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拉宫的一间精致的雅间里,梦遹正独自一人坐在桌子边,他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桌上摆放着一壶美酒和一只空酒杯,而他则不断地拿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仿佛想要借酒消愁。
不知从何时开始,梦遹喜欢上了这种独自一人喝闷酒的感觉。他总是毫不犹豫地将酒灌入喉咙,仿佛这样就能暂时忘却心中的烦恼。每一杯酒都像是他内心痛苦的宣泄,直到最后,他会醉倒在桌上,沉沉睡去。
尽管人到中年,梦遹依然拥有一张帅气的脸庞,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然而,贵为王爷的他本不必如此自苦。以他的身份地位,只要他愿意,定然会有大把的佳人愿意陪伴在他左右,与他共度良宵。
然而,梦遹却对这些女子毫无兴趣。他宁愿孤独,只因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人,那便是他的妹妹梦婉妤。在他人眼中,这种禁忌的感情是无法被接受的,甚至会被视为不伦之恋。但梦遹却像是着了魔一般,义无反顾地爱着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这份情感。
即使梦婉妤已经嫁作他人妇,梦遹的心中依然只有她的位置。她就像是毒药一般,深深地侵蚀进了他的骨髓里,让他再也无法挣脱。无论时间如何流转,这份爱始终如一地存在于他的内心深处,无法抹去。
“咚咚!”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而有节奏的敲门声,仿佛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什么。屋内的梦遹听到声音后,随口应了一声:“进来吧。”然后,他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依旧自顾自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似乎完全不在意来者是谁。
随着梦遹的应允,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来人动作轻柔,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梦遹的注意。进入房间后,他先是轻轻地关上了门,然后才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梦遹身上。
只见梦遹正坐在桌前,手中握着一个酒壶,不断地往嘴里灌着酒。他的双眼已经有些迷离,显然是喝了不少。来人见状,快步走到梦遹身边,轻声说道:“王爷。”声音低沉而恭敬。
然而,梦遹并没有立刻回应他,而是继续专注于手中的酒壶。他像是没有听到来人的话一般,将最后一滴酒也倒进了嘴里,然后“咕嘟”一声咽了下去。放下酒壶后,梦遹才缓缓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向来人,含糊不清地问道:“呃……什么事啊?”
“今天我在宫中看见了公主和博武堂的人。”来人继续说道,他的身上挂着一把长笛,正是那恶人暴灭。
梦遹听了来人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他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不以为然地说道:“那又如何?昆仑宫即将开启,我能来,她们自然也能来。”说完,他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脚步踉跄地朝着床边走去,边走边嘟囔着:“这酒……真是好东西……”
来人看着梦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梦遹此刻已经醉得不轻,恐怕很难再听进他说的话了。待梦遹走到床边,他突然一个踉跄,身体失去平衡,“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瞬间便没了声响。
“呵呵!江南哥哥!你看这里好多雪啊!哇!你看这雕花好漂亮啊!”陆灵琳兴奋地叫道,她那银铃般的声音在布拉宫御花园里回荡着。
刚刚吃完午饭,陆灵琳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江南来到这个传说中的御花园。说是御花园,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花朵盛开,只有寒梅在寒风中独自绽放,傲雪凌霜。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到陆灵琳的兴致,因为除了寒梅,这里还有厚厚的白雪,宛如一个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更让人惊叹的是,许多白雪都被宫中的匠人精心雕琢成了惟妙惟肖的各种花树。这些雪雕有的像盛开的牡丹,有的像摇曳的柳枝,还有的像高耸的松树,栩栩如生,仿佛它们真的在雪中生长一般。如此精湛的技艺,使得整个御花园的观赏性更上一层楼,令人叹为观止。
“这真是一个雪的国度啊!”江南不禁感叹道。这里不仅有漫天的飞雪,还有人们对雪的热爱和创造力。无论是国王赞尔坦设计的雪色烟花,还是这些精美的雪雕,都展示了这个国家独特的文化魅力。
陆灵琳像一只快乐的小燕子,在雪地里穿梭嬉戏。她的笑声和欢闹声,与这宁静的雪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给整个御花园带来了无限的生机与活力。江南看着陆灵琳如此开心,心中也感到无比欣慰。他知道,如果陆灵琳现在还在博武堂,恐怕会因为那里的沉闷和压抑而闷闷不乐,度日如年。
想到这里,江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他觉得带陆灵琳来这里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至少在这里,她可以尽情地享受自由和快乐。
“江南哥哥!快过来呀!别像个木头人似的杵在那里嘛!”陆灵琳娇嗔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丝丝喜悦。她的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灿烂而温暖,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只见陆灵琳轻盈地在雪地上奔跑着,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她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江南哥哥,你看这里雪好厚啊!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厚的雪。”陆灵琳停下脚步,兴奋地指着周围的雪景。
江南静静地站在远处,凝视着陆灵琳那欢快的身影,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然而,他似乎有些犹豫,迟迟没有行动。
“江南哥哥,你再不过来,我可就要用雪球砸你啦!”陆灵琳调皮地威胁道,手上已经迅速抓起一把雪,拧成了一个雪球。
话音未落,陆灵琳手中的雪球如同一道闪电般飞射而出,直直地朝江南砸去。江南见状,并没有躲闪,而是坦然地迎接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雪球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江南的脸颊,冰冷的雪瞬间融化,化作丝丝凉意。然而,江南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相反,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股暖流迅速传遍全身,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热情起来。
因为他知道,这雪球是陆灵琳扔给他的,是她对他的一种特别的表达。这份来自心爱之人的暖意,足以化解任何的冰冷和严寒。
江南嘴角的微笑愈发灿烂,他缓缓弯下腰,也抓起一把雪,揉成一个雪球。然后,他用力一扔,雪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径直朝陆灵琳飞去。
“呀!”陆灵琳惊叫一声,连忙侧身躲避。雪球擦过她的肩膀,落在了不远处的雪地上,溅起一片雪花。
“哈哈,江南哥哥,你也会扔雪球啦!”陆灵琳开心地大笑起来,笑声在御花园中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她的快乐所感染。
就这样,江南和陆灵琳在这满地白雪的御花园里,尽情地戏谑。他们抛开了一切烦恼和忧虑,享受着这难得的欢乐时光。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江南始终没有察觉到暴灭有任何异常的举动。他一直待在布拉宫里,寸步不离地陪在梦遹身旁,表现得异常顺从。
江南则一边暗中观察着暴灭的一举一动,一边趁着夜色偷偷地将整个布拉宫都巡查了一遍,但令人失望的是,他并没有发现青儿的丝毫踪迹。这让江南感到十分苦恼,如果青儿不在暴灭手中,那么这条线索就彻底断了,想要找到青儿将会变得异常困难。
更糟糕的是,距离昆仑宫开启的时间越来越近了,留给江南寻找青儿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恐怕要等到他从昆仑宫寻宝出来之后,才能有机会继续寻找青儿的下落了。
然而,就在离昆仑宫开启还有三天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新的转机。暴灭毫无征兆地离开了布拉宫,独自一人前往城中的一个民宅。江南见状,立刻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一同来到了这座民宅前。
江南躲在暗处,远远地看见暴灭敲响了民宅的大门。不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出现在门口。老者见到暴灭后,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显得格外热情,他毫不犹豫地将暴灭请进了屋里。
很明显,这位老者和暴灭是相识的,而且关系似乎还颇为亲密。
江南耐心地等待着他们进入宅内,然后迅速地环顾四周,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他的目光落在了宅子的屋顶上,一个飞身,如同轻盈的燕子一般,跃上了屋顶。
屋顶的瓦片在他脚下发出轻微的声响,但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小心翼翼地在屋顶上移动,寻找着一个没有关严的窗户。终于,他发现了一个窗户,微微开着一条缝隙,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
江南深吸一口气,将身体紧贴在屋顶上,慢慢地向窗户靠近。他的动作极其缓慢,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当他接近窗户时,他轻轻地伸出手,推开了窗户,然后迅速地钻了进去。
进入宅子后,江南像幽灵一样在走廊里穿梭,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会遇到的人。他在宅子里偷偷摸摸地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暴灭所在的房间。
他悄悄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窥探。只见那个白发老者正将一包东西递给暴灭,而暴灭则将一包碎银交给老者,并说道:“还是你这的药最可靠,丁老头,你可要保重身体啊!你要是死了,我上哪去找这么好的药。”
白发老者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得意,说道:“多谢暴兄关怀,老朽身体好着呢,只要你的银两足够,我这里药你随时都可以来买,就算我死了,我还有传人,为你效力,你就不必担心了。”
暴灭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最好不过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保重。”说罢,他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江南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巧妙地避开了与暴灭的碰面。待暴灭走远后,他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冲向丁老头,瞬间便来到了他的身旁。
丁老头完全没有预料到江南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被吓得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他惊恐地看着江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好汉饶命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丁老头急忙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老朽我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头子,无妻无子,您要是求财,我这里的东西您随便拿,只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啊!”
江南却丝毫不为所动,他面沉似水,眼神冷冽如冰,手中的剑紧紧地抵在丁老头的脖子上,只要稍微用力,丁老头的喉咙就会被刺穿。
“少废话!”江南厉声呵斥道,“你刚才卖给暴灭的到底是什么药?给我老实交代!若是你敢有半句谎言,我立刻让你去见阎王爷!”
丁老头被江南的气势吓得魂飞魄散,他的双腿像面条一样发软,几乎站立不稳。面对死亡的威胁,他哪里还敢有丝毫的隐瞒,只能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不敢!不敢啊!我刚才卖给他的是我精心研制的春药啊!这种药泡在水中无色无味,人吃了之后,不管多么贞洁的烈女,只需要片刻时间,就会立刻变成放荡不堪的荡妇啊!”
江南听了丁老头的话后,心中犹如明镜一般,瞬间洞悉了所有的真相。他恍然大悟,暴灭来这买春药一定是给青儿服用的,这个可恶的淫棍,终究还是无法克制住内心的私欲和兽欲。
江南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对暴灭的行为感到无比的愤恨和厌恶。他无法容忍这样一个无耻之徒对青儿有如此龌龊的念头,更不能让青儿遭受这样的屈辱和伤害。
愤怒之下,江南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掌,如闪电般朝着丁老头脑袋上狠狠地劈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丁老头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江南看着晕倒在地的丁老头,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他知道,丁老头作为暴灭的帮凶,同样罪不可赦。不过,现在还不是处理丁老头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阻止暴灭的恶行。
江南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转身快步离去,迅速离开了这座宅子。他的步伐坚定而果断,仿佛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暴灭这个恶徒绳之以法,保护青儿的安全和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