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完棉花的第二天,王师傅就开始弹棉花了。弹棉花机的“嗡嗡”声在老巷里响着,淡青色的棉絮像云朵一样飘出来,落在竹筐里,泛着淡淡的光。陆则在实验室里忙着检测棉花的纤维,林穗和街坊们坐在苏记门口,把弹好的棉花缝成布偶——有的缝小熊,有的缝小兔子,有的缝小松鼠,每个布偶身上都绣着个小小的太阳,泛着淡淡的光。
“穗丫头,你看我缝的这个小熊怎么样?”李奶奶拿着一个小熊布偶,脸上满是得意,“我可是学了好几天才学会的。”
林穗接过布偶,摸了摸,很软,很暖:“奶奶缝得真好!比我缝的还好看!”
李奶奶高兴地笑起来,又拿起棉花,继续缝布偶。张大爷也坐在旁边,缝着一个小兔子布偶,虽然缝得有点歪,却很认真:“我要把这个布偶送给我远在外地的小孙女,让她也有暖乎乎的布偶。”
老郑缝着一个小松鼠布偶,笑着说:“我缝的这个送给阿明,阿明救了老巷,该给她个奖励。”
阿明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棉花,却没缝布偶,只是看着大家缝,眼睛里满是感动——他以前被怨力控制,从来没有过这么温暖的日子,现在老巷的人把他当家人,他觉得很幸福。
陆则忙完实验室的事,也过来帮忙缝布偶。他缝的是一个小纺车布偶,跟“念力全家福”上的纺车一样,很精致:“这个送给你,林穗。”他把布偶递过来,眼睛里满是温柔。
林穗接过布偶,摸了摸,心里暖融融的:“谢谢。”
苏玉的影子飘在他们身边,看着大家缝布偶,嘴角带着笑:“这么多布偶,能送给很多小朋友了。”
三天后,布偶缝好了,一共缝了两百个,堆在苏记的桌子上,像一座小小的布偶山,泛着淡淡的光。陆则联系的服装品牌朋友来了,是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叫陈总,他看着桌子上的布偶,眼睛都亮了:“这布偶真好看!还这么暖!质量比我想象的还好!”
他拿起一个小熊布偶,摸了摸,又用仪器测了测:“抗菌率达到百分之九十八!韧性也很好!我跟你们签合同!先订五千个布偶,下个月交货!”
林穗和陆则高兴地答应了,跟陈总签了合同。陈总走的时候,带走了二十个样品布偶,说要送到全国各地的门店去展示。
“太好了!我们的布偶要卖到全国各地了!”林穗拿着合同,手有点抖,太爷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
陆则抱着她,笑着说:“以后我们还要做更多布偶,卖到国外去,让全世界的小朋友都知道老巷的念力棉。”
苏玉的影子飘过来,笑着说:“会的,老巷的念力棉,会让更多人感到温暖。”
布偶订单订下来后,老巷的人更忙了——陆则在实验室里改良纤维,提高布偶的质量;林穗教街坊们缝布偶,保证每个布偶都好看;王师傅弹棉花的速度更快了;老郑带着阿明去买棉花包,准备装棉花;张大爷去联系快递公司,准备下个月送货;李奶奶带着阿姨们,在家里缝布偶,家里的灯亮到很晚。
周屿和小石头也帮着忙——他们帮着理棉花,帮着把缝好的布偶放在竹筐里,帮着给布偶绣小太阳,虽然绣得有点歪,却很认真。
一个星期后,棉纺厂的奠基仪式开始了。织怨司的李默来了,服装品牌的陈总来了,外巷的人也来了,老巷的巷口挤满了人。
奠基仪式上,李默先说了话:“老巷的念力棉,是个好东西,能温暖人心,棉纺厂建起来后,织怨司会一直支持你们!”
陈总也说了话:“我相信老巷的念力棉,相信林穗和陆则,以后我们会跟老巷长期合作,把念力棉的产品做得更好!”
最后,林穗和陆则拿着铁锹,铲起一捧土,放在奠基石上。奠基石是淡青色的,上面刻着“老巷念力棉纺厂”七个字,还有一个小小的纺车图案,是陆则刻的。
街坊们和来的人都鼓掌欢呼起来,声音在老巷里回荡,像一首热闹的歌。苏玉的影子飘在奠基石旁,指尖碰了碰石头上的纺车图案,淡青色的光轻轻晃了晃,像是在回应这满巷的欢喜。
奠基仪式结束后,陈总拉着陆则的手说:“我已经让人把布料机器运在路上了,下个月就能到,到时候咱们一起调试,保证棉纺厂早日开工。”
“太谢谢陈总了。”林穗笑着说,手里还攥着刚才铲土的铁锹,锹柄上沾着的老巷泥土,带着淡淡的棉香。
李默走过来,递给林穗一个红色的证书:“这是织怨司的‘护巷奖’,还有一笔奖金,给棉纺厂添点设备。”证书上印着银线纺车的图案,烫金的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林穗接过证书,心里暖暖的——从守着苏记的孤单,到现在满巷的热闹,从对抗怨力的紧张,到如今棉纺厂奠基的安稳,这一路,有苏玉姐姐的陪伴,有陆则的守护,有街坊们的帮忙,还有织怨司的支持,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傍晚的时候,快递公司的车来了,停在苏记门口。街坊们和周屿、小石头一起,把两百个布偶小心地装进纸箱,每个纸箱上都贴着一张淡青色的贴纸,上面画着小纺车和棉花花。
“这些布偶要去全国各地啦!”小石头趴在纸箱上,眼睛亮晶晶的,“它们会告诉小朋友,老巷的棉花很暖。”
陆则蹲下来,摸了摸小石头的头:“是啊,以后会有更多布偶从老巷出发,带着老巷的暖,去见更多小朋友。”
快递员把纸箱搬上车,车发动的时候,周屿和小石头举着念力小铃追在后面,小铃“叮”地响着,淡青色的光飘在车后,像一道小小的光带,护送着布偶启程。
林穗站在门口,看着快递车的影子慢慢变小,直到消失在巷口。陆则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第一批布偶启程了,以后会有第二批、第三批……老巷的暖,会走得越来越远。”
苏玉的影子飘在他们身边,声音温柔:“太爷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他守了一辈子苏记,就是想让老巷的暖一直传下去。”
林穗抬头看向天空,夕阳把云朵染成了淡金色,像一片棉花海。她想起太爷爷临终前的话:“穗丫头,苏记是老巷的根,守着苏记,就是守着老巷的暖。”现在她做到了,不仅守着苏记,还让老巷的暖,变成了棉花,变成了布偶,变成了即将开工的棉纺厂,要传到更远的地方。
晚上,老巷的人聚在棉纺厂的奠基旁,点起了灯笼。灯笼的光映着奠基石上的字,映着每个人的笑脸。李奶奶端来了刚炖好的排骨汤,张大爷搬来了桌子,老郑拿出了自家酿的米酒,阿明帮着倒酒,周屿和小石头拿着布偶,在灯笼下跑来跑去。
陆则举起酒杯,对大家说:“谢谢大家这些日子的帮忙,棉纺厂能奠基,布偶能启程,都是大家的功劳。以后,我们一起把棉纺厂办好,把老巷的念力棉做得更好,让老巷的日子,越来越暖!”
“好!”大家一起举起酒杯,碰在一起,米酒的香混着棉花的香,在老巷里散开。
林穗坐在陆则身边,手里握着那个小纺车布偶,布偶的光轻轻晃着,映在她的脸上。她看着满巷的灯笼,看着身边的陆则,看着街坊们的笑脸,突然觉得,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守着苏记,守着老巷,守着身边的人,把老巷的暖,一直传下去。
夜慢慢深了,灯笼的光还亮着,棉纺厂的奠基石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像一颗温暖的种子,埋在老巷的土地里,等着发芽,等着长大,等着结出更多温暖的果实。
老巷的故事,还在继续,带着棉花的香,带着布偶的暖,带着所有人的心意,朝着春天,朝着更远的地方,慢慢走去。
老巷的故事暂时告一段落,更多的故事还分散在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