还在此争执,全都给我分开!”
清漓和宫紫商立刻乖乖松手,宫子羽也不甘的放开宫远徵的衣襟。
两人怒火未消,依旧很不服气的瞪着对方。
花长老怒瞪宫子羽,训斥道:“宫子羽!你身为宫门中人,屡次违反家规,整日往外跑。如今执刃昏迷,少主重伤,你竟在这里大放厥词!你若有心,就该好好反省自己,照顾你的父亲兄长,而不是在这里,向宫门之人兴师问罪!”
又看向宫远徵:“还有你,执刃和少主重伤,你竟然在此大呼小叫的,还辱骂兄长。”
宫远徵张口就想反驳,宫子羽算他什么兄长,他只有一个哥哥,却被清漓拉了拉手,止住了没说出口的话。
花长老又看向清漓和宫紫商,见两人低着头乖乖站着,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说她们什么。
总不能说她们不该劝阻吧,只好闭上嘴巴,移开视线,当她们刚刚不存在。
宫子羽被花长老训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眼中依旧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他转头看向昏迷的宫鸿羽,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月长老看着宫子羽的样子,眼中满是心疼,便出来打圆场。
“好了,子羽也是一时情急。”
转头又对着宫子羽轻声说道:“子羽啊,你父亲目前已无性命之忧,你多在这儿陪陪他吧。”
随后便招呼花长老和雪长老一同离去。
宫远徵瞪了一眼宫子羽,冷哼一声,拉着清漓出去了,宫紫商看了看执刃的状况,又问候了少主后,也离开回商宫了。
屋内只余羽宫三人。
宫唤羽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面上却一副关怀的模样,虚弱的靠在床上,安慰宫子羽。
“子羽,别担心,我与父亲都已无性命之忧,日后好好将养就行了。”
宫子羽问:“哥,你们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和父亲怎么伤的如此重?”
宫唤羽眼中闪过一丝暗光:“父亲被郑南衣下毒遇刺,我被黑衣人重伤昏迷,后面我就不知道了。待我醒来时,只看见远徵带着清漓在父亲身边,讨论父亲的情况。”
宫子羽听见宫唤羽说醒来的时候宫远徵在身边,他觉得他知道宫远徵的算计了。
“定是宫远徵故意让百草萃失效,想除掉你和父亲,让宫尚角当执刃。没想到计划出了意外,哥没中毒,他就装作是来救你们的,这样不仅不会有人怀疑他,羽宫还要感激他。
依我看,他就是那个黑衣人,见打不过哥哥,才会装作来救你们,否则那个时间,他怎么会那么及时的出现在羽宫附近。”
宫唤羽低声呵斥:“不得胡言,此事是无锋所为,与宫远徵无关的。这次还要多亏宫远徵,我和父亲才能保住性命,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宫子羽见哥哥不相信他,还帮着宫远徵说话,顿时委屈不已,内心坚定想着——他一定会查出真相。
宫唤羽垂下眼帘,掩去眼底暗芒。
在看见宫鸿羽被宫远徵救回来的时候,他是真的害怕宫鸿羽会在众人的面前,说出什么对他不利的话。
现在好了,宫鸿羽短时间不能说话了,日后也只能瘫在床上,再也不能起来。
原本在他下定决心弑父那一刻,他的心中只有仇恨。
可在看着宫鸿羽将他推出去,之后倒在血泊中时,他的内心是有些愧疚和对自己的谴责的。
可现在,宫鸿羽没有死,只是瘫了,心中的那些愧疚和谴责通通转变为快意。
宫唤羽思考着下一步,他该如何获得他要的东西。
而后,他缓缓闭上眼睛——雾姬夫人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