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水波荡漾。
小池里几片翠绿的浮萍,随着人为的波涛轻轻摇荡。
宫紫商的手轻拂过水面,搅扰起一条条波纹,让水底遭受无妄之灾的鱼儿满目眩晕。
她盯着鱼池,一脸艳羡:“金繁你看,鱼儿游得多快活自在。”
金繁瞥了眼池子里的鱼:“鱼不就正常游,你从哪儿看出它们快活了??”
宫紫商嘴角上扬,眨眨眼:“鱼水之欢呀~”
金繁呛到,剧烈咳嗽,脸涨得通红:“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宫紫商起身,手按胸口,故作娇弱的迈着小碎步靠近金繁,语调一波三折。
“金繁~我这心里~从早到晚,满满都是你呀 ~”
突然,宫紫商感觉一道残影裹挟着劲风,从她眼前掠过,仿若鬼魅。
然后“嗖”地一下穿过窗户,径直跃进了云为衫的房间。
她惊愕地瞪大双眼,下意识拽住金繁的衣袖猛扯,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金繁,你看见刚才有什么东西闪过去了吗?!难道有鬼?!”
金繁被她扯的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宫子羽无语的看着宫紫商:“大白天的怎么可能有鬼?”
金繁站直身子,眉头紧皱的盯着那扇窗户,语气笃定道:“是徵公子。”
“死鱼眼?”
宫紫商秀目圆睁,“他来这儿做什么?”
金繁微微摇头,顿了顿又补充道:“不仅如此,他怀中好像还抱着清漓姑娘。”
“什么!”
宫紫商声音不自觉拔高,脸上写满了震惊:“抱着小清漓?这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宫远徵抱着清漓来到女客院落,远远瞧见一扇敞开的窗户。
来不及多想,他足尖轻点,抱着清漓便从窗户跃进屋内。
中途好像还不知略过了什么东西?
待落地后,他们才发现,这是云为衫的房间。
彼时,云为衫正弯腰收拾行李。
听到动静后,她猛地抬头,宫远徵正抱着清漓,稳稳站在她面前。
刹那间,六目相对。
怀抱着清漓的宫远徵:……
被抱在怀中的清漓:……
猝不及防的云为衫:……
宫远徵耳尖发烫,小心翼翼地将清漓安置在板凳上。
然后神色局促的开口,声音带着几分不自然。
“麻烦你帮清漓整理一下衣服,多谢。”
话一说完,他双颊再次涨得通红,转身便要从窗户翻出去。
一只脚刚踏上窗户框,清漓突然想到什么,急切的喊道:“我的腰带!”
宫远徵这才发现,自己手中还抓着一条红色的腰带。
他慌忙折返,不发一言。
动作窘迫的将腰带塞到清漓手中,以更快的速度从窗户窜了出去。
宫紫商:“宫远徵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来女客院落?还抱着清漓?还闯进了云姑娘的房间?!”
宫远徵从窗户飞身而下,直接落到了院落中央。
刚站稳脚步,便听见了宫紫商大呼小叫的声音。
这才发现院落中央的三人。
听清她说什么后,立刻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宫紫商看见宫远徵,立刻向着他这边小跑过来。
看他这副模样,愈发觉得奇怪。
要知道,以往宫远徵可从未如此失态。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凑上前,问道:“宫远徵,你这是发生什么了?”
宫子羽在不远处和金繁并肩站着,两人默契地没有吭声,他们也很好奇宫远徵为什么突然这个样子了。
宫远徵听到宫紫商问他的话了,但他不想理会。
宫紫商这人,越理她,她就越来劲儿。
于是,他冷漠的瞥了一眼宫紫商,转身看向楼梯的方向,等候着。
宫紫商不依不饶,继续调侃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看你的脸,红得跟熟透的番茄似的,不会是发生什么趣事了吧?”
再次想到发生的事,宫远徵的脸愈发滚烫,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关你的事,管好你自己。”
“嘿,没大没小,叫声姐姐来听听。”
宫紫商见他有些羞恼,便用辈分来压宫远徵。
宫远徵嘴唇嗫嚅片刻,撇过头叫了一声:“…姐姐。”
“那告诉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宫紫商语调拉长,继续不依不饶诱导。
“宫紫商!”
宫远徵被压制叫了姐姐,又被多次追问,终于恼羞成怒。
宫紫商原本还想继续追问,第一次见这样的宫远徵,她的好奇心爆棚。
宫远徵怒瞪着她,手已经摆在暗器袋上了。
宫紫商瞬间识趣,闭嘴不再说话。
周围原本清幽的空气,因这突如其来的热闹,变得燥热。
复又归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