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的全息投影还亮着,十几个国家的代表头像在光影里浮动,最后定格在最嚣张的那个——A国国防部长的脸占了大半屏幕,语气里的傲慢几乎要溢出来:“栀首领,我们的要求很简单,100位融合战士是基础配置,神之键至少三把,不然怎么证明你们逐火之蛾的诚意?”
栀指尖在桌面敲了敲,猫耳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垂下,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她面前摊着份纸质文件,各国的要求被红笔圈出来,从100位融合战士到300辆崩坏能坦克,甚至还有五枚核弹的条目,墨迹像凝固的血渍,透着赤裸裸的贪婪。
“诚意?”她抬眼时,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投影的光,尾音带着惯有的软绵,却藏着不容置疑的锋利,“你们用‘威胁’来要诚意,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喵?”
b国的外交官嗤笑一声,身体往椅背上一靠,目光毫不掩饰地在栀身上打转——从她毛茸茸的猫耳滑到线条柔和的肩颈,再到垂在椅侧轻轻晃动的尾巴尖,语气轻佻得像在打量一件展品:“栀首领年轻貌美,大概不懂国际博弈的规则。我们手里握着你们逐火之蛾在东欧的行动记录,稍微泄露出去,舆论就能让你们焦头烂额。”
他身边的c国代表跟着附和,手指在桌上敲出轻响:“不如这样,栀首领要是肯亲自来我们国家‘交流’一周,别说神之键,坦克我们都可以少要50辆。”
全息投影里爆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几道目光像黏腻的蛛网,缠得人发慌。
白泽端着刚泡好的茶走进来,听到这话时小手猛地攥紧了托盘,滚烫的茶水晃出几滴在她手背上,她却没吭声,只是把杯子轻轻放在栀手边。
栀抬手揉了揉白泽的头发,尾巴尖忽然绷直,像根蓄势待发的尖刺。她没看那些调笑的面孔,反而点开了屏幕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头像——那是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的中年男人,来自南方一个常年被崩坏灾害侵袭的小国,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只是低着头,手指反复摩挲着麦克风。
“各位的要求,我收到了。”栀的声音陡然转冷,尾音的“喵”字压得极轻,像片冰碴落进水里,“融合战士是逐火之蛾的核心战力,神之键是对抗崩坏的底牌,坦克和核弹更是战略储备。想拿这些当筹码?”
她忽然抬手,指尖在桌面上重重一敲。全息投影瞬间切换画面,各国隐藏在逐火之蛾基地外围的监视点、偷偷安插在组织内部的眼线名单、甚至包括A国私下与崩坏兽残余势力接触的加密邮件,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屏幕。
哄笑声戛然而止。b国外交官脸上的轻佻僵成了错愕,手指下意识地想去关掉投影,却发现权限早已被锁死。
“你们盯着我们的同时,真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吗喵?”栀缓缓站起身,猫耳微微竖起,琥珀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寒意,“想用舆论施压?不如先看看这些东西曝光后,你们的国民会不会把你们钉在耻辱柱上。”
她指尖划过屏幕,把那些肮脏的交易记录一个个放大:“至于‘交流’?”她看向b国代表,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建议你先掂量掂量,逐火之蛾的审讯室,能不能容得下你这种龌龊心思。”
b国代表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A国国防部长脸色铁青,狠狠拍了下桌子:“栀!你这是在挑起国际冲突!”
“冲突?”栀歪了歪头,尾巴在身后轻轻一甩,带起一阵冷风,“是你们带着狼子野心闯到家门口,还不许我们拿起猎枪吗?”
她抬手关掉那些丑闻记录,屏幕重新切回各国代表的画面,“所有要求,我都拒绝。现在,你们可以滚了喵。”
全息投影一个个熄灭,最后只剩下那个小国领导人的头像还亮着。男人似乎被刚才的阵仗吓到了,局促地搓了搓手,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栀、栀首领……我、我不是来提要求的。”
栀的神色缓和了些,重新坐下,示意他继续说。
“我们国家上个月遭遇了崩坏余波,很多人感染了变异病毒,医院的药品早就用完了……”男人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眼眶微微发红,“我知道你们也很困难,只是、只是想问问,能不能……能不能匀给我们一些基础的抗病毒血清?不需要太多,够救孩子们就行。”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通过投影传了过来——照片上是间破败的临时病房,十几个孩子躺在简易的病床上,脸上布满了紫色的斑纹,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我知道这些对你们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我们……”男人的声音哽咽起来,“我们没有能力对抗这种病毒,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们……”
栀看着照片,手指轻轻按在那些孩子的脸上,琥珀色的眼眸里泛起一层水光。她抬头时,尾音的“喵”字带着不易察觉的柔软:“血清我们有。不仅如此,我会派医疗小队跟着物资一起过去,帮你们建立临时医疗点,直到控制住疫情为止喵。”
男人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屏幕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谢栀首领!我们、我们会记着这份恩情的!”
“不用记着。”栀摇了摇头,尾巴在身后轻轻扫过桌面,带起一阵暖意,“对抗崩坏,本就是所有人的事。”她顿了顿,补充道,“物资和人员下午就出发,到了联系这个号码。”
男人连连道谢,激动得语无伦次,关掉投影前还在不停地鞠躬。
办公室里终于安静下来。白泽递过一块刚切好的草莓,小声问:“栀姐姐,那些国家会不会报复我们啊?”
栀咬了口草莓,甜丝丝的汁水漫过舌尖,她晃了晃尾巴,猫耳抖了抖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他们要是敢来,就让他们知道,长着猫耳的,可不一定是软柿子哦喵。”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她毛茸茸的耳朵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桌角的文件还摊着,那些嚣张的要求在光影里渐渐模糊,只有窗外传来的训练声清晰可闻——那是逐火之蛾的战士们正在磨砺锋芒,准备迎接任何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