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钱眼珠子睁得老大,满脸不肯置信:“万师兄?!怎…怎么可能!”
之所以如此惊骇,只因这万姓修士已是练气大圆满多年。
完成此间任务之后便将回宗门闭关筑基。
如今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人斩首,而他们两人竟然一无所知。
这苏启明明只有练气十二层修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斩杀练气大圆满修士?
再不济也应该闹出点动静才是。
殊不知苏启方才没有露面,便是去袭杀身后那名境界最高的万姓修士。
依靠黄色罗帕,以及鬼魅身法,再加上苍露剑的破甲之力。
仅仅一个偷袭便成功得手。
而万姓修士骨子里对散修的鄙夷,令其单纯以为只要自己躲在后面,
等引出了苏启再突然杀出,定能轻而易举擒下对方。
但苏启是谁?没有必杀的把握,岂会轻易现身。
当看到两名境界低微的练气弟子时,他便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
避忧岛明知自己练气十二层,怎么可能只派两名练气六层和八层的弟子负责拦截。
这不是妥妥的送人头吗?因此必定留有后手。
于是便依靠黄色罗帕的隐匿之能,缓缓朝后方查探。
果然在凸起的礁石中间发现了此人。
后面的事自不必多讲,即便对方还算谨慎,早早发动了灵气护盾,但在苍露剑面前也形如纸糊。
仅仅一个全力斩击便成功得手,而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也成功掩盖了这次偷袭。
脑瓜子活泛的张端哪里还看不出苏启的厉害,想着自己跟苏启之前有些交情,连连拱手道:
“苏道友,方才都是误会,我等前来只为邀请你加入宗门,并无他意啊!”
苏启抛给他一个父亲般的笑脸,那笑容很慈祥,但却杀机重重。
没心情搭理这个将死之人,苏启直接看向邹彬,“彬儿,你的剑,利否?”
邹彬咬着牙,眼神中带着狠厉:“四叔,我的剑早已饥渴难耐!”
苏启满意的点了点:“嗯,很好,你拖住张端。”
接着持剑指向一旁的吕钱:“等我杀了此獠,再来助你!”
“放心四叔,今日我必杀此贼!”
张端满脸惊愕,赶紧拍出所有能御敌的法器横在身前。
“苏道友,我等是在执行宗门任务,若是不回去复命,宗门必定追究,难道你就不怕被宗门追杀。”
“不错!”回过神来的吕钱附和道:
“苏启,若是我等无法回去,宗门必定派长老前来,你固然道法高深,但绝对敌不过筑基大修。”
闻言,苏启压根不为所动,只觉对方的话着实好笑:
“尔等还不知道吧,贵宗那二十多个失踪练气弟子,皆死于在下之手。”
“是...是你?!”张端满脸惊惧。
他万万没想到貌似人畜无害,常年在坊市内与人为善的苏启,竟然是那杀死二十几名宗门弟子的真凶。
苏启表情冰冷,甩了甩剑上的血:“苏某跟贵宗,早已不死不休!”
言罢,苏启便朝离自己最近的吕钱奔杀过去。
邹彬见状,同样毫不犹豫朝张端杀去。
张端自知若是被拖住,等苏启回过身,自己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哪里敢恋战,而是边抵挡边后退,只盼自己能快点逃至坊市附近。
练气八层跟十二层虽同为练气后期,但体内法力的储量以及凝练程度,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何况苏启历经杀伐所累积的经验,追杀一名练气八层修士,自是不在话下。
就算是比拼凡俗功法,苏启也能完虐于他。
于是几盏茶的功夫,苏启便将其枭首。
而邹彬那边倒是打得有来有回,仗着更早进入练气六层,张端还能稍占上风。
不过等看到苏启出现在身后,张端立马没了脾气。
等看到苏启放出小黑,他便直接跪下了:
“饶命啊苏道友,在下跟你无冤无仇,何必徒增杀孽啊!”
邹彬咬着牙,拿剑指着他:“尔等杀散修时,可曾想过徒增杀孽?”
张端赶紧辩解:“都....都是宗门逼迫我等干的,说是要给坊市换点新鲜血液,所以...”
苏启懒得与其废话,直接打断:“好了,我赶时间,问你个问题,回答令我满意,我便不杀你。”
张端立马看到了生的曙光,跪在地上连连叩首:
“苏道友乃豪杰,定是说话算话,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来,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苏启嘴角抽了抽,淡淡道:“你们避忧岛强行邀我加入,应该没那么简单吧,究竟意欲何为?”
“苏道友不愧是散修中的翘楚,真是令在下佩服万分...”
“你再敢说一句废话,把你削成人彘!”苏启已然有些恼怒,对方想拖时间,他岂会看不出。
“饶命啊苏道友,是袁异袁长老,是他看上你了,想收苏道友为弟子。”
苏启俊眉之间拧成一个川字,什么叫看上自己了?莫非这袁异是个女修...
“袁异看上我是何意?”苏启嘴上喃喃,眼珠子一转,随口问道:“袁异长得美吗?”
“那个...”张端有些尴尬,擦了擦额头:“袁长老外貌像男修,实则不男不女...”
接着便把袁长老的轶事,简单说了一遍。
苏启一脸懵圈,难怪避忧岛行事如此诡异极端,敢情从上到下都是些心思变态之人。
尤其是听闻袁异喜欢残害女修时,苏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当听说对方是筑基后期修士,苏启立马就蔫了。
人家一根手指头便能灭了自己,若是没有结丹修为,苏启真没把握胜过他。
张端匍匐在地上,涕泪横流述说着:
“在下所说绝无虚言,那袁异残暴不仁,若不是迫于其淫威,我等岂敢招惹苏道友这等豪杰!”
“嗯。”苏启微微颔首,“回答很好,在下很满意。”
闻言,张端悬着的心,立马放松不少,试探道:
“那苏道友,在下便回去复命了,您放心,吕师兄跟万师兄之死,都是兽潮所致,跟您毫无关系。”
“走?往哪儿走?”苏启眼神冰冷,如同看一具死尸。
张端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苏道友,您答应过在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