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故意不跟我亲近
忽然，她们停下脚步，面面相觑。是的，身上血迹，若是灰、脏，也就算了，可是，沾了血迹啊，这样回家都不方便。刚才有热心市民递了纸，可是那几张用完了也不够用，旁边的市民也逐渐散去了。
杨卉妍苦笑道：“满手的血，衣裙也脏了，跟我去医院吧！早知道，刚才跟蒋医生回医院，你可以到我宿舍更衣。”
叶明珠摇头，指了指侧前方的药店。“到里面买一件医生袍吧，我想直接回家！”
杨卉妍同意了。“是的，套上一件其它衣服，我去取干衣！明珠，帮我买一件，你钱多！”
叶明珠有些无奈，一件医生袍也计较，你可是不食人间烟火呢，怎么贪我的啊。“卉妍，为什么认定我钱多啊，我工资比你还低！”
“我不管，你全身都是名牌，家里有矿，就算没，你表妹有！哪像我，买衣吃饭都要抠，在食堂吃的不超过二十元，在街上吃，也不超过三十元！”
“所以，你的意思是，凡是以后出来吃饭，都由我结账？”
“三十元以下，归我，三十元以上，归你！”杨卉妍理直气壮。
叶明珠有点气。“你这抠门的本事，是哪个导师传授的？就是刚才那位周老师？”
“不是他，是经济学教授！”杨卉妍理直气壮，“忘了说，我还有一个弟弟，正在念硕士，需要我帮忙！他打零工可以嫌一千，我支持一千，差不多！”
叶明珠没好气地说：“看得出来，你对这个弟弟并不亲，也许是异父异母之类！”
杨卉妍瞪她一眼。“别胡说，同父同母！”
叶明珠说：“你刚才说，你还有个哥，他可以支持你弟！”
杨卉妍撇撇嘴。“他当年跟家里闹翻了，跑到南方三年了，跟我们断绝关系三年了。现在，他有个四岁的孩子，所以不支持弟弟！”
叶明珠只能哦的一声，是的，这是人家的家事，没法评论。
走到药店门口，叶明珠不进去了，跟店员说要两件医生袍，一包纸巾、一瓶水、一瓶无水酒精。店员很热情，还说：“我看到了你们在抢救孕妇，真不错！”
“应该的！”杨卉妍说。她望着自己的白裙，有些糟糕，如果不快点洗，干了凝固了就麻烦。“叶明珠，我的上衣和裙子，要是洗不掉，你赔我新的！”
“什么？”叶明珠吃惊地看着她，很想说你真无耻，可是忍住了。算了，女孩的脸皮不一定有男孩那么厚，这个词不能用于女孩。
杨卉妍看着她。“不应该吗？我是为了你救人的！”
叶明珠只能说：“谢谢你，杨医生！”
药店店员出来了，说：“抱歉，只有一件新的了，我把坐诊医生的外套取来了，你看，可以顶着用吗？”
杨卉妍与叶明珠面面相觑，这样也行？这次，没有争，叶明珠也没接店员的医生袍。杨卉妍自然挑了那件全新的，问道：“小姐姐，能否将你身上这件让出来了，我同事鼻子比较敏感，恐怕穿不了这件！”
店员一愣，手里的旧医生袍也没有再递出去。她回头望了望里面的同事，然后做了一个决定，将身上医生袍脱了下来。“两位医生姐姐做了善事，我们心里佩服！”
叶明珠道谢之后，先与杨卉妍洗了手，接过店员的医生袍。杨卉妍先扫码付款了，安静地等她。她们也想到了，如果买不到白大褂，那就买一件最便宜的防晒衣，先穿回家。
叶明珠问：“怎么不等我付款了？”
杨卉妍瞥她一眼。“我付一次吧，免得你恨我半年！”
叶明珠笑了，嘴硬心软的家伙。但想到刚才的孕妇，叶明珠又变得忧虑了。“刚才的小宝宝，好闹腾，打个不停。”
杨卉妍说：“我们都是从小不点过来的！”
叶明珠感叹：“生命好脆弱！”
杨卉妍道：“你摸脉摸到两个宝宝，这容易理解，可是我不太明白，你怎么知道是男孩和女孩？”
叶明珠说：“就是这样知道的，按我们中医的理论，这样的脉象，这样的气息，就是男孩与女孩！”
杨卉妍说：“听说，一些农村的基层医院，家属给医生塞红包，会说是男孩女孩。你有这个本事，可以收八百一千的！”
叶明珠摇头。“有些钱，不属于我们，不想！”
杨卉妍点头，静了几秒，问：“想过吗，生活的意义，生存的意义？”
叶明珠一愣，现在就开始讨论这种深度的问题吗？她很想讲出一番道理，可惜现在的身份是叶明珠，终于失望地摇头了。“卉妍，我只是小市民，不做梦了，只想着生活！”
杨卉妍想了想，说：“看来，我也不能做梦了，回归生活的本质吧，这才是我们的归宿！”
叶明珠说：“本来想随你到医院，看一看陆爷爷，又看不成了！”
杨卉妍点头。“虽然还有点时间，可是不方便了。我回去冲洗一下，到食堂吃个饭，也差不多要上班！哦，我这周都上晚班，还有三天的晚班！你两天要是有空，就过来，一起看陆爷爷！”
“好，明天我下班后，打电话给你。”
“我请你吃饭！”杨卉说完又补充一句，“食堂的！”
“好，只要是你请的，我都吃！”
“算你有良心，别老想着六百八十八的自助餐，或者九九八的皇庭套餐！”
叶明珠吃惊地问：“你还吃过九九八的皇庭套餐？”
杨卉妍脸一红，只好说：“去年有个富二代请我吃过，我就知道，那不是我的世界，所以再也不去了！”
叶明珠问：“当时，有没有穿晚礼服，拖地的，低胸还是露背？”
杨卉妍气恼地说：“没有，都没有！我唯一一件长得像礼服的，可能都不如你送的裙子贵！”
嗯，你是在暗示我下次送礼服吗？不行，我才不领会呢，你将来是别人的妻子，我才不讨好你、打扮你呢！
“如果芷晴大哥请你，吃不吃？”“嗯，我会婉转地拒绝！”
“如果是赵莉的大哥请你呢？”“我还不认识他呢，如果你在，我就吃！”
“如果是叶蓉的大哥请你呢？”“如果叶蓉在场，我就吃！”
“如果是我大哥呢？”“你在场，我就吃！”
叶明珠看着她，果然符合冰山美人的性格。
没想到杨卉妍冒出一句话：“如果这些人依次请我吃，我就有口福了！不过，你要保证，你也在场，不然我不吃！”
叶明珠说：“找芷晴大哥去，你落座的时候，他会帮你拉开椅子！”
杨卉妍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你跟他吃过？”
“不，芷晴说的，所以我才猜想，你可能会有兴趣！”叶明珠一边说，一边挥手，“我走了，再见！”
杨卉妍嘟囔：“不解风情的家伙，就这么走了？”
叶明珠回了一句：“等你找到那个人，就会明白了，你的等待是值得的！”
“也许吧，我也盼望有这么一天！”杨卉妍还想说什么，这中医小神女已经大步向出租车走去。她嘟囔了一句：“为什么不叫帮我叫车，你明明很细腻的，为什么还是像个男人？难道，你故意不想跟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