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打开门。
是易中海和一大妈,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
“李副厂长,小娥,还没睡吧?”
易中海说道:“你一大妈今天包了饺子,白菜猪肉馅的,给你们端一碗尝尝。”
“一大爷,一大妈,这怎么好意思……”
娄小娥忙接过来。
“客气啥。”一大妈说,“你们家评上五好家庭,是咱们院的光荣。我们这点饺子算啥。”
李唯请两人进屋坐,易中海摆摆手:
“不坐了,就是有个事……
街道李主任找我商量,想在大院里搞个‘互助小组’。
现在不是提倡邻里互助嘛,咱们院可以带个头。”
“这个想法好。”李唯赞同,“具体怎么搞?”
“初步想法是,每家出个人,轮流值日。”
易中海解释道:“比如周一帮这家买粮,周二帮那家看孩子,周三一起打扫公共卫生,具体的还得大家商量。”
“我支持。”李唯说,“需要我做什么,一大爷您说话。”
“有您这句话就行!”易中海高兴地说,“等方案定下来,开个全院会,您给讲两句,大家就更重视了。”
送走两位老人,李唯和娄小娥继续吃饭。
“一大爷这主意不错。”娄小娥说,“咱们院邻里关系本来就好,这么一来就更团结了。”
“是啊。”李唯点头,“远亲不如近邻。大家互相帮衬,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吃完饭,娄小娥收拾碗筷,李唯在灯下看文件。
孩子已经睡了。
“当家的,你下周一去化工厂,要去几天?”娄小娥一边缝衣服一边问。
“估计得三五天。”李唯抬头,“锅炉改造不是小事,得仔细看。”
“那得多带几件衣服。”娄小娥放下针线,“化工厂在郊区,比城里冷。我给你把那件厚毛衣带上。”
“不用那么麻烦。”李唯笑道,“我又不是出远门。”
“那也得准备周全。”娄小娥坚持,“对了,化工厂那边住宿条件怎么样?要不带条被单去?”
“厂里会安排的,你别操心。”李唯心里暖暖的,“在家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们就行。”
夫妻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夜渐渐深了。
第二天是周日,李唯难得清闲。
上午,他带着两个孩子在前院玩。
阎富贵正在侍弄花草,见他们过来,兴致勃勃地介绍:“李副厂长您看,这是墨菊,这是绿菊,这是瑶台玉凤……都是好品种!”
李唯虽然不懂花,但看着那些形态各异、色彩斑斓的菊花,也觉得赏心悦目。
“三大爷真是行家。”
“嗨,就是瞎琢磨。”阎富贵嘴上谦虚,脸上却满是得意,“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
您要是喜欢,等我分盆的时候,每样给您留一盆。”
“那就先谢谢三大爷了。”
正说着,中院传来阵阵笑声。
原来傻柱今天加开了一堂面点课,教大家蒸馒头、烙饼。
来学的妇女们挤了半院子,和面的、揉面的,好不热闹。
“柱子现在可是大红人。”阎富贵笑道,“街道李主任说了,年底要给他评个‘服务群众积极分子’。”
“应该的。”李唯说,“柱子这是真本事,教大家实用的东西。”
中午,傻柱蒸了一大锅馒头,给院里每家送了俩。
馒头蒸得又白又暄,闻着就香。
傍晚时分,前院传来喧哗声。
李唯出门一看,原来是街道李主任来了,还带着两个人。
“李副厂长,正好您在!”李主任笑容满面,“给您介绍一下,这是化工厂的刘副厂长和技术科长老陈,他们等不及下周,今天特意过来拜访您!”
李唯一愣,忙上前握手:“刘副厂长,陈科长,欢迎欢迎!”
刘副厂长是个精干的中年人,握着李唯的手用力摇了摇:“李副厂长,打扰您休息了!实在是我们厂那几台锅炉问题太急,听说您下周才来,我等不及啊!”
“刘副厂长客气了,屋里请。”李唯把三人让进屋。
娄小娥赶紧沏茶,又端出苹果和瓜子。
坐下后,刘副厂长开门见山:“李副厂长,我们厂的情况您可能听说了。
三台锅炉都是五十年代的老设备,煤耗高得吓人。
厂里想改造,可一直找不到好办法。
看到工业局通报你们厂的经验,我们就像看到了救星!”
技术科长老陈补充:“我们自己也琢磨过改造方案,但要么成本太高,要么效果不理想。
听说您在三车间用很小的投入就取得了大成效,我们特别想学习!”
李唯仔细听了他们的介绍,心里大致有了数。
“刘副厂长,陈科长,锅炉改造确实比机床复杂,涉及燃烧、传热、安全等多个方面。”他坦诚地说,“这样,明天我先派两位师傅去你们厂看看,做个初步诊断。
等我从机床厂回来,咱们再详细讨论方案。”
“那太好了!”刘副厂长激动地说,“李副厂长,您可真是急人所急!”
又聊了一会儿技术细节,刘副厂长和陈科长才告辞离开。
送走客人,李唯回到屋里。
娄小娥已经摆好了晚饭,简单的小米粥、窝头、咸菜。
“你这又要忙了。”
娄小娥盛了碗粥递给他。
刚才几人讨论的话她都听见了。
“是啊,化工厂这事挺急。”李唯接过粥,“不过能帮兄弟厂解决问题,是好事。”
“我就是担心你太累。”娄小娥看着他,“你现在是副厂长,责任重,但也不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啊。”
“放心吧,我有分寸。”李唯笑道,“再说了,这不还有卫国他们嘛。
年轻人要多锻炼,才能成长。”
晚饭后,李唯挑灯夜战,开始研究锅炉改造的资料。
虽然轧钢厂没有工业锅炉,但加热炉的原理相通。
他把自己能想到的思路都记下来,准备明天跟王卫国他们讨论。
夜深了,四合院安静下来。
各家窗户陆续暗去,只有李唯家的灯还亮着。
灯光下,他专注地画着草图,写着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