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场城外的校场上,五万大军正整装待发。晨光洒在士兵们的铠甲上,映出冷冽的寒光,长枪与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王守仁身着青色官袍,手持兵部尚书王琼递来的调兵虎符,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台下的士兵,声音沉稳而有力:“诸位将士,宁王叛乱已平,可京城之内,刘瑾逆贼趁机发动政变,控制陛下,妄图把持朝政!今日我们回师京城,不为争权,只为救陛下、清君侧、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台下士兵们齐声高呼:“救陛下!清君侧!” 呼声震彻云霄,在龙场的山谷间回荡。张睿站在雷济身旁,看着士兵们激昂的神情,心中却隐隐不安 —— 刘瑾把持朝政多年,京营兵多是他的亲信,此次回师京城,必然会遭遇激烈抵抗,甚至可能有去无回。
“张兄,在想什么?” 雷济拍了拍张睿的肩膀,他肩膀的伤口虽未完全愈合,却依旧挺直了脊梁,“放心,有王大人和王尚书在,我们一定能平定刘瑾的政变。”
张睿摇头:“我担心的不是刘瑾的京营兵,而是他背后的势力。刘瑾与宁王勾结多年,宁王虽败,他的残余势力未必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在途中设伏。而且……”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我总觉得,朝中还有人暗中支持刘瑾,此次回师,怕是会腹背受敌。”
雷济脸色微变,刚要说话,就见王守仁走了过来:“张兄所言极是,我已让林三带着斥候提前探查路线,务必避开可能的埋伏。王尚书也已派人快马加鞭前往京城,联络杨廷和大人,让他在朝中牵制刘瑾,为我们争取时间。”
众人登上战马,大军缓缓向京城方向进发。朱寿被纪师太护在一辆马车内,他掀开窗帘,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小声问道:“纪师太,我们真的能救出陛下吗?”
纪师太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能,王大人、张大哥和雷将军都会保护我们,也会救出陛下的。”
大军行进到第三日,来到一处名为 “落马坡” 的山谷。山谷两侧山势险峻,道路狭窄,只能容两匹马并行。林三带着斥候匆匆赶来,脸色凝重:“王大人,前面山谷里发现了埋伏,约莫有五千人,看装束像是刘瑾的京营兵!”
王守仁勒住马缰,眉头紧锁:“果然来了!雷将军,你带两千士兵从左侧山林绕过去,袭击他们的后路;张兄,你带两千士兵从右侧山林绕过去,牵制他们的兵力;我和王尚书带领主力,从正面进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众人领命,立刻行动。雷济和张睿分别带领士兵钻进山林,王守仁和王琼则带领主力,缓缓向山谷内推进。山谷内的京营兵见主力到来,立刻发起进攻,箭矢如雨点般射来。
“举盾!” 王琼大喊一声,士兵们立刻举起盾牌,挡住箭矢。王守仁趁机下令:“放火箭!”
数百支火箭射向京营兵的阵地,点燃了他们的帐篷和粮草,浓烟滚滚,京营兵们顿时乱作一团。就在这时,雷济和张睿带领士兵从两侧山林冲出,京营兵腹背受敌,很快就溃不成军。
“抓活的!” 王守仁下令,士兵们纷纷冲上去,将剩余的京营兵包围起来。为首的京营将领见大势已去,想要拔刀自刎,却被雷济一把抓住:“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们还要从你口中问出刘瑾的阴谋!”
押着京营将领回到主营,王守仁立刻对他进行审讯。将领起初还不肯开口,可当雷济拿出刑具时,他终于忍不住,如实招供:“是…… 是刘瑾让我们在这里设伏,他说要在我们回师京城前,消灭我们的主力。而且他还在京城周边的其他关口都设了埋伏,总共有三万多人……”
众人脸色骤变,没想到刘瑾竟然派了这么多人设伏。王琼怒道:“刘瑾这逆贼,真是胆大包天!我们必须尽快赶到京城,否则陛下就危险了!”
王守仁点头,立刻下令:“大军加快速度,绕过其他关口,从一条废弃的官道前往京城!林三,你继续带着斥候探查,确保我们的路线安全!”
大军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七日抵达京城郊外的卢沟桥。远远望去,京城的城墙巍峨耸立,城门口布满了刘瑾的京营兵,手持刀枪,戒备森严。
“看来刘瑾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王琼皱着眉头,“他在城门口设了这么多兵力,我们想要强攻进去,怕是会损失惨重。”
张睿看着城门口的京营兵,忽然开口:“我有个主意。我们可以派人假装投降,混入京城,联络杨廷和大人,让他在城内发动官员和百姓,里应外合,打开城门。”
众人纷纷赞同,王守仁立刻挑选了十名精锐士兵,让他们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假装投降,混入京城。士兵们临行前,王守仁叮嘱道:“一定要小心谨慎,若遇到危险,保命要紧,不必勉强。”
士兵们点头,悄悄向京城方向走去。大军则在卢沟桥附近安营扎寨,等待消息。
夜幕降临,京城里忽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城门口的火光冲天。王守仁知道,是杨廷和大人在城内发动了官员和百姓,连忙下令:“大军进攻!”
五万大军如潮水般冲向京城城门,城门口的京营兵本就因城内的骚动而慌乱,此刻见大军袭来,更是不堪一击。很快,城门被打开,大军顺利进入京城。
城内一片混乱,刘瑾的京营兵与杨廷和大人带领的官员、百姓混战在一起。王守仁带领大军冲进皇宫,却发现皇宫内空无一人,只有几名太监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
“陛下呢?刘瑾呢?” 王守仁抓住一名太监,厉声问道。
太监吓得浑身发抖:“陛…… 陛下被刘瑾带到豹房去了…… 刘瑾说…… 说要在豹房里杀了陛下,然后自立为帝……”
众人脸色骤变,立刻向豹房方向冲去。豹房是正德皇帝平日里玩乐的地方,位于京城西北郊,此刻已被刘瑾的京营兵团团围住。
“刘瑾!你快放了陛下!” 王守仁带领大军冲到豹房门口,高声喊道。
豹房的大门缓缓打开,刘瑾身着龙袍,手持宝剑,从里面走出来。他看着王守仁等人,冷笑一声:“王守仁,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想让你们见证我登基称帝的时刻!”
“刘瑾,你竟敢谋反叛逆,真是罪该万死!” 王琼怒喝道,“快放了陛下,否则我们踏平豹房,将你碎尸万段!”
刘瑾却不以为然:“踏平豹房?你们有那个本事吗?陛下在我手里,你们若是敢轻举妄动,我就杀了他!”
就在这时,豹房内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正德皇帝在几名太监的搀扶下,从里面走出来。他脸色苍白,却依旧保持着皇帝的威严:“刘瑾,你这个逆贼,竟敢背叛朕!朕今日定要将你凌迟处死!”
刘瑾见状,脸色骤变,他没想到正德皇帝竟然还活着。他一把抓住皇帝,将宝剑架在皇帝的脖子上:“你们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场面陷入僵持。张睿看着刘瑾,忽然开口:“刘瑾,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吗?你的京营兵已经被我们打败,你的亲信也都被杨廷和大人抓获,你现在已是孤家寡人,何必再做无谓的抵抗?”
刘瑾眼神闪烁,显然有些动摇。张睿继续道:“如果你现在放了陛下,或许还能留个全尸;若是你执意顽抗,不仅你会死,你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被满门抄斩!”
刘瑾的手微微颤抖,他看着皇帝,又看了看眼前的大军,终于放下了宝剑,瘫坐在地上。士兵们立刻冲上去,将刘瑾捆了起来。
正德皇帝松了口气,走到王守仁等人面前,感激地说:“多谢诸位爱卿救驾!若不是你们,朕今日就危险了!”
“陛下客气了,这是臣等应尽的职责。” 王守仁等人连忙行礼。
平定了刘瑾的政变,众人将刘瑾押入大牢,等待审讯。杨廷和大人则带领官员,清理京城内的残余势力,恢复京城的秩序。
次日,正德皇帝在朝堂上召开会议,表彰了王守仁、王琼、杨廷和、张睿、雷济等人的功绩,封王守仁为新建伯,王琼为吏部尚书,杨廷和为内阁首辅,张睿为锦衣卫指挥使,雷济为神机营总兵。
众人谢恩,朝堂上一片欢腾。可张睿心中却始终有些不安,他总觉得,刘瑾的政变背后,还有更深的阴谋。而且他注意到,朝堂上有几名官员,在刘瑾被押入大牢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散朝后,张睿找到王守仁,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他。王守仁沉吟片刻,道:“张兄所言极是,刘瑾在朝中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消灭。而且我收到消息,宁王的残余势力,在南昌周边又开始活动,似乎在寻找机会,卷土重来。”
张睿心中一沉:“这么说,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王守仁点头:“没错,平定刘瑾的政变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们还要清理朝中的残余势力,消灭宁王的余党,确保大明的江山稳固。而且……”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我总觉得,正德陛下虽然表面上恢复了威严,却依旧沉迷于豹房的玩乐,这对大明的未来,并不是一件好事。”
张睿叹了口气:“是啊,陛下若是不能励精图治,大明的江山,迟早还会陷入危机。”
两人正说着,林三忽然匆匆赶来,脸色凝重:“王大人,张大人,不好了!大牢里的刘瑾…… 不见了!”
“什么?!” 王守仁和张睿脸色骤变,“怎么会不见了?大牢里的守卫呢?”
“守卫都被人杀了,现场只留下了一个令牌,像是…… 像是宁王的令牌!” 林三递过一枚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 “宁” 字。
王守仁和张睿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了 —— 是宁王的残余势力,救走了刘瑾!他们竟然还敢在京城内活动,而且还能悄无声息地救走刘瑾,可见他们的势力,远比想象中更强大。
“快!下令封锁京城,搜捕刘瑾和宁王的残余势力!” 王守仁立刻下令。
士兵们纷纷行动,京城内再次陷入紧张的氛围。张睿看着手中的令牌,心中满是担忧 —— 刘瑾被救走,必然会联合宁王的残余势力,再次发动叛乱。而且他们在京城内有这么强的势力,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会更加艰难。
就在这时,皇宫内忽然传来一阵钟声,紧接着,太监的声音响起:“陛下有旨,召王守仁、张睿、雷济即刻进宫!”
三人对视一眼,不知道皇帝突然召见他们,是为了什么。他们心中都有一种预感,一场新的危机,或许正在皇宫内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