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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烛火一直燃到后半夜。

桌上摊开着卢凌风带回来的两卷鹤阁档案,苏无名、卢凌风、裴喜君、薛环围坐一圈,连费鸡师也被从被窝里拽了起来,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

“老费,你来看看这个。”苏无名将其中一卷推到他面前。

费鸡师揉了揉眼睛,凑近烛火细看。那是鹤阁当年的实验纪要,详细记录了对朱鳞珀和赤焰砂的药性测试。他越看脸色越凝重,睡意全无。

“好家伙…这鹤阁当年干的都是些什么勾当!”费鸡师咂舌,“朱鳞珀性热,赤焰砂性燥,这两样玩意儿分开用都有风险,合在一起…那就是要人命的毒药啊!看这里——”他指着一段记录,“给兔子喂了混合粉末,半个时辰后狂躁撞笼,一个时辰七窍流血死。死前体温极高,内脏都熟了似的…”

裴喜君脸色发白,移开视线。

卢凌风将张怀瑾的话复述了一遍,包括“失踪的记录”“莫姓负责人”“寒引”等关键词。

“寒引…”苏无名重复着这个词,翻开另一卷档案。这卷是配方残篇和部分研究笔记,字迹潦草,多处涂改,显然还在摸索阶段。其中一页上,潦草地写着:“赤珀相冲,阴阳逆乱。欲调其性,需寻至阴之物为引…或可一试‘玄冰髓’、‘九阴草’、‘寒潭玉’…”

另一页则写着:“试验十七:以腊月雪水为引,无效。试验二十三:添入北海珍珠粉,略缓其性,然毒性未除…”后面被涂掉了一大部分,只剩下一行小字:“或当从‘人’寻。”

“从人寻?”薛环皱眉,“什么意思?”

费鸡师摸着下巴:“意思是,他们觉得寻常的寒性药材不行,得从人身上找‘寒引’。这种人,要么体质特殊,天生体寒;要么…生辰八字特殊,命格属阴。”

裴喜君轻声道:“张署令说,失踪的那部分记录,可能记载了调和之法。如果有人找到了这个方法,那…”

“那他们就能安全地使用朱鳞珀和赤焰砂混合之物。”苏无名接话,“可这东西有什么用?鹤阁实验证明它只会让人发狂致死。”

“未必。”费鸡师忽然道,“你们看这里——”他指着实验纪要的最后一页附录,那里有几行不起眼的小字:“囚犯甲,服药后力增三倍,徒手断木枷。囚犯乙,狂躁时以头撞墙,墙砖碎裂。囚犯丙…死前双目赤红,见人即扑,需五人方能制服。”

卢凌风眼神一凛:“你是说,这东西能让人暂时获得怪力?”

“对。”费鸡师点头,“虽然最后都死了,但在发狂的那段时间里,他们的力量、速度、甚至抗击打能力,都远超常人。如果…如果能控制毒性,或者找到办法让人在药效过后不死…”

苏无名缓缓道:“那就等于制造出一批不知疼痛、力大无穷的…死士。”

屋内一片寂静。烛火跳动,在众人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

“所以,”薛环声音干涩,“有人想用这种方法,培养一批只听命于自己的死士?可这代价也太大了,用一次就死…”

“如果有寒引调和,或许就不用死。”裴喜君低声道,“或者…能延长存活时间,多次使用。”

卢凌风想起张怀瑾最后撕掉的那页纸:“张怀瑾肯定知道更多,但他不肯说,还警告我们别再查。”

“他怕。”苏无名道,“指使王德昌的人,权势大到让他不敢反抗。太医署署令虽只是五品官,但能让他如此畏惧的,长安城里也没几个。”

几人心中都闪过几个名字:太平公主、太子李隆基、几位掌权的宰相、或者…宫里的某位大宦官。

“现在怎么办?”薛环问,“线索又断了。”

“未必。”苏无名站起身,走到墙边,那里挂着长安城坊图,上面已经用炭笔标注了许多记号,“王德昌、南城香料掮客、公主府侍女,这三人的死,都与朱鳞珀、赤焰砂有关。他们背后,一定有一条共同的线。王德昌查鹤阁旧档,是从太医署入手;香料掮客是从黑市渠道入手;公主府侍女…”他顿了顿,“是从宫廷内部入手。”

“公主府…”裴喜君若有所思,“那位进出公主府的太医署副使就是王德昌。公主府里,是谁在让他查这些东西?又是谁,在侍女可能泄密后,立刻灭口?”

卢凌风道:“公主府戒备森严,能指使王德昌,又能轻易灭口侍女的人…不多。”

太平公主。这个名字几乎呼之欲出。

但苏无名却摇了摇头:“未必是公主本人。公主府内,还有管家、管事嬷嬷、得宠的幕僚…都有可能假借公主之名行事。而且,若真是公主,她为何要查这些?她已有权倾朝野之势,何必再弄这些邪门歪道?”

“也许…”裴喜君犹豫道,“是为了对付太子?”

这是最合理的猜测。太平公主与太子李隆基的争斗,长安皆知。若公主真在暗中培养死士,目标很可能是东宫。

“可太子那边…”薛环看向卢凌风。卢凌风是太子一系的人,这在大理寺不是秘密。

卢凌风沉默。他知道太子一直在暗中支持查案,但太子是否知道朱鳞珀和赤焰砂的事?是否也在暗中调查?他不能确定。

“先不管幕后是谁。”苏无名将话题拉回,“我们现在需要弄清楚的,是‘寒引’到底是什么,以及,那些人找到‘寒引’了吗?如果找到了,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如果没找到,他们又会去哪里找?”

费鸡师挠着乱蓬蓬的头发:“至阴之物…还要从人身上找…这范围可就大了。天生体寒的人虽然少,但长安百万人口,找几十个也不难。难的是,怎么确定谁符合要求?总不能用朱鳞珀和赤焰砂一个个去试吧?”

裴喜君忽然道:“或许…有别的筛选方法。比如,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

“张署令提到‘腊月子时’,或许就是关键。”裴喜君分析,“腊月是一年中最冷的月份,子时是一天中最阴的时辰。若女子生于腊月子时,命格极阴,或许就是他们寻找的‘寒引’。”

苏无名眼睛一亮:“有道理。若真是如此,那他们寻找的目标就很明确了——腊月子时出生的女子。”

“可这也不好找啊。”薛环道,“谁会把生辰八字到处说?何况是女子,生辰更是私密。”

“有一个人能查。”卢凌风开口,“户部。所有在籍人口的生辰,户部都有存档。”

“但户部档案岂是随便能查的?”薛环苦笑,“何况是查特定生辰的女子,没有正当理由,户部侍郎也不会同意。”

苏无名沉思片刻:“有一个办法。我们可以从已有的死者入手。南城香料掮客、公主府侍女,这两个死者,或许就是因为他们符合‘寒引’的条件,才被灭口。”

“什么意思?”费鸡师没明白。

“想想看,”苏无名缓缓道,“如果幕后之人需要‘寒引’,他们一定会先寻找符合条件的女子。香料掮客常年接触南海香料,可能无意中得知了朱鳞珀的秘密,甚至可能帮人寻找过‘寒引’材料;公主府侍女身处内宅,或许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或者…她自己就是符合条件的人选。王德昌是查资料的,他知道得多,所以也被灭口。”

裴喜君脸色更白了:“那侍女…若她真是腊月子时出生…”

“我们需要查证。”苏无名看向薛环,“薛环,你再去公主府一趟,想办法打听那侍女的生辰——不要太直接,可以从她的家人、同乡入手。另外,南城香料掮客那边,也查查他最近接触过哪些人,尤其是女子。”

“是!”

“凌风。”苏无名又转向卢凌风,“你回金吾卫后,暗中留意长安近日有没有年轻女子失踪的报案,特别是腊月出生的。但不要大张旗鼓,免得打草惊蛇。”

“明白。”

“老费,”苏无名最后看向费鸡师,“你再仔细研究这两卷档案,看有没有我们遗漏的细节。尤其是关于‘寒引’的蛛丝马迹。”

费鸡师拍胸脯:“包在费爷身上!不过…”他搓了搓手,“这熬夜伤神,得有点好酒润润嗓子…”

苏无名无奈摇头,从抽屉里取出一小坛酒扔给他。费鸡师眉开眼笑,抱着酒坛子坐到角落研究去了。

众人各自散去准备。裴喜君留下来帮苏无名整理卷宗,犹豫许久,还是低声问:“义兄,若真有人用活人做‘寒引’…那岂不是草菅人命?”

苏无名放下笔,看着她:“喜君,这世上的恶,有时远超我们的想象。为了权力,有些人什么都能做出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赶在他们之前,阻止更多无辜的人受害。”

裴喜君点头,眼神坚定:“我明白。”

窗外,天色渐渐泛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暗中的较量,才刚刚进入更危险的阶段。

---

两日后,薛环带回了一些消息。

公主府侍女名叫彩云,十六岁,原籍洛阳,三年前被卖入公主府为婢。薛环通过洛阳来的同乡打听到,彩云确实是腊月出生,但具体日子不详。不过,同乡说彩云自幼体弱,怕冷,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常生病。

“体寒…”苏无名沉吟,“这与‘至阴之体’的描述吻合。”

卢凌风那边也有发现。金吾卫近日接到三起女子失踪报案,都是平民家的女儿,年龄在十四到十八岁之间。他暗中调阅了报案记录,其中两人生辰不明,但有一人——住在延康坊的绣娘小娥,其父报案时提到女儿是“腊月十五子时生,从小就怕冷”。

“腊月十五,子时。”苏无名在坊图上标记出延康坊的位置,“失踪多久了?”

“五天。”卢凌风道,“她父亲说,小娥那日去西市送绣品,之后就再没回来。西市人多眼杂,金吾卫查了一圈,没找到线索。”

“五天…”苏无名计算着时间,“正好在王德昌死后、我们调查太医署期间。若小娥真是目标,说明对方已经开始动手了。”

裴喜君担忧道:“会不会已经…”

“不一定。”苏无名摇头,“‘寒引’若真那么重要,他们可能会先抓人,再寻找合适的使用方法。小娥应该还活着,但处境危险。”

“现在怎么办?”薛环问,“全城搜捕?可我们没有证据,总不能说有人抓腊月出生的女子做药引吧?这话说出去,谁会信?”

确实。单凭这些推测,无法调动大批官差搜查,反而会惊动幕后之人。

苏无名思忖良久:“对方抓人,必然有藏匿之处。长安城这么大,他们会把人藏在哪里?”

“公主府?”薛环猜测。

“太显眼了。”卢凌风否定,“公主府每日进出多少人?藏个大活人,难保不泄露。而且,若真是公主所为,她更不会把人藏在自家府邸,落人口实。”

“那个‘云鹤斋’呢?”裴喜君想起王德昌常去的那处私宅,“那里偏僻安静,适合藏人。”

苏无名看向薛环:“云鹤斋那边,有什么动静?”

“还是没有。”薛环摇头,“兄弟们在附近盯了两天,没见任何人进出,就像真的空宅。但我总觉得不对劲,那宅子太干净了,连个送柴送菜的都没有,不像有人常住,可也没见搬家的迹象。”

“今夜,我去探一探。”卢凌风道。

“我跟你去。”薛环立刻道。

“不。”苏无名阻止,“对方很可能在云鹤斋设有埋伏,就等我们上钩。凌风一个人去,机动性强,即便有陷阱也容易脱身。薛环,你带人在外围接应,不要靠近。”

卢凌风点头:“我子时去。”

“带上这个。”费鸡师从角落里冒出来,递给他一个小瓷瓶,“费爷我新配的‘迷魂烟’,捏碎了扔出去,能放倒一片。万一被围了,就用这个开路。”

卢凌风接过,揣入怀中:“多谢。”

子夜,云鹤斋外。

宅子位于景行坊东南角,周围多是商户仓库,夜间人迹罕至。宅院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连门口的石狮都蒙着一层灰。

卢凌风伏在对面的屋顶上,观察了约一炷香时间。宅子静得诡异,连虫鸣都没有。他翻身落地,悄无声息地来到侧墙下,纵身跃上墙头。

院内杂草丛生,显然很久无人打理。正房、厢房的门窗紧闭,窗纸破损,在夜风中发出轻微的“噗噗”声。一切看起来,确实像座废宅。

但卢凌风注意到,院子东南角的地面,杂草有被踩踏的痕迹,虽然刻意掩饰过,但新痕旧痕还是能分辨出来。痕迹通向正房后面的一处耳房。

他沿着阴影靠近耳房。耳房的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锁,但锁扣处有新鲜的摩擦痕迹。他轻轻推了推门,门纹丝不动,似乎从里面闩住了。

里面有人?

卢凌风绕到耳房侧面,那里有一扇气窗,位置很高。他屏息凝神,仔细倾听。里面隐约有呼吸声,很轻,不止一人。

他正思索如何进去,忽然,耳房内传来一声极轻微的闷哼,像是有人被捂住了嘴。随后是拖动的声音。

不好!

卢凌风不再犹豫,一脚踹向耳房门。“砰”的一声,门板碎裂,他冲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但借着月光,能看到地上倒着两个人,一动不动。他迅速点燃火折子,火光映照下,那是两个黑衣人,口鼻流血,已经气绝。看装束,像是看守。

屋子中央有一张木桌,桌上散落着绳索和一块破布。角落里有一个向下的地道口,木板掀开着,有凉风从下面涌上来。

卢凌风蹲下检查两名死者,都是被利器割喉,一刀毙命,手法干净利落。血迹还未完全凝固,凶手刚走不久。

他毫不犹豫地跳下地道。地道很窄,仅容一人通过,向下延伸约三丈后,转为水平,通向远处。他沿着地道快步前行,大约走了三十丈,前方出现微光。

地道尽头是一间石室,约两丈见方。石室内空无一人,但地上有杂乱的脚印,墙角堆着一些干粮和水袋,还有几件女子的衣物。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药味,混合着血腥气。

石室另一头还有一条通道,不知通向何处。卢凌风正要追过去,忽然脚下一顿,踩到了什么硬物。他低头看去,是一枚银簪,样式普通,但簪头刻着一朵小小的梅花。

他将银簪捡起,收入怀中,继续追入通道。这条通道更长,走了约五十丈,前方出现向上的石阶。爬上石阶,顶端是一块活动木板,推开后,外面是一间堆满杂物的柴房。

柴房外传来打更声——已经是丑时了。

卢凌风走出柴房,发现自己身处景行坊另一头的荒废院落。这里离云鹤斋已有半里之遥。院落里没有任何人影,只有夜风呼啸。

他迅速检查了周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对方显然早有准备,一旦被发现,立刻通过地道转移,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到大理寺,卢凌风将情况详细告知众人,并拿出那枚银簪。

裴喜君接过银簪,仔细看了看:“这簪子做工普通,像是平民女子用的。簪头的梅花…可能是女子的喜好,也可能是某种标记。”

“地道里的女子衣物呢?”苏无名问。

“粗布衣裙,尺寸瘦小,应该是年轻女子穿的。”卢凌风道,“石室里还有干粮和水,说明那里曾经关押过人,而且不止一天。但人已经被转移走了。”

薛环懊恼:“我们来晚了。”

“未必。”苏无名道,“对方匆忙转移,一定会留下新的痕迹。而且,他们抓的人可能不止一个。小娥失踪五天,彩云死了,但可能还有其他腊月出生的女子被抓。”

“怎么找?”薛环问,“长安城这么大,他们要是换个地方藏,我们更难找了。”

苏无名目光落在那枚银簪上:“从这枚簪子入手。喜君,你擅长绘画,能否根据簪子的样式和磨损程度,推测主人的年龄、家境?”

裴喜君点头:“我试试。”她取来纸笔,对着烛火仔细观察银簪,“簪子材质是普通的白银,做工简单,应该是西市或东市的金银铺子打的。簪身有细微的划痕,说明戴了有些年头了。簪头的梅花雕刻得还算精细,但边缘已经磨圆了…主人应该是个爱美的年轻女子,家境普通,这可能是她为数不多的首饰之一。”

“能画出样子吗?”

裴喜君闭目回想片刻,开始动笔。她画得很慢,先勾勒出簪子的形状,再添加细节。约莫一刻钟后,纸上出现了一枚栩栩如生的银簪图样,旁边还注明了尺寸和特征。

“好。”苏无名拿起画样,“薛环,你明日带人去西市和东市的金银铺子打听,看有没有人记得打过这样的簪子,或者有没有女子拿着类似的簪子去修过。重点问腊月前后。”

“是!”

“凌风。”苏无名又看向卢凌风,“你继续留意失踪女子的报案,尤其是与这枚簪子特征相符的。另外,查查云鹤斋地道的出口那个荒废院落,是谁的产业,最近有什么人进出。”

“明白。”

众人再度分头行动。窗外,天色将明,但长安城的某个角落,黑暗或许才刚刚开始。

苏无名独自站在案牍库中,看着墙上的坊图。云鹤斋、荒废院落、公主府、太医署…这些点之间,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在串联。

他拿起那枚银簪,对着烛光细看。梅花…腊月…寒引…

忽然,他想起什么,快步走到书案前,翻出鹤阁档案中关于“寒引”的那几页。其中一页的角落里,有一行极小、几乎被忽略的批注:“梅开腊月,寒香彻骨。或可参详。”

梅开腊月…

苏无名的心跳陡然加快。这枚梅花银簪,会不会不仅仅是装饰?会不会是…某种标记?用来识别“寒引”目标的标记?

若真是如此,那这枚簪子的主人,此刻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他握紧银簪,指尖冰凉。

必须更快。在更多人受害之前,必须找到那个藏匿之地,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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