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了三日。
洪家上下喜气洋洋,纷纷憧憬着往后的好日子。
第四日,老族长便在洞府坐化了。
能正儿八经活过百年以上的练气修士,同样十分难得,算是得了善终。
大办完丧事,洪末环毫无争议的承接家主之位。
...
离开之后的苏启,路上并未耽搁,径直回到双姝坊市。
本以为会碰上些麻烦,毕竟当初闭关时正值飞鹤门跟乾乙山火拼。
还好一路上相安无事,苏启手里并没有徒增杀孽。
直到后来跟人闲聊方知,是两个门派背后的元婴宗门出面调停,方才平息争端。
否则这场大战,指不定得多久才会停息。
回到坊市自家小院,仅仅歇息两日苏启便开始着手准备探寻黑渊秘境之事。
结丹修士遗宝,他势在必得。
在此之前,最难对付的当属那只拥有结丹威能的邪祟。
对付邪祟的方法有很多,常用的是辟邪符箓。
将其贴在身上可让邪祟无法近身。
若想驱除甚至是消灭邪祟,那便必须使用至阳至刚的法器。
那只紫金钵盂算是一件,不过因其品阶太低,必须重新炼制才行。
按照苏启的理解,紫金钵盂至少得提升至二阶以上,才能稍稍迟滞几息那只邪祟。
而且光会炼制还不行,还得需要大量的紫金石和雷阳木。
好在这两种材料并不算太罕见,只要灵石给到位,应该可以搜集齐整。
除了提升紫金钵盂品阶之外,苏启打算重新打造一副虎形傀儡。
邪祟所自带的阴邪之气,一般来说对活物杀伤最大。
若是用傀儡吸引对方,同样可以给苏启争取不少时间。
再配合紫金钵盂,只要拿到结丹修士储物袋,再逃出那座洞府,应该不会有多大危险才对。
当然,危机时刻还有小黑。
这狗日的如今也是二级初期,若是遇上意外情况,它也能帮苏启争取几息。
想到这,苏启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阴笑。
都说饲主跟灵宠神魂相连,此时灵宠袋里的小黑,没来由的忽感一阵恶寒。
虽不知主人究竟在谋划什么,但绝对没安好心...
草长莺飞,又是三年。
经过三年时间谋划准备,不日苏启便将出发。
按照佘家老祖留下的手札内容所述。
皓月当空,斗牛北望,盈满之日便是一年之中进入秘境最佳时机。
得亏那秘境灵气散失,否则得百年才能开启一次。
同时还得用二阶破禁珠4颗,专门击打秘境入口,方可得到几息进出秘境的时间。
破禁珠,顾名思义,是一种专门用来破坏禁制法阵的一次性法器。
二阶破禁珠一颗便得800灵石,那么进出两次便需要8颗破禁珠。
光是这玩意儿便得花费6400灵石。
这便相当于花6400灵石扔水里,一点水花也没看见。
如此花费,就连一般的筑基家族,也根本承担不起。
还不如淘换颗筑基丹,说不定还能培养一名筑基后辈,增加家族底蕴。
想来那佘老祖当初进入此秘境便是花费巨大,导致拖垮了家族,进而没落于此。
不过苏启倒是没这些顾虑,他兜里光灵石便超过3万块。
加上各种其他资材,应该足够他修行至结丹期。
当然,前提是必须得到结丹机缘才行。
..
夜晚,亥时许。
来看看一位中年男人,修行之后,唯一的快乐。
苏启来到夜市,以练气十二层修为示人,用摆摊来陶冶情操。
望着来来往往的年轻女修,一杯清茶吞入腹,真是给个化神都不换呐...
瞅准一名落单的女修,模样小小俏俏,甚是可人,一副很好骗的清纯,苏启旋即吆喝起来:
“前面穿紫衫的仙子过来瞧一瞧看一看啊,刚出炉的符箓,不好不要钱啊。”
“你是在叫我吗?”
那年轻女修虽只有练气6层,对上苏启深邃的眼神,却丝毫不怵,反而直勾勾的望着他。
苏启微微颔首,露出标志性的型男笑颜:
“不错仙子,茫茫人海之中,在下一眼便找到了你,想必,这便是缘分吧。”
接着躬身施礼:“散修不易,还望仙子垂怜。”
“垂怜?”那女修眉头一拧,一脸茫然的呆愣了半晌,转而表情肃穆道:“你想当本仙子禁脔?”
禁脔?!
苏启吓得一哆嗦,若不是亲耳所听,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这是一名练气六层年轻女修,该说的虎狼之词吗。
年纪轻轻不学好,他若是对方长辈,指定得打她屁股,以示惩戒...
眼看对方吃瘪,那女修忽而笑道:“咯咯咯~,怎么,想让本仙子垂怜你,难道不是想当我禁脔?”
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苏启谄谄笑道:“仙子姿容俏丽,出尘无双,在下修为浅薄岂敢高攀。”
被苏启这样一夸,那女修脸上闪过一丝小得意:
“你虽境界低微,模样倒是俊秀,嘴也能说会道,勉强能当本仙子禁脔,不知,你可愿意啊?”
这死妮子...给你脸了是吧?
自己堂堂筑基后期大修,给你练气6层蝼蚁当禁脔,难道不怕折寿...
只是苏启是以练气十二层示人,想必对方是某位修仙世家的大小姐吧。
他嘴角扯了扯,稍稍正色,严肃道:
“多谢仙子抬爱,还请先看看符箓如何。”
“符箓?”女修随意翻了翻,“不都是些一阶符箓吗?没什么特别。”
苏启唇角一勾,立马化身金牌销售,掏出一张小巧的符箓,娓娓道:
“仙子请看,这便是在下潜心研制的符箓,名为香体符,其符墨乃是汲取百花之精华,混合龙涎香等名贵灵药炼制而成。”
接着他眉眼一挑:
“佩戴在贴身衣物之上,只需稍稍注入法力,立马香气萦身,经久不散。”
试问一下,哪个女人不希望身上香喷喷。
尤其是这种修为低下的女修,甚是好忽悠。
只见那女修瘪了瘪嘴,脸上并无多少惊喜之色:“嘁~,奇技淫巧,无甚鸟用。”
苏启一脸懵圈,他觉得这妮子不是来照顾生意,而是专程来砸他场子。
讲真,摆了几十年摊,还是头回遇上如此硬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