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黄蓉独自静心体悟功法奥义后,墨玄便转身前往传授穆念慈《大阴阳真经》。
之所以没有将《太玄乾坤诀》传给穆念慈,只因穆念慈并非他的伴侣,墨玄自然不会将这门功法传授给她!
《太玄乾坤诀》,墨玄只会传予属于自己的女子!
他相信黄蓉绝不会将此功法外泄他人,况且,在墨玄心中,一部修炼功法又算得了什么?黄蓉在他心中的分量,远非任何武学典籍所能比拟!
黄蓉是独一无二的,至于武功秘籍,若墨玄有意,天下珍藏任他取之不尽!
此时,黄蓉与穆念慈皆在闭关修习新得的功法,而墨玄却并不急于突破至先天境界,反而前去寻见黄老邪。
“什么?!墨兄弟,你要离开桃花岛?!”黄老邪愕然开口,旋即转念一想,或许墨兄弟久居岛上,心生倦意,想去外面走走也未可知。
“嗯,三日后,我便要携蓉儿离岛,短期内恐怕不会再归来。”墨玄轻颔首,啜了一口茶,目光平静地望向黄老邪。
……
来桃花岛的初衷已然达成,不仅与黄蓉完婚,更在此陪伴她度过了五四个月光阴。
墨玄本就不打算长居于此,更何况,他心中早有谋划。
“不知墨兄弟离岛可是另有要事?”黄老邪并未阻拦,亦无理由挽留。
“为了突破。”墨玄淡淡回应。
“咔嚓……”
黄老邪手中的瓷杯蓦地裂开一道细纹,清脆的碎响格外刺耳。
“墨兄弟莫非……是要踏入传说中的先天之境?!”黄老邪震惊地盯着墨玄,声音微颤。
先天境!
放眼整个武林,后天极境者已是凤毛麟角,遑论那虚无缥缈的先天之境?
当年王重阳凭借先天功勉强跨入此境,方能压服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夺得“天下第一”之名。
谁曾想,墨玄竟已临近这一境界!
啧啧……
这才多久啊……
纵使黄老邪早有所料,此刻仍不免心头震撼,难以自持。
墨玄微微点头,黄老邪不禁咂舌,由衷叹道:“墨兄弟当真乃旷世奇才,恐怕那先天之境,也困不住你太久……”
他虽不知先天之上尚有何等境界,甚至对先天境本身也知之甚少,但他笃定一点:这绝非墨玄武道之路的终点!
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黄老邪心中满是艳羡,可转念一想——再厉害,也是我黄老邪的女婿!哈哈哈……
自己年岁已高,半生归土,早已无意追寻更高武道。这些年来,他更多心思早已转向音律、奇门、机关诸般杂学。
与黄老邪对饮数盏,畅叙良久,墨玄便起身告辞。
……
三日之后。
墨玄三人整装待发,即将登船启程。
向黄老邪挥手作别,一行人踏上了归航的大船。
“墨兄弟,老朽静候你归来,再共饮一杯!”黄老邪立于岸边,望着渐行渐远的帆影,朗声笑道。
“好。”
墨玄那低沉而淡漠的声音,如风般轻轻拂入黄老邪耳中。
船上。
“玄哥哥,我们要去哪儿呀?”黄蓉依偎着墨玄的手臂,柔声问道。此前她始终未曾追问墨玄重返大陆的缘由。
“终南山。”墨玄毫不隐瞒,平静答道。
黄蓉一怔,疑惑道:“终南山?玄哥哥,你是要去全真教,还是寻那周伯通?”
当初黄老邪焚毁《九阴真经》上下卷后,便放了周伯通,还赠其一艘船,助他离开桃花岛。
江湖中人提及终南山,首先想到的必是全真教。然而墨玄此行,并非为全真教而去,而是直指终南山下的活死人墓!
全真教对他而言毫无意义——即便先天功存于其中,他也丝毫不感兴趣;至于周伯通,唯一价值不过是掌握《九阴真经》上卷内容。
如今经文已失,周伯通于他再无用处,又何必特意相寻?
“不是。”墨玄轻轻摇头,温声对黄蓉说道。
黄蓉心中略感困惑,前往终南山若非为了全真教,那究竟是为何?
见她眼中满是不解,墨玄轻轻一笑,低声道:“蓉儿,等到了你自然明白。那里有一物,对修行大有裨益。”
“玄哥哥去哪儿,蓉儿便跟去哪儿~”黄蓉扑进墨玄怀中,眯着眼睛,声音甜如蜜。
对她而言,目的地并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身旁的墨玄。
墨玄拥着她,海风拂面,银发随风轻扬,眺望无边无际的碧海蓝天,此刻他的心情格外舒畅。
三日后。
墨玄一行抵达一座小镇。黄蓉与穆念慈皆头戴素白斗笠,四周垂落雪白纱帷,掩住容颜,这便是帷帽。
而墨玄脸上,则覆着一张极为丑陋的面具。
这张面具实在狰狞可怖,若是夜间佩戴,恐怕真能吓哭孩童……
黄老邪向来钟爱这类怪异面具,但墨玄却颇觉无奈。他望着身旁戴着帷帽的黄蓉,苦笑道:“蓉儿,为何非要我戴这般难看的面具?”
“玄哥哥戴上它,就不会总被姑娘们盯着瞧了。”黄蓉的回答让墨玄哑然失笑,穆念慈也掩唇轻笑,附和道:“蓉儿说得没错呢。”
的确,这面具虽丑,倒也有些效果。可即便如此,他们的回头率依旧高达十成……
显然,纵使墨玄戴着丑陋面具,那超凡脱俗、宛如画卷中人的气质仍无法遮掩。
尤其是那双摄人心魂的深邃眼眸,令路人频频注目,惊叹不已。
“蓉儿这是在吃醋么?”墨玄莞尔,温柔地看向黄蓉。
黄蓉微微嘟起嘴,不作言语。墨玄摇头轻叹,并未取下面具——它虽丑了些,但他并不真正在意。
对于旁人投来的目光,他早已习以为常,自然也不放在心上。
“蓉儿,路途遥远,不如我们骑马前往终南山?”墨玄柔声提议。
黄蓉点头应允。她知晓墨玄此行必有要事,且听父亲黄老邪提起过,墨玄即将踏入先天之境,此番前往终南山所寻之物,或许正是助其突破的关键。
因此,她不愿耽误片刻。
天色已暗,三人寻了一家客栈歇息一宿。次日清晨,便购置了三匹骏马,策马直奔终南山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