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的时间在规律的训练中悄然流逝,训练场的合金地板被磨出了新的光泽,墙角的计时器换了三批电池,而逐火之蛾的核心战力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蜕变。
栀的训练从不按常理出牌。对慧的指导总在实战中进行——她会突然从训练场的阴影里窜出来,挥着木剑劈向慧的手腕,逼得她在格挡的瞬间还要调动黑渊白花的净化之力。
“太慢了!”栀的猫耳抖了抖,尾巴扫过地面的碎石,“枪术不是只有冲劲,净化之力要像呼吸一样自然,敌人的破绽出现时,它该比你的枪尖更快!”
慧一开始总被打得手忙脚乱,白头发被汗水浸得贴在额角,却还是咬着牙一次次举起黑渊白花。
直到某个午后,栀再次突袭时,她竟能在侧身避开的同时,让枪尖的白光精准地擦过栀的衣袖——那是净化之力的试探性攻击,既没伤到人,又清晰地划出了防御范围。
“总算开窍了。”栀挑眉,扔给她一瓶水,“下次试试用内层的侵蚀,别总把它当烧火棍。”
给樱的训练则安静得多。两人常站在靶场边缘,看阳光穿过涤罪七雷的刀身,在地面投下暗红色的光影。
“高维观测不是让你预知敌人的动作,”栀的指尖轻点刀鞘上的纹路,“是让你看到‘本质’——哪些攻击是虚招,哪些防御是破绽,哪些……是必须斩断的因果。”
樱起初总在挥刀时犹豫,直到栀把一块魂钢切成数十片,每一片上都刻着不同的攻击轨迹。“这是你上周的破绽,”栀指着其中一片,“涤罪七雷能斩断它们,前提是你敢抬手。”第三十七天,樱挥刀时终于不再迟疑,暗红色的雷光劈开靶场的瞬间,连远处的监测仪都跳出了“高维干涉成功”的提示。
凯文的训练永远和冰有关。栀会让他在高温模拟室里练习冻结一滴水,要求冰壳薄得像蝉翼,却不能让水滴的温度有丝毫变化。
“绝对零度不是用来炫技的,”栀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他额角的汗滴刚渗出就被自身的寒气冻结,“下次在沙漠里遇到崩坏兽,你总不能把整个绿洲都冻成冰窖。”
四个月后,凯文能在岩浆池上方冻结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冰桥,冰桥的温度精确到零下四十度,既不会融化,又不会冻伤脚底。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难得地说了句:“谢了。”栀正逗着路过的白泽,闻言挥了挥手:“等你能用冰线给蛋糕裱花,再谢我不迟。”
千劫的训练场地永远是最热闹的。栀从不限制他的攻击,只在他力竭时扔过去一块能量补充剂,冷冷地说:“体质不是靠蛮力堆的,是在极限边缘站得更久。”她会故意在他出拳的瞬间,用尾巴扫他的脚踝,逼他在失衡中调整发力方式;会在他凝聚崩坏能时,突然释放一股反向的力,让他学会在冲击中保护内脏。
某天,千劫一拳打碎了训练场最厚的合金墙,却没像往常那样脱力倒地。他喘着气看向栀,眼里的戾气淡了些:“还不够?”栀点头,扔给他一把更重的拳套:“下次试试打碎墙后,再接住我扔过去的杯子。”
龙音的双剑在栀的指导下,渐渐有了残影。栀会在她周围布置数十个高速移动的靶标,每个靶标上都贴着不同的符号,要求她在斩断指定符号的同时,避开其余所有靶标。
“反应力不是快,是准,”栀的声音从靶标群里传来,她总能在龙音最忙乱时,突然递过去一杯水,“分心不是坏事,是让双手和眼睛各干各的事。”
四个月后的考核里,龙音闭着眼都能让双剑精准地斩碎所有标着“崩坏”符号的靶标,剑刃划过的轨迹在空气中留下淡蓝色的光带,像有生命般灵动。“现在能接暗器了?”栀笑着扔过去一颗樱桃,龙音反手用剑鞘接住,动作行云流水。
训练结束的那天,栀靠在训练场的栏杆上,看着众人各自练习的身影——慧的黑渊白花在阳光下划出白黑交织的弧线,樱的涤罪七雷劈开了傍晚的霞光,凯文的冰线在地面织出复杂的图案,千劫的拳头带起的风让远处的树叶沙沙作响,龙音的双剑残影里落满了星光。
爱莉希雅不知何时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温牛奶:“四个月了,我们的小栀教官终于能歇会儿了。”栀接过牛奶,猫耳在晚风中轻轻颤动:“他们进步快,是因为底子好。”
“才不是,”爱莉希雅捏了捏她的尾巴,笑得狡黠,“是因为教他们的人,是你啊。”
栀没反驳,只是抬头看向训练场中央。月光洒在每个人身上,也洒在他们手中的武器上,那些曾经冰冷的神之键和兵器,此刻仿佛都染上了温度——那是日复一日的训练里,人与武器,人与人之间,悄悄滋生出的默契与信任。
远处的监测室里,梅看着屏幕上众人的各项数据,比四个月前平均提升了47%,忍不住推了推眼镜。
梅比乌斯凑过来,看着数据笑了:“看来我们的最高领导人,不仅自己厉害,教徒弟也有一手。”梅点头,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将“训练计划持续执行”几个字加粗标红。
夜色渐深,训练场的灯光一个个熄灭,只剩下中央的那盏还亮着。栀站在光晕里,尾巴轻轻扫着地面,心里清楚,这四个月只是开始。
但看着那些渐渐能独当一面的身影,她忽然觉得,人类对抗崩坏的路,似乎没那么难走了。
(各位义父,给我个好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