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包间的门突然被踹开,陆野带着十几名队员冲了进来。
柳生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他反应极快,立刻抓起桌上的匕首,朝着老杨刺去,同时另一只手猛地一掀桌子,试图阻挡陆野等人的进攻。“找死!”
老杨早有防备,立刻侧身避开,同时从怀里掏出“镇邪符”,朝着柳生残扔去。“镇邪符”在空中化作一道金光,击中了柳生残的胸口。柳生残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被金光震得后退了几步,嘴角溢出鲜血。
“柳生残,你的死期到了!”沈知微从二楼跳了下来,周身金色灵力暴涨,一道金色的光网瞬间展开,将柳生残困在里面。
柳生残看着被困在光网中的自己,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很快又变得疯狂起来。“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做梦!”他猛地催动体内的邪力,周身黑色雾气缭绕,光网被黑色雾气侵蚀得发出“滋滋”的声响。
“不好,他要破网而出!”陆野大喊一声,立刻下令,“上!”
十几名队员同时动手,却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没有对柳生残造成任何伤害。
沈知微心中一凛,立刻催动渊图的力量,光网变得更加坚固。“柳生残,你就别挣扎了!你的邪力虽然强大,但在渊图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柳生残疯狂地挣扎着,黑色雾气越来越浓,光网被侵蚀得越来越薄。就在这时,老杨突然冲了上去,一把抱住柳生残的腿,大喊道:“沈知微,快动手!”
沈知微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立刻将所有的灵力注入光网中。光网瞬间收缩,柳生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被光网挤压得变形,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不见。
但在柳生残消散的瞬间,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茶馆的后门冲了出去,速度快如鬼魅。
“不好,还有同伙!”陆野大喊一声,立刻带人追了出去。
沈知微也立刻跟了上去,但那道黑色身影跑得太快,很快就消失在了小巷深处。
“追不上了。”陆野停下脚步,喘着粗气说道。
沈知微看着黑色身影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看来,‘他’早就安排好了后手。这次虽然没能抓住柳生残,但我们至少知道了,‘他’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
老杨走到沈知微身边,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沈知微,对不起,这次是我没能拖住柳生残。”
“不怪你。”沈知微摇了摇头,“要是这样说还要怪我,破坏了总部的布局,柳生残太狡猾了,而且‘他’的后手也很厉害。我们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她转过身,看向陆野:“陆野,你立刻带人封锁周围的所有路口,仔细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黑色身影的踪迹。另外,联系周处,让他加强市区的安保,防止‘他’再次发动攻击。”
“好!”陆野点了点头,立刻带人离开了。
沈知微和老杨回到茶馆,看着地上的血迹和破碎的桌椅,心中充满了感慨。这次的交易虽然失败了,但他们也得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柳生残的同伙出现,说明“他”已经开始行动了,月圆之夜的决战,已经越来越近了。
“老杨,你说那个黑色身影是谁?”沈知微问道。
老杨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他的邪力比柳生残还要强大。看来,‘他’已经派出了更厉害的人来对付我们了。”
沈知微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管‘他’派出多少人,我们都不会退缩。月圆之夜,封陵台,我们一定会阻止他的阴谋,守护好华夏地脉!”
老杨看着沈知微,眼中露出一丝赞许:“好!沈知微,我相信你!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打败‘他’!”
市区已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平静。周处调动全城警力追查那道神秘黑影,却只在安全屋后巷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邪力残留——如同冰投入沸水中,无声消融,不留痕迹。
安全屋内,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来。沈知微坐在青河床边,指尖萦绕着温润的金色灵力,正一寸寸冲刷少年经脉中盘踞的邪力印记。经过一夜不眠不休的疗伤,青河的呼吸渐趋平稳,但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眉峰紧锁,似在梦中与无形的阴影苦苦缠斗。
“邪力已侵入他的奇经八脉,普通灵力只能暂时压制。”沈知微收回手,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必须在月圆之夜前拿到地脉花,炼制清脉露。否则……”她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翻涌的担忧,比任何话语都更沉重。
青苗趴在床边,紧紧攥着哥哥的手,泪水无声地浸湿了床单。陆野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喉结滚动,转身对老杨低声道:“安全屋守卫已加倍,周处也调了特警支援,但我总觉得……樱花社不会就这么算了。”
老杨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牛皮地图,在桌上缓缓摊开。地图上用朱砂勾勒着复杂的纹路,中央标注着“封陵台”三个古篆字,周围散落着七个小小的星点。“封陵台是地脉之心的封印所在,也是我们与樱花社决战的关键。地脉花生于祭坛下方的地脉节点,但那里不仅布有守陵人的‘七星迷踪阵’,更可能埋伏着樱花社的死士。我们必须提前探路,找到地脉花,同时布下反制陷阱。”
沈知微站起身,目光如炬,落在地图上:“我和你去封陵台。陆野,你留下保护青河和青苗——他们是我们的软肋,也是我们的铠甲。”
“放心。”陆野沉声道,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配枪上,“除非我断气,否则没人能碰他们一根头发。”
次日凌晨,天未亮,浓霜覆盖大地。沈知微与老杨换上黑色战术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安全屋。越野车行驶在空旷的郊外公路上,引擎声被晨雾吞噬,远处的封陵台在灰暗的天幕下若隐若现,如一头蛰伏千年的巨兽,沉默地注视着来访者。
抵达山脚时,雾气更浓,能见度不足五米。山间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阴寒——那是地脉中泄漏的邪力,被守陵符文勉强压制着。
“小心。”老杨走在前面,手中握着一根细长的青铜探测棒,棒身刻有守陵人秘传的符文,“‘七星迷踪阵’按北斗七星排布,每一步都对应一个星位,错一步,便是死路。”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半块青绿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复杂的云纹,“当年守陵人分裂时,这块‘镇陵佩’被一分为二。我手中这半块,能勉强中和部分机关的威力,但樱花社……”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如果他们拿到了另一半,就能在不触发机关的情况下,强行闯入。”
沈知微心中一紧:“你是说,樱花社的人,可能持有另一半玉佩?”
“很有可能。”老杨叹了口气,“几十年前,守陵人内部出现了分歧。一派主张继续守护地脉,另一派则认为应该利用地脉力量复兴族群——他们就是樱花社的前身。最终,背叛者带走了另一半玉佩,从此销声匿迹。直到最近……”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踏入了“七星迷踪阵”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