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引墨玄三人至会客厅,命小沙弥奉上上等香茗。
“公子请稍歇片刻,茶水即刻奉上。”方丈再次躬身示意,笑容温和。
墨玄点头落座,黄蓉随即坐在他身后一侧,穆念慈这小姑娘则乖巧地站到墨玄背后,轻轻为其揉捏肩颈。
四位堂首座则依次坐于墨玄对面。
“公子年少非凡,武艺竟已臻此出神入化之境,实令老衲自愧弗如。”方丈口中说着谦辞。
墨玄未作回应,仅微微颔首,神情冷峻。
见状,方丈心中已然明白几分墨玄性情,便不再多费言辞,转而直切正题:“不知公子驾临我少林寺院,有何贵干?”
此时,方丈与四大堂首座皆心头紧绷,唯恐他吐出“寻仇”二字。
“欲入藏经阁,誊录数卷佛典。”墨玄语气平淡,却字字干脆,毫无解释之意,亦无请示之态,仿佛并非请求,而是宣告——我要进藏经阁。
“绝无可能!我少林藏经阁乃寺中禁地,纵本门弟子尚不得擅入,岂容一位名姓不详、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士随意进出!”
四堂首座之中,性情最烈、言语最为锋利的戒律堂首座当即出声反对。
墨玄依旧沉默,只是淡淡扫了那戒律堂首座一眼。可就是这一眼,令对方顿觉背脊发寒,心生凛冽!
那目光冰冷如霜,宛如俯视将死之人,令戒律堂首座喉头一紧,忍不住吞咽唾沫,心底剧震——这眼神……太可怕了……
他恍若下一瞬便会命丧当场,冷汗涔涔而下,身躯微颤,再不敢与墨玄对视,本能地垂下了头。
方丈与其他三位首座将一切看在眼中,内心惊涛翻涌,愈发笃定:此人万万不可得罪!
否则,便是整个少林之劫!
“不准?”墨玄不再理会戒律堂首座,目光转向方丈,声音清冷地问。
“准!准!公子既愿抄经礼佛,想必心向三宝,佛门广大,慈悲为怀。若仅为誊写佛典,自然允准。只是……藏经阁二楼与顶层所藏,皆是我派武学秘笈……”
方丈言至此处,便停了下来,静静望着墨玄。
“少林七十二绝技名动天下,虽令人神往,然此次,我仅求几部寻常佛经而已。”墨玄语气平静,淡然道。
闻此言,方丈与四位首座皆暗暗松了一口气。
若是只取普通佛典,尚可接受,还好……还好……
这时,一名小沙弥捧着茶盘步入殿中。
“公子且先用茶,此乃上品香茗,有安神宁心之效。待茶毕,老衲亲自引路,带您前往藏经阁。”方丈笑容满面地说道。
茶罢,方丈果然亲领墨玄三人前往少林藏经阁。四大首座则未同行,各自回身处理寺务。
藏经阁为三层楼阁,门外立有两名手持禅杖的武僧守卫。
“参见方丈。”二人见方丈亲至,连忙合十行礼。
方丈微微点头,随即取出钥匙开启阁门。
此阁极为重要,共分三层:一层存放普通佛典,二层与三层则秘藏少林历代武学精要。其中二楼与三楼门户之钥,唯有方丈一人掌管。
“公子,请。”方丈侧身相邀,引领墨玄步入阁内。
黄蓉与穆念慈亦随之而入。方丈虽眉梢微蹙,却极有分寸,并未开口阻拦。
两名守阁武僧面露疑惑,不知这位白衣公子究竟是何身份,竟能得方丈亲自引路进入禁地,甚至两位女子也能同行!
他们心中虽惊,却也只能默然不语。
毕竟,方丈亲临,岂是他们所能置喙?
……
藏经阁内。
甫一入门,便见一排排书架林立,经卷或薄或厚,整齐陈列。一楼空间开阔,藏书繁多。
靠旁一侧,设有专供抄经的桌案与笔墨纸砚。
“公子,这便是藏经阁的首层,少林寺所藏全部佛典皆在此处。”方丈向墨玄言道,随即指向一侧,“那边设有书案,案上备有抄经所需纸笔,公子可于彼处誊写所需经文。”
黄蓉与穆念慈则环顾四周,好奇地打量着这座藏经阁。整体看来并无特别之处,唯见一排排整齐摆放的佛经,静默无声。
“玄哥哥,蓉儿去为你研墨。”黄蓉轻声一笑,便欢快地奔向砚台,着手为墨玄磨墨。
她虽知晓墨玄真正所求乃是《楞伽经》中隐匿的武学秘要,却仍满心欢喜地前来相助。穆念慈亦步其后,细心为墨玄整理待抄之经纸。
“此处典籍繁多,不知公子欲取何经?老衲可代为寻觅,免去公子翻找之劳。”方丈并未立即退下,而是耐心询问。
此言一出,墨玄心中欣喜不已——毕竟此地经卷浩如烟海,若自行搜寻《楞伽经》,恐怕耗时良久!
“《金刚经》、《妙法莲华经》、《楞伽经》、《华严经》。”墨玄干脆利落地报出四部经名。
其中赫然包括那部关键之经——《楞伽经》!
“公子稍候,老衲即刻取来。”方丈熟知各经所在,不过片刻,便将四部佛典悉数取出,轻轻置于案上。
“四部经书已备妥,老衲便不打扰公子清修。若有需要,唤门外两位武僧即可。至于公子与两位女施主的三餐,老衲亦会命寺中僧人按时送来。”
言毕,方丈合十躬身,“阿弥陀佛。”
随即转身离去。
待方丈身影消失于门外,黄蓉立刻跑了过来,拉着墨玄的手兴奋问道:“玄哥哥,《楞伽经》里真藏着能与《九阴真经》比肩的武功吗?”
说着便迫不及待翻开《楞伽经》,粗略浏览一遍,却发现通篇皆是梵文,一字不解。
见经书果为梵文所书,墨玄唇角微扬——如此,便无疑了!
《九阳真经》正是藏于梵文版《楞伽经》的字里行间!
梵文乃天竺古语,寻常人难以通晓。墨玄自然也不识此文字,但他身负“杀神系统”,只需以业力值兑换“梵文精通”,便可无师自通!
整部《九阳真经》完整记载于四卷《楞伽经》夹缝之中,若非细致入微,绝难察觉。
“玄哥哥,你竟能读懂梵文?”见墨玄神情专注似有所悟,黄蓉不禁惊讶发问。
“可以看懂。”墨玄淡淡回应,继续逐页细查《楞伽经》的缝隙之间,寻找《九阳真经》的真文,全然未留意身旁二人震惊的目光。
墨玄专心寻经之际,黄蓉与穆念慈亦未闲坐,开始动手誊抄其余三部佛经——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一时之间,藏经阁内烛影摇曳,万籁俱寂。二人执笔凝神,认真抄录,不敢发出丝毫声响惊扰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