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面无表情:“饶命?尔等劫杀他人,可想过饶对方一命?”
“这个...”佘贵立马无话可说,他拼命思索如何才能保命,竟真让其想到了一个办法兴许有用。
于是壮着胆子拱手道:“前辈若是能放过在下,在下愿意用结丹修士遗址换得性命!”
苏启的脸色微微一怔,原来真有啊,看来系统诚不欺我....
三日前苏启历经艰险成功筑基,稳固境界期间闲来无事,便试着转动机缘罗盘。
其中指引一便是:出手救下爷孙,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指引二则是让苏启出海猎杀二阶妖兽。
指引三则提示他可以去万里之遥的海岛采摘灵药。
其中猎杀二阶妖兽,明摆着便是有风险,虽未到身死道消的地步。
但如今苏启境界刚稳固没几天,贸然对战强敌,绝非明智之举。
至于说采摘灵药,拥有机缘罗盘,这样的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回。
一般来讲,指引一虽说不确定性很大,但提取之后,其价值往往比其他指引大得多。
反正闲来无事,越阶杀几个练气修士还不是手到擒来。
若是因为这种事情翻车,那苏启当这筑基修士又有何用?
反正他也想感受一下筑基修士的战斗力究竟有多强,索性便当一回好人。
于是果断提取指引一,等境界刚刚稳固,便着急忙慌的收拾好隐灵阵。
接着把那口灵泉之眼再次封死,铺上厚厚的枯枝树叶,这才紧赶慢赶的绕了一圈出关救人。
虽说还是晚了一步,未能救下那老修,但苏启一丝内疚没有。
跟稳固境界比起来,旁人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
若不是机缘罗盘指引,苏启压根不会管这样的闲事。
...
虽说有些意动,但苏启还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盯着佘贵:
“你一练气散修,能知道如此秘辛,你真当本座傻吗?”
“不敢不敢,晚辈绝对不敢!”佘贵连连摆手:
“前辈,实不相瞒,晚辈祖上也曾出过筑基大修,所以多少知道些秘辛。”
苏启抚摸着下巴,顿了顿:“不过本座如何才能相信你说的话?”
闻言,佘贵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他赶紧拱手恭敬道:
“前辈若是能饶过晚辈,晚辈愿以道心起誓,绝无半点虚言!”
道心?你特么一个废人,此生注定无法筑基,要道心有何用。
真当苏启好忽悠...
心里一阵腹诽,苏启一脸阴笑的盯着他,“是否虚言无关紧要,本座待会儿自会得到答案?”
佘贵一头雾水,“不对啊前辈,你又如何得知...”
话音未落,佘贵立马反应过来,他瞳孔放大:
“搜魂?!前辈,不能啊!晚辈还有用,晚辈知道很多秘辛,有元婴修士遗址,对了还有化神,您不能对晚辈搜魂啊!”
哭喊间,佘贵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
这搜魂之苦,光是想想便让人不寒而栗。
传闻被搜魂之人不但神魂残缺,之后还会变成痴傻,犹如行尸走肉般。
就算是死了也因残魂之身而无法遁入轮回。
一旦被此术法伤害过,那便意味着永世不得超生。
至于说苏启会不会搜魂之术,答案是肯定的。
这还得多亏了在午阳坊市遇到的卢磐,那家伙储物袋里便有一篇简单的搜魂秘法,对练气修士非常管用。
卢磐更是靠着这一术法,搜刮了不少散修。
“聒噪!”苏启冷喝一声,随即一掌击碎其丹田,双手快速掐诀,口中念叨搜魂法诀。
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对方颅顶。
紧接着驳杂的信息,很快便通过神识传入苏启大脑。
原来佘家祖上最风光时期,曾经也是筑基家族。
至于缘何没落,这个不用深究,原本这世上便没有永世兴盛的家族。
而佘贵所说的结丹修士遗址,指的是一处废弃近千年的秘境。
既是秘境,那便灵气充沛,仙草繁多,妖兽更是数不胜数。
曾经是很多修士结伴而行,寻找机缘的绝佳之地。
后来不知为何灵气含量没来由的突然下降,导致里边灵药逐渐枯竭。
没了灵气滋养,妖兽也随之迁徙离开,直至变成普通之地,再也没有了探索的价值。
一回机缘巧合,佘姓老祖不知从何处听闻,有结丹修士坐化于秘境之中。
身为筑基后期修士,自是向往那结丹修士留下的遗宝。
万一能找到结丹机缘,那便不虚此行。
于是毫不犹豫抛下族人前往那方探索。
本以为即便找不到机缘,至少也能平安而归。
谁曾想几年后外出归来时便伤了根基,不但修为从筑基后期降至筑基初期,连寿元也所剩无几。
不出二十年便在族内坐化掉了。
坐化之前,佘姓老祖把那秘境之中的结丹遗址具体地点用兽皮画了出来。
还把进出的注意事项用手札详细记录下来。
随后便交给了佘家下一任族长保管。
并叮嘱对方,有筑基后辈出现之前,一定不要探索那处秘境,否则必死无疑。
几百年后的今日,佘家最后一位族人正在被苏启搜魂...
至于说对方刚才提到的元婴、化神遗址,完全就是瞎扯淡,无非是想活命随意编撰的借口罢了。
搜魂近半个时辰,苏启差不多把想要的信息,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块兽皮地图和手札被其藏在隐秘的洞府内,距离此地西北方向,万里之遥。
说是洞府实则只是个隐秘的山洞。
既然知道有这回事,就算不去探索秘境,那块地图和手札也得拿到手上。
否则苏启会寝食难安。
而此时的佘贵,早已双眼空洞,口吐白沫,俨然已是废人。
对此苏启面露不屑,将其扔在一边。
方才通过搜魂知晓,这杂碎手里血债无数,奸淫掳掠之事更是没少干。
早知如此苏启便该让其饱受折磨再行搜魂。
不远处的小黑,正张牙舞爪的守着那位年轻女修。
两片大颚上,还残留着些许脑髓,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只要苏启一声令下,那女修便将身首异处。
不过此时女修竟然出奇的淡定,她抱膝坐在地上,
眼中没有丝毫惊慌,似乎在坦然面对死亡。
如此胆色,苏启不免心生好奇,便仔细打量起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