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伯利安号的第三训练室,空气灼热得仿佛要点燃。
凛·卡斯兰娜再一次被重重摔在缓冲垫上,亮银色的纳米纹路因过载发出不安的闪烁。
她像一头被激怒的幼兽,毫不停歇地再次扑向她的“阴影”——芙琳娜。
“卡斯兰娜家的大小姐,只有这种程度吗?”
芙琳娜的声音带着惯常的嘲讽,她修长的身躯如同猎豹般舒展,蜜色肌肤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紧身的黑色运动背心早已湿透,牢牢贴附在她起伏惊人的曲线上。
“少废话!傲娇女!”
凛的攻势愈发狂猛,却破绽百出。芙琳娜精准地格挡、反击,手肘每一次顶在凛柔软的腰腹间,都让她痛得闷哼,却也激起更强烈的反抗。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凛从后方死死锁住芙琳娜的脖子,芙琳娜的手肘则深陷在凛的腰侧。
她们的身体紧密相贴,汗湿的布料下,能清晰感受到彼此肌肉的绷紧、心跳的狂野搏动,以及年轻躯体惊人的弹性和热度。
灼热的呼吸交织,带着汗水咸湿的气味,某种超越对抗的、原始的张力在空气中噼啪作响,几乎实质化。
“到此为止。”
符华的声音如同冰泉灌入火炉,瞬间冻结了这旖旎而火爆的场面。
训练室门口,舰长大人静立如竹,海蓝色的眼眸平静地扫过两人狼藉的姿态——
芙琳娜修长颈项上滑落的汗珠,凛滑落的肩带和裸露的精致锁骨,以及两人脸上未散的潮红与剧烈喘息。
“训练过度,缺乏节制。”她下了判决,“收拾一下,跟我来。”
五分钟后,僻静走廊。
刚沐浴过的凛和芙琳娜并排坐在冰冷的金属长椅上,浑身散发着清爽的水汽。
凛穿着宽松的t恤短裤,芙琳娜则是一件将她爆炸身材勾勒得更淋漓尽致的黑色背心与运动长裤。
而中间,是手持三支冰棍、面色淡然的符华舰长。
“吃。”她递出冰棍,自己率先撕开包装,小口而认真地咬下,动作标准得如同完成某种仪轨。
凛和芙琳娜愣住了,面面相觑。
“…舰长?这是…?”凛小心翼翼地开口。
“降燥火。”符华淡淡回答,目光依旧平静,“顺便,和好。”
芙琳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舰长,我认为这种幼稚的方式并不能…”
“吃。”符华看向她,目光沉静如水。
芙琳娜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悻悻地撕开包装。凛也只好讪讪照做。
诡异的寂静降临。只有细微的舔舐声,以及——
“滴答。”
粉红色的糖汁,开始不受控制地滑落。
恒温系统周期性的升温,加上两人体内未消的火气,冰棍融化得飞快。
“哎呀!”凛手忙脚乱,糖汁滴在她白皙的大腿上,她下意识伸手去抹,手肘却蹭到了旁边芙琳娜的手臂。
“啧!笨蛋!别乱动!”芙琳娜嫌弃地低吼,自己手中的冰棍却因倾斜,糖液精准地滴落在她紧绷的大腿裤料上,迅速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漉漉的痕迹,紧紧贴服着皮肤,勾勒出大腿内侧饱满而诱人的曲线。
“明明是你先碰我的!”凛不服,试图舔掉快流到手的糖汁,结果粉色的舌尖没够着,反而弄得嘴角、下巴都是亮晶晶的,配上她气鼓鼓又委屈的表情,像只偷吃失败的猫。
“白痴!看冰棍!”芙琳娜没好气地呵斥,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不是推开,而是用手背有些粗鲁地去擦凛下巴的糖渍。指尖无可避免地擦过了那柔软、微烫的唇瓣。
“!”
两人同时像触电般猛地一颤。
凛的脸瞬间红透,芙琳娜也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缩回手,耳根泛起浓艳的红晕,眼神慌乱地看向别处。
心跳失序,呼吸不稳。刚才训练时肢体纠缠的记忆,此刻无比清晰地回荡在脑海里,却裹上了截然不同的、令人心慌意乱的温度。
而始作俑者符华,依旧淡定地小口吃着冰棍,仿佛身边那汹涌的暗流与她无关。甚至在两人动作停顿时,平静提醒:“继续吃,别停。”
凛&芙琳娜:“……”
她们只好继续这甜蜜的酷刑。狭窄的座椅让手臂、肩膀、大腿不时因细微动作而碰擦。
每一次接触都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却诡异地没有人立刻弹开。
冰棍化得更厉害了,黏腻的糖液弄得两人手上、腿上、甚至衣服上都是,一片狼藉,看起来既幼稚又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无声的诱惑。
“滴答。”
又一滴糖液从凛的冰棍落下,精准砸在她裸露的膝盖上,然后顺着光滑的小腿曲线,缓缓向下流淌。
芙琳娜像是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凛拿着冰棍的那只手腕!
“别动了!”她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吃得一塌糊涂!”
凛被吓了一跳,手腕被芙琳娜灼热的手心握得发烫,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芙琳娜瞪着她,另一只手却有些粗鲁地抽出口袋里的清洁巾(天知道她为什么训练服里会带这个),胡乱地擦拭着凛腿上的糖渍。
她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点用力,指尖隔着薄薄的纸巾,划过凛敏感的大腿皮肤,带起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凛浑身僵硬,咬着下唇,感受着那带着薄茧的指尖无意间的刮擦,脸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芙琳娜低垂的眼睫、挺翘的鼻梁,以及…紧身背心领口下,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的、呼之欲出的饱满弧度。
芙琳娜似乎也意识到了两人姿势的暧昧和动作的越界,擦拭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彻底停住了。
她抬起头,正好撞进凛那双水汽氤氲、不知所措的银白色眼眸里。
四目相对。
空气中仿佛有噼啪的静电闪过。抓着凛手腕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那细腻的皮肤。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咳。”
一声轻微的咳嗽声从中间传来,如同警钟。
符华不知何时已经吃完了自己的冰棍,包装纸工整地叠好放在一边。她看了看左边脸红得快冒烟、身体僵直的凛,又看了看右边耳根通红、动作停顿的芙琳娜,以及两人之间那几乎要拉丝的姿势和满身的狼藉。
海蓝色的眼眸里依旧平静无波,只是淡淡地开口,做出了最终判决:
“看来你们已经‘和好’了。”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根本不存在褶皱的舰长制服。
“把这里收拾干净。下次训练,注意分寸。”
说完,她不再看僵在原地的两人,转身迈着平稳的步伐离开,留下一个深藏功与名的背影。
走廊里,只剩下凛和芙琳娜还维持着那个尴尬而暧昧的姿势,手里拿着几乎完全化掉的冰棍,浑身沾满粘腻的糖汁,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甜香和无声的尖叫。
过了好几秒,芙琳娜才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凛的手腕,触电般跳开一步,脸色爆红地吼道:“看…看什么看!快擦干净!笨死了!”
凛也慌忙低下头,手忙脚乱地擦拭着腿上的粘腻,心跳如擂鼓,根本不敢再看芙琳娜一眼,声如蚊蚋地嘟囔:“…明明是你先动手的…”
然而,在那剧烈的羞耻和慌乱之下,某种陌生的、滚烫的、令人心悸的种子,已经随着那融化的冰棍,悄然滴落,渗入了心底最柔软的缝隙。
今晚,有人要失眠了。
而已经走远的符华,嘴角似乎极其微小地、无人察觉地向上弯了一下。
嗯,冰棍降燥火的效果,看来相当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