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雷光撞在耶梦加得暗绿鳞片上的瞬间,迸发出的强光几乎要刺破冰原的黑暗,细碎的雷弧顺着鳞片游走,却连一道浅痕都未能留下,反而被鳞片表面流转的墨绿邪力尽数吞噬。耶梦加得吃痛嘶吼,巨大的尾巴如攻城槌般横扫而来,裹挟着能掀翻山峦的力量,冰面在尾尖扫过的刹那炸裂,无数冰棱朝着索尔飞射,每一枚都带着足以洞穿钢铁的锐度。
索尔瞳孔骤缩,脚下雷光爆闪,身形瞬间横移数尺,堪堪避开尾巴的重击。未等他稳住身形,耶梦加得粗壮的身躯已盘旋而下,暗绿色的鳞片在昏暗天光下泛着嗜血的冷光,猩红眼眸死死锁定他,张开的巨口中,黑色毒液顺着獠牙滴落,砸在冰面上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黑烟的深坑,刺鼻的恶臭顺着狂风弥漫,让人呼吸都为之滞涩。
“该死的洛基,竟用如此阴毒的手段操控耶梦加得!”索尔紧握雷神之锤,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周身雷蛇狂舞,却难掩眼底的凝重。他方才数记重击,皆未能伤耶梦加得分毫,反而激起了这头巨蟒更深的狂暴,而不远处,饥荒骑士周身的匮乏之力仍在不断扩散,冰原上的生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连空气中的水汽都被抽干,呼吸间尽是刺骨的枯寂。
他余光扫过冰面,张清玄靠在宫崎芽怀中,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断绝,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嘴角残留的血迹早已凝固成暗红;宫崎芽紧紧抱着他,眼眶泛红,指尖死死攥着张清玄的衣袖,连支撑自身站立都显得艰难,却仍用尽全力护着怀中之人;林穗与陆则相互搀扶着趴在冰上,两人身上的伤口不断渗血,染红了身下的冰面,陆则腰间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尤为可怖,鲜血顺着冰缝流淌,在低温下渐渐凝结成冰,林穗的脸色比纸还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颤抖,显然已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四人此刻连自保都做不到,若耶梦加得或是饥荒骑士稍有动作,他们便会性命不保。而自己既要牵制失控的耶梦加得,又要防备饥荒骑士突袭,根本分身乏术,这般僵持下去,只会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届时不仅他们身死,耶梦加得与饥荒骑士无人阻拦,整个地球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
索尔心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眼神骤然变得坚定。他抬手抹了把嘴角因震动溢出的血迹,抬头看向阴沉的天空,喉间默念阿斯加德的古老咒文,声音低沉而肃穆,顺着狂风穿透冰原的嘈杂。随着咒文落下,他周身的雷光愈发炽盛,蓝色光芒直冲云霄,穿透厚重的乌云,在天际撕开一道缝隙。
缝隙之中,七彩光芒缓缓流淌,如同打翻了天宫的颜料盘,绚烂却带着神圣的威压,一道横跨天地的虹桥虚影渐渐浮现,虹桥之上,无数符文流转,散发出温暖而纯净的力量,与冰原上的邪力、绝望气息形成鲜明对比——正是阿斯加德的彩虹桥,能跨越星河、传送生灵的神圣通道。
“索尔先生,你要做什么?”林穗察觉到天际的异动,勉强抬起头,声音沙哑地问道,眼中满是疑惑。
索尔转头看向四人,蓝色的眼眸中带着决绝与愧疚,声音沉重却坚定:“彩虹桥能将你们传送至安全之地,远离这片冰原的危险。我留下牵制耶梦加得,你们尽快离开,找地方疗伤,日后再设法应对饥荒骑士与洛基的阴谋。”
“不行!”宫崎芽猛地抬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阿玄伤势这么重,没有你护着,我们未必能安全抵达;而且你一人留下,根本不是耶梦加得的对手,我们不能丢下你!”
张清玄也从昏沉中勉强睁开眼,虚弱地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却清晰:“索尔先生,此举不妥……耶梦加得战力滔天,你孤身一人……根本拦不住它,不如我们一同想办法,未必没有转机……”
“没有转机了。”索尔打断他的话,语气不容置喙,“你们留在这里,只会成为我的累赘,还会白白丢了性命。耶梦加得被洛基操控,目标是我,我留下能最大限度牵制它;饥荒骑士此刻未有异动,你们趁此机会离开,便是唯一的生机。”
他看向陆则,眼神郑重:“陆,你伤势稍轻,日后便拜托你照看他们,尽快找到疗伤之地,养好伤势后,留意饥荒骑士的动向,若有异动,及时联络各方势力,共同应对。”
陆则咬着牙,眼中满是不甘,却也知晓索尔所言非虚。他们此刻已是强弩之末,根本帮不上任何忙,留下只会拖后腿,唯有离开,才能保留希望。他艰难地点了点头,沙哑道:“我明白,索尔,你自己也要保重,我们定会尽快养好伤势,前来支援。”
索尔微微颔首,不再多言,抬手挥动雷神之锤,一道蓝色雷光朝着彩虹桥飞去。雷光撞上虹桥虚影,七彩光芒瞬间暴涨,虹桥变得愈发清晰,桥身延伸至冰原之上,落在四人面前,散发出的温暖力量包裹住他们,驱散了周身的寒意与邪力侵蚀,让几人稍稍缓过劲来。
“快走!”索尔怒吼一声,转头看向身后,耶梦加得已再次朝着他冲来,巨大的头颅带着狂风,猩红眼眸满是狂暴,显然对彩虹桥的神圣力量极为忌惮,想要尽快斩杀索尔、摧毁虹桥。
索尔握紧雷神之锤,猛地一跃,朝着耶梦加得迎去,蓝色雷光如利剑般劈向巨蟒的眼睛——那是它身上唯一可能存在的弱点。耶梦加得嘶吼着偏头避开,雷光劈在它的鳞片上,再次无功而返,却也成功阻拦了它的冲击,为四人争取了时间。
“走!”陆则咬着牙,搀扶着林穗,朝着彩虹桥走去。宫崎芽抱着张清玄,艰难地跟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不敢回头,她怕一回头,便再也迈不开脚步。
张清玄靠在宫崎芽怀中,看着索尔与耶梦加得激战的身影,看着那道高大的红色披风在狂风中飞舞,看着蓝色雷光与暗绿邪力不断碰撞,眼中满是愧疚与不甘。他想抬手,想做点什么,却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宫崎芽抱着,一步步踏上彩虹桥。
踏上桥身的瞬间,温暖的力量彻底包裹住四人,周身的疼痛、疲惫都减轻了许多,张清玄的气息也稍稍平稳了几分。他们回头看向冰原,只见索尔与耶梦加得打得难解难分,蓝色雷光漫天飞舞,暗绿色的巨蟒身躯盘旋扭动,冰原不断炸裂,沟壑纵横,景象惨烈至极。
“索尔……”林穗哽咽着开口,眼中满是担忧。
索尔似乎察觉到他们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朝着四人挥了挥手,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笑容,随即转头再次冲向耶梦加得,雷神之锤的嘶吼声、耶梦加得的狂暴嘶吼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冰原之上。
“轰隆!”耶梦加得的尾巴再次狠狠砸在冰面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彩虹桥都微微震颤。索尔趁机挥动雷神之锤,一道粗壮的雷光劈在耶梦加得的腹部,虽然依旧未能击穿鳞片,却让巨蟒身形一滞,发出痛苦的嘶吼。
“快走!彩虹桥维持不了太久!”索尔怒吼着,再次朝着耶梦加得发起攻击,死死将它牵制在原地。
宫崎芽咬着牙,不再犹豫,抱着张清玄朝着虹桥另一端走去。陆则与林穗相互搀扶,紧随其后。随着四人逐渐走向虹桥深处,七彩光芒愈发浓郁,将他们的身影渐渐包裹、模糊。冰原上的激战声、狂风嘶吼声渐渐远去,最终彻底消失,只剩下虹桥的温暖与静谧。
片刻后,四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彩虹桥另一端,虹桥虚影渐渐黯淡,七彩光芒褪去,天际的缝隙闭合,阴沉的天空再次笼罩冰原,仿佛方才的神圣景象从未出现过。
索尔看着彩虹桥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转头看向耶梦加得,眼神再次变得冰冷、决绝。他握紧雷神之锤,周身雷光暴涨到极致,蓝色的雷蛇顺着锤身游走,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仿佛要将天地都劈开:“耶梦加得,今日便让我看看,被洛基操控的你,到底有多少能耐!”
话音落下,索尔猛地朝着耶梦加得冲去,蓝色雷光如一道流星,直逼巨蟒的头颅。耶梦加得嘶吼着回应,巨大的身躯盘旋而起,尾巴带着磅礴的力量朝着索尔抽去,一场更为惨烈的厮杀,在冰原之上再度爆发。蓝色雷光与暗绿邪力不断碰撞,冰屑、冻土、黑烟漫天飞舞,整个冰原仿佛都要在此刻崩塌,唯有两道巨大的身影,在绝望的气息中不断交锋,僵持不下。
而另一边,悬浮在冰原半空的饥荒骑士,自始至终都未曾插手索尔与耶梦加得的激战,也未曾关注彩虹桥的传送异动。他身着破旧的灰色铠甲,铠甲边缘磨损严重,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划痕,像是历经了无数岁月的侵蚀,甲片缝隙间还残留着干涸的褐色污渍,不知是陈年血渍还是腐朽的尘土,每一片甲片都透着衰败的死寂。他头上戴着一顶灰色古朴的兜帽,兜帽边缘垂落着磨损的布条,遮住了整个头颅,只在兜帽下方留出一道昏暗的缝隙,缝隙中隐约能看到两点幽绿的光,那是他的眼眸,空洞得没有一丝生气,却又藏着能吞噬一切的贪婪,连周遭的光线都似要被这两点幽绿吸噬殆尽,看不到半分人类该有的情绪,唯有纯粹的匮乏与饥饿,在缝隙中缓缓流淌。
他并非悬浮于空,身下骑着一匹同样泛着灰色调的马匹,马匹身形高大健壮,却没有半分活物该有的灵动,皮毛干涩粗糙,像是失去了所有水分的枯草,紧紧贴在骨架上,能清晰看到皮下凸起的骨骼轮廓,每一根肋骨都历历可见,仿佛随时会撑破皮毛。马匹的双眼浑浊无神,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白,四肢僵硬地踏在半空,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黑气,与饥荒骑士身上的匮乏之力交织在一起,每一步踏空,都不会留下丝毫痕迹,却能让脚下的空气都变得凝滞,连狂风都似要在它蹄下静止,透着与骑士如出一辙的枯寂,仿佛这匹马本就不是活物,而是由匮乏与绝望凝聚而成的载体,只为承载饥荒骑士的身影,散播饥馑的灾祸。
饥荒骑士的右手垂落在身侧,左手则稳稳握着一杆古朴的木质天枰,天枰杆是深灰色的,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纹,像是被岁月风干、被邪力侵蚀,早已失去了木质的温润,只剩下冰冷的僵硬,天枰两端悬挂着圆形的托盘,托盘边缘同样磨损严重,透着陈旧的破败感。天枰的一端托盘里,盛放着少量零散的食物,几颗干瘪的谷粒、半块发霉的面包,还有一截啃得只剩骨头的肉干,这些食物本就毫无生机,此刻在匮乏之力的笼罩下,更是透着腐朽的气息,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作粉末;而天枰的另一端托盘里,却放着一具早已饿死的尸体,尸体蜷缩成一团,身形干瘪枯瘦,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像是一层薄薄的皮包裹着骨架,头发枯黄稀疏,脱落大半,双眼空洞地睁着,早已失去了所有神采,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干涸的涎水,显然是在极度饥饿中痛苦死去。
诡异的是,那少量破败的食物,竟有着千斤之重,死死压着天枰的一端,让托盘贴着天秤杆,几乎无法晃动;而那具干瘪的尸体,却轻如鸿毛,被食物的重量高高翘起,托盘倾斜着指向天空,尸体在狂风中微微晃动,仿佛随时会从托盘上滑落。天枰始终保持着这样失衡的状态,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世间的不公——寥寥食物足以压垮无数生灵的希望,而生命在饥饿面前,竟轻得不值一提,每一次失衡,都透着深入骨髓的绝望,与饥荒骑士周身的匮乏之力相互呼应,让冰原上的枯寂气息愈发浓郁。
他周身的匮乏之力如同潮水般蔓延,却并未主动侵蚀、攻击,只是静静流淌,仿佛在感知着什么。他似乎对耶梦加得的狂暴、索尔的雷霆毫无兴趣,也对冰原上的枯寂、绝望视而不见,唯一能牵动他的,似乎只有某种潜藏在空气中的气息。幽绿的目光透过兜帽缝隙在冰原上扫过,掠过激战的身影、破碎的冰层、沈清寒的枯槁遗骸,最终停留在冰原边缘,仿佛感知到了什么,身体微微一滞。
下一秒,饥荒骑士缓缓转动头颅,朝着冰原西方望去。兜帽下的幽绿眼眸中,空洞之中似乎多了一丝细微的波动,那是对某种事物的渴望、贪婪,如同饥饿已久的野兽,嗅到了食物的香气。他微微抬起头,兜帽下的口鼻似乎在轻轻抽动,仿佛在贪婪地呼吸着远方传来的气息,握着天枰的手指微微收紧,天枰两端的食物与尸体轻轻晃动,匮乏之力也随之泛起细微的涟漪,透着愈发强烈的渴望。
冰原西方,隔着茫茫海洋、万里陆地,正是美洲大陆的美国。那里人口密集、城市繁华,无数生灵在此生活,有着浓郁的生机、鲜活的气息,还有着人类因欲望、贪婪滋生的负面情绪——这些,对于掌控匮乏、以生灵生机、负面情绪为“食物”的饥荒骑士而言,无疑是最诱人的盛宴。
冰原上的生机早已被他、洛基的邪力吞噬殆尽,只剩下枯寂与绝望,根本无法满足他的“饥饿”;而耶梦加得虽战力强大,却被洛基操控,周身满是邪力,并非他想要的“食物”;索尔的神力纯粹而狂暴,也无法填补他的匮乏之感。唯有远方美国传来的气息,鲜活、浓郁,带着无尽的诱惑,让他沉寂、空洞的意识中,只剩下“前往”“吞噬”“满足饥饿”的念头。
他周身的匮乏之力微微波动,原本笼罩冰原的黑气渐渐收敛,不再向外扩散,而是缠绕在他周身与身下的灰色马匹身上,形成一道黑色的气流,托着他与马匹的身体缓缓升空。他没有看向仍在激战的索尔与耶梦加得,仿佛那两人在他眼中只是无关紧要的存在,目光始终锁定西方,兜帽下的幽绿光芒中,贪婪之意愈发浓烈,握着天枰的手愈发收紧,天枰上的食物与尸体在气流中微微晃动,却始终保持着失衡的状态,透着不变的绝望。
升空至一定高度后,饥荒骑士身下的灰色马匹四肢微微一动,周身的黑色气流猛地爆发,带着他与马匹的身影朝着西方疾驰而去。他的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掠过冰原上空,马匹的蹄子踏在气流中,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却能让沿途的空气都变得枯寂,连狂风都似要被他吞噬。转瞬之间,他与马匹的身影便消失在西方的天际尽头,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黑色轨迹,随着狂风渐渐消散,唯有冰原上残留的匮乏之力,还在诉说着他曾在此停留的痕迹。
冰原上,索尔与耶梦加得的激战仍在继续,两人都未曾察觉饥荒骑士的离去。索尔挥舞着雷神之锤,蓝色雷光一次次劈向耶梦加得,却始终无法突破对方坚硬的鳞片;耶梦加得则凭借着庞大的身躯与狂暴的力量,一次次朝着索尔发起冲击,巨大的尾巴、锋利的獠牙、致命的毒液,让索尔疲于应对,身上已添了数道伤口,鲜血顺着红色披风滴落,落在冰面上,瞬间凝结成冰。
索尔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体内的神力在快速消耗,手臂因持续挥动雷神之锤而变得酸痛,眼前甚至开始出现轻微的眩晕。他看着耶梦加得依旧狂暴的身影,看着对方猩红眼眸中毫无减退的疯狂,心中满是沉重。他知道,自己若想彻底斩杀耶梦加得,几乎不可能,甚至可能会在此处力竭而亡;但他不能退,一旦后退,耶梦加得便会挣脱牵制,朝着外界扩散,届时无数生灵会死于非命,他之前将张清玄四人传送走的努力,也会付诸东流。
“洛基,你以为操控耶梦加得,就能毁掉一切吗?我索尔就算战死,也绝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索尔怒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周身的雷光骤然暴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炽盛,蓝色的雷蛇顺着他的身体游走,甚至开始灼烧他的衣物、皮肤,显然是在燃烧自身神力,换取更强的力量。
耶梦加得似乎察觉到了索尔的意图,发出一声更为狂暴的嘶吼,巨大的身躯猛地盘旋起来,朝着索尔狠狠撞去,想要在他力量爆发前,将他彻底碾碎。
索尔握紧雷神之锤,迎着耶梦加得冲去,蓝色雷光与暗绿邪力再次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冰原剧烈震颤,无数冰层炸裂,黑色的冻土、白色的冰屑、蓝色的雷光、暗绿的邪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混乱、恐怖的景象。这场关乎冰原安危、关乎地球屏障的厮杀,在绝望的冰原上,持续上演着,不知何时才会落幕。
而远在万里之外的美国,此刻还沉浸在繁华、喧嚣之中。城市里,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人们穿梭在街头巷尾,为生活奔波,为欲望追逐,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场致命的危机,正在朝着他们快速靠近。
纽约,作为美国最繁华的城市之一,高楼林立,霓虹闪烁,即使是白日,也依旧热闹非凡。华尔街的金融精英们在写字楼里忙碌,街头的行人步履匆匆,公园里的人们悠闲散步,餐厅里座无虚席,到处都充满着鲜活的生机、浓郁的烟火气,还有着人类因贪婪、欲望、焦虑滋生的负面情绪。
天空之上,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掠过,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降临在纽约的上空。正是从北极冰原赶来的饥荒骑士,他骑着灰色枯寂的马匹,悬浮在高楼之上,兜帽下的幽绿眼眸俯瞰着下方繁华的城市,空洞的眼神中满是贪婪,左手握着的天枰微微晃动,失衡的托盘透着绝望,周身的匮乏之力开始缓缓扩散,悄无声息地融入城市之中。
下方的人们,还未察觉到异常。一名正在街头卖报的老人,突然感到腹中一阵剧烈的绞痛,仿佛许久未曾进食,饥饿感如同潮水般袭来,让他浑身无力,手中的报纸散落一地;一名正在写字楼里工作的年轻白领,敲键盘的手指突然顿住,心中涌起强烈的焦虑与空虚,原本清晰的思路变得混乱,眼前甚至开始出现幻觉,仿佛自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饥饿之中;一名正在公园里玩耍的孩子,突然哭闹起来,抱着母亲的腿,喊着肚子饿,即使刚吃过午饭,也依旧觉得饥饿难耐……
类似的情况,在纽约的各个角落悄然发生。越来越多的人感到突如其来的饥饿、空虚、焦虑,原本繁华、有序的城市,开始出现细微的混乱。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事,寻找食物,可无论吃多少,都无法缓解那股深入骨髓的饥饿感,反而让饥饿感愈发强烈,心中的负面情绪也在不断滋生、蔓延。
饥荒骑士悬浮在高空,骑着灰色马匹,左手握着天枰,感受着下方城市中不断滋生的饥饿感、负面情绪,感受着生灵生机被自己一点点吸食,兜帽下的幽绿眼眸中闪过一丝满足。他缓缓降下身形,落在一栋高楼的楼顶,周身的匮乏之力愈发浓郁,开始朝着整个纽约扩散,身下的马匹静静伫立,浑浊的双眼望着下方的城市,没有丝毫波动,只有枯寂的气息在蔓延。
高楼的玻璃幕墙,在匮乏之力的侵蚀下,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街道旁的树木,叶片快速枯萎、发黄,原本翠绿的枝叶,转瞬便变得干枯,随风飘落;城市里的水源,开始渐渐干涸,水龙头流出的水越来越少,最终彻底断流;人们身上的生机,在快速流失,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中的光芒渐渐黯淡,取而代之的是麻木、绝望、贪婪……
纽约的混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剧。人们为了争夺食物,开始相互推搡、争执,甚至大打出手;原本繁华的街道,此刻变得混乱不堪,垃圾遍地,血迹斑斑;警笛声、尖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城市的宁静,绝望的气息如同潮水般,笼罩着整个纽约。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饥荒骑士的“饥饿”,从未得到满足,他骑着灰色马匹,握着失衡的天枰,匮乏之力正在不断扩散,朝着美国的其他城市蔓延,一场席卷美国、乃至全球的饥馑之灾,已悄然拉开序幕。
北极冰原上,索尔与耶梦加得的激战仍在继续,两人都已浑身是伤,却依旧未曾停歇;森林山洞中,张清玄四人还在默默疗伤,积蓄力量;洛基带着圆桌骑士,不知隐匿在何处,策划着新的阴谋;饥荒骑士在纽约肆虐,饥馑之力不断扩散……
整个世界,都在朝着绝望的方向滑落,而那些坚守着希望、守护着正义的人们,此刻或身陷绝境,或积蓄力量,或茫然无措,一场关乎世界存亡的战争,已全面爆发,未来,不知还有多少艰难险阻,等待着他们去面对。
索尔再次挥出雷神之锤,蓝色雷光劈在耶梦加得的眼部周围,这一次,终于在鳞片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黑色的血液从痕迹中渗出,滴落在冰面上。耶梦加得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巨大的尾巴狠狠砸在索尔身上,将他击飞出去,重重摔在冰面上,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染红了一片冰面。
索尔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发现浑身剧痛,根本无法动弹,体内的神力已消耗殆尽,雷神之锤落在不远处,蓝色的雷光渐渐黯淡。他看着耶梦加得朝着自己冲来,猩红的眼眸满是杀意,心中满是不甘——他还未拦住耶梦加得,还未守护好地球,还未为那些因洛基而死的生灵报仇,难道就要这样死去?
就在这时,冰原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光芒,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走来,朝着索尔的方向靠近。索尔艰难地抬起头,看清了来人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那是阿斯加德的战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来人快速走到索尔身边,将他扶起,声音恭敬:“索尔殿下,奥丁陛下察觉地球异动,派我们前来支援,一同牵制耶梦加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更多的阿斯加德战士从冰原深处走来,他们身着铠甲,手持武器,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朝着耶梦加得冲去。耶梦加得见状,发出一声狂暴的嘶吼,朝着阿斯加德战士们冲去,一场新的厮杀,再次爆发。
索尔靠在冰面上,看着阿斯加德战士们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知道,自己并未被放弃,阿斯加德从未忘记守护地球的责任,有了战士们的支援,或许真的能牵制住耶梦加得,为张清玄四人、为其他守护地球的势力争取更多时间。
他缓缓伸出手,握住不远处的雷神之锤,尽管浑身剧痛,却依旧咬牙坚持着,想要再次加入战斗。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未结束,他的责任,也未完成,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绝不会放弃,绝不会让耶梦加得、洛基、饥荒骑士,毁掉这个他誓死守护的世界。
冰原上的厮杀声、嘶吼声再次响起,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绝望之中,多了一丝希望的光芒,而这丝光芒,或许会成为改变战局、守护地球的关键,指引着那些坚守正义的人们,继续前行,对抗黑暗,迎接黎明。
ps:国家不可封禁吸毒与嫖娼、酒驾法案。国不可一日疏忽!
《无题》
苦渡多载为君恩,君题心似先面榇。
怎落无名寂百雄,家中父儿无人育。
公怜耻国祸朝纲,罂粟腐食独先严;
君息不见万民堂,一语遮掩?闭霄宸。
他日若见子任公,怎谓党革违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