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当然,墨玄清楚自己虽已踏入先天之境,体内真气浩瀚如海,浑厚无比,且恢复速度极快,堪称取之不竭。
可十万大军……这要杀到何年何月?
罢了,杀便是了。
身怀凤舞天幻诀,纵是千军万马之中,墨玄亦能自由穿梭,那些金兵,休想触及其衣袂半分!
如今,只待后日,便可大开杀戒!
“墨公子不必担忧,眼下丐帮弟子尽数聚集于襄阳城中,连七公也亲临此地。虽我方守军仅数千,但凭借《武穆遗书》中的兵法韬略,定能守住襄阳!”
郭靖见墨玄神色平静,只当他在忧心敌势浩大,连忙出言宽慰。
墨玄并未多作解释,只是轻轻摇头,转身欲走。却被郭靖拦下:“墨公子,不如我引您去见七公?七公若得知您到来,必会欣喜万分。”
“况且,我与七公及诸位长老正在商议御敌守城之策。”郭靖诚恳相邀。
“不必了,待后日金兵围城时,通知我一声即可。”墨玄话音未落,人已离去,随后在城中寻了一家客栈,安顿下来。
郭靖见状,也不再强求。他心中已然明悟:墨公子此来,确是为了襄助守城!
于是立即折返,直奔洪七公处,将墨玄现身襄阳之事一五一十禀报。
“什么?!墨公子到了襄阳?还说要斩杀金兵?!”洪七公惊起,满座丐帮长老亦皆动容,他们自是知晓帮主口中的“墨公子”是何等人物!
那可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白衣杀神!
那可是如今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
更传闻此人已娶东邪黄药师之女为妻……
如今有如此强者降临襄阳,众人守城之心,顿时又添三分底气!
“不错,不过墨公子言明,他只为杀金兵而来,并非为助守襄阳。”郭靖补充道。
……
此言一出,众长老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只为杀金兵,却非助守襄阳?
岂不矛盾?
然而,曾与墨玄有过接触的洪七公却轻叹一声,缓缓道:“墨公子从不说谎。既言非为助守襄阳而来,那便真是为此而来——只为杀敌。唉……”
一声长叹,满是遗憾。若有此人全力相助,何愁大敌难挡?
“帮主,既然墨公子不愿助守襄阳,为何又要亲自杀敌?”一名长老疑惑发问。
“那墨公子素以杀戮闻名,手段凌厉,血染江湖,怎会甘心为国效力?”另一长老低声附和。
洪七公闻言,抬手止住议论,正色道:“够了,不可在背后妄议墨公子。此人虽性情孤冷,不喜言语,但在襄阳危急存亡之际现身于此,虽未明言相助,却愿亲斩敌寇——这般作为,难道还不算是相助吗?!”
洪七公深知墨玄脾性:既已声明非为助守,那便绝非虚言。
但他心中亦有疑惑:既不为守城,为何要杀那些金兵?
莫非……仅仅是为了杀戮本身?
念及此处,洪七公心头一凛,寒意自脊背升起——只为杀人而杀人……倒也真配得上“杀神”之名……
无论如何,洪七公始终坚信:墨玄,是友,非敌。
这就足够了!
“靖儿,莫要去打扰他。待后日金兵围城之时,亲自登门,通知墨公子便是。”洪七公郑重叮嘱。
……
客栈之内。
墨玄正在客房中潜心修行,毕竟孤身一人,除却修炼之外,也无旁事可做。
转瞬之间,两日已过。
今日的襄阳城,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战鼓震天,号角长鸣,响彻整座城池。此时,襄阳的城门早已紧闭,城外黑云压境,放眼望去,尽是金国与蒙古的联军!
在敌军中央,两名将领骑着高头大马,身披厚重铁甲,威风凛凛!
一位是金国的主帅,另一位,则是成吉思汗麾下的重将!
那金将名讳不详,但那位蒙古统帅,郭靖必定认得——此人正是铁木真的第四子,曾与郭靖结为兄弟、义结金兰的安答:拖雷!
郭靖年少时曾在蒙古草原生活,拜神射手哲别为师,习得绝世箭术,可百步穿杨,更曾一箭双雕,震惊全场;亦精通蒙古摔跤之技,与拖雷义结安答,情同手足。
而此次率蒙古大军前来攻城的,正是这位昔日兄弟——拖雷!
城墙之上,守军不过两千余人,而城下却是金蒙联军十万之众!
所幸尚有众多丐帮弟子相助,否则仅凭这寥寥数千守军,又何谈抵抗?
不如直接投降便是。
郭靖身穿铠甲,英姿勃发地立于城头,眉头紧锁,凝视着城外如潮水般的敌军。这时,洪七公与众位丐帮长老快步走来。
“靖儿,局势如何?”洪七公边走边问。
“七公,形势危急,敌军十万已兵临城下。”郭靖语气急切地回答。他身旁站着几位襄阳守将,如今这些人皆以郭靖马首是瞻。
洪七公望向城外密布的敌阵,脸色骤然沉重,随即对郭靖问道:“靖儿,你可曾告知墨公子?”
“方才我已亲自去通知墨公子了。”郭靖答道。
话音未落,一道白衣身影忽然出现在郭靖身侧,令郭靖、洪七公及众长老皆是一惊。
待看清来人是墨玄后,众人方才松了一口气。郭靖更是欣喜道:“墨公子,你来了!”
墨玄微微颔首,并未多言,而是将目光投向城外那浩荡大军。一股凌厉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让他也不禁点头暗叹——单从气势来看,便知这支军队皆是久经沙场、骁勇善战之士!
显然,敌军士气正盛,已达巅峰!
反观襄阳守军,却显得斗志低迷,气势不足。
用兵之道,士气至关重要!
“该如何迎敌?”墨玄望着那黑压压的十万大军,淡然开口问道。
郭靖自得《武穆遗书》以来,日夜研读兵法韬略,此刻面对询问,并不慌乱,当即向墨玄详述此战应对之策。
归根结底,不可硬拼强攻,否则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