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将客栈的窗棂染成暖金色时,栀坐在桌前,指尖轻轻划过犹大的锁链,突然开口:“明日我们动身去皇都。”
正在啃点心的白泽猛地抬头,雪白长发晃了晃:“皇都?就是那些人说的京城吗?听说那里有好多好玩的!”
奥托握着竹编蚂蚱的手顿了顿,抬眸看向栀:“去皇都做什么?”他对朝堂纷争本无兴趣,但若栀有目的,他愿意同行——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早已将栀和白泽视为可以信赖的人。
栀指尖的锁链轻轻晃动,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笃定:“前几日帮李老爹孙儿净化崩坏能时,我感知到那股能量的源头,与皇都方向隐隐相连。如今是明朝,皇都作为权力中心,或许藏着更多关于崩坏能的线索,也可能有前文明遗留的痕迹——或许,能帮你找到另一条研究的方向。”
她顿了顿,看向奥托,补充道:“而且,天命的追兵在偏远小镇或许不会久留,但皇都人多眼杂,反而更安全。我们可以在那里暂避,慢慢寻找线索。”
白泽立刻放下点心,跑到栀身边,兴奋地拉着她的胳膊:“好呀好呀!我还没去过明朝的皇都呢!听说那里有好多好吃的糕点,还有热闹的集市,比这个小镇好玩多了!”
奥托沉默片刻,看着栀认真的眼神,又看了看白泽期待的模样,轻轻点头:“好,去皇都。”他心中的执念依旧未消,但栀的话点醒了他——一味停留在过去的失败中毫无意义,或许去皇都,真的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三人便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栀背着犹大,黑白修女服在晨雾中显得格外圣洁,她将那支绣着兰草的香包重新挂在腰间,轻声说道:“走吧,路上可能要走半个月。”
白泽攥着虚空万藏,雪白长发用一根黑色的发带束起,显得利落了许多,她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回头喊道:“奥托,快点!我们争取早点到皇都,去吃好吃的!”
奥托扛着棺材,金色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却依旧难掩精致的五官。他将竹编蚂蚱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又摸了摸胸口的香包,跟上两人的脚步——这两样小东西,是他在小镇收获的温暖,也是支撑他往前走的动力。
三人沿着官道前行,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在石板路上,照亮了前方的路途。路上偶尔能遇到赶早的行人,看到栀和白泽的模样,都忍不住驻足观望,眼神中满是惊艳与敬畏,纷纷以为是下凡的仙子。
“栀姐姐,你看那个马车!”白泽指着不远处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拉着栀的手说道,“我们可以坐马车去皇都呀,这样就不用走路了!”
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马车旁站着几个身着锦衣的仆人,正恭敬地等候着什么。她轻轻摇头:“我们带着棺材,恐怕不方便。而且,走路也能顺便留意沿途的线索,或许能发现些意外的收获。”
白泽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好吧,听栀姐姐的。”
奥托跟在后面,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他想起自己以前在天命时,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光——那时的他,满脑子都是复活卡莲的计划,身边只有冰冷的实验器材和听话的下属,从未有过这般温暖的陪伴。
走到中午,三人找了一处树荫下休息。白泽从包裹里拿出早上买的饼,递给栀和奥托:“快吃吧,吃完我们继续赶路!”
栀接过饼,咬了一口,温和地说道:“慢点吃,别噎着。”
奥托拿着饼,却没有立刻吃,而是看向栀:“你说皇都有崩坏能的线索,具体会在什么地方?”
栀放下饼,沉思片刻:“不好说。可能在皇宫深处,也可能在某个隐秘的寺庙,甚至可能在民间的某个家族手中。前文明的痕迹往往藏得很深,需要慢慢寻找。”
她顿了顿,看着奥托,语气温和:“但你不用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重要的是,你要在这段时间里,好好思考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是单纯的复活卡莲,还是带着她的信念,好好地活下去。”
奥托沉默了,他看着手中的饼,又看了看远处的官道,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栀的话是对的,但复活卡莲的执念早已深入骨髓,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
休息片刻后,三人继续赶路。午后的阳光有些灼热,白泽的额角渗出了细汗,却依旧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哼起不成调的歌谣。栀从怀中取出一把折扇,递给白泽:“扇扇吧,别中暑了。”
白泽接过折扇,开心地说道:“谢谢栀姐姐!”她打开折扇,扇了几下,又跑到奥托身边,给奥托扇了扇:“奥托,你也凉快凉快!”
奥托看着她递过来的折扇,心中泛起一阵暖意,轻轻点头:“谢谢。”
三人就这样沿着官道前行,白天赶路,晚上在沿途的客栈歇息。一路上,他们看到了明朝的田园风光,看到了赶路的商人、求学的书生,也看到了田间劳作的农民——这些平凡的景象,却让奥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真实。
有一次,他们路过一个村庄,遇到了洪水,村民们正焦急地加固堤坝。栀毫不犹豫地出手,用温和的崩坏能加固堤坝,白泽则用虚空万藏引来清水,帮村民们缓解旱情。奥托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忙碌的身影,看着村民们感激的笑容,心中的坚冰再次融化了几分。
半个月后,远处终于出现了皇都的轮廓。高大的城墙巍峨耸立,城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白泽兴奋地跳起来,指着皇都的方向喊道:“栀姐姐,奥托,我们到了!我们终于到皇都了!”
栀看着远处的皇都,眼底泛起一丝期待:“走吧,进去看看。”
奥托扛着棺材,看着眼前繁华的皇都,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期待——或许,在这里,他真的能找到新的方向,既能坚守复活卡莲的执念,又能像栀说的那样,带着她的信念,好好地活下去。
三人随着人流走进皇都,繁华的景象扑面而来。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穿着明朝服饰的人们来来往往,脸上带着忙碌却满足的笑容。白泽拉着栀的手,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雪白的长发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栀看着眼前的景象,轻声说道:“先找个客栈住下,然后再慢慢打探线索。”
白泽立刻点头:“好呀好呀!我们找个最大的客栈,然后去吃好吃的!”
奥托跟在后面,看着繁华的皇都,又看了看身边的栀和白泽,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他知道,未来的路依旧漫长,但只要有她们在身边,他就有勇气继续走下去——皇都的大门已经打开,新的故事,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