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音乐会的余韵还绕在草原上空,星夜的风裹着细碎的雪粒,落在舞台边缘的串灯上,结出一层薄薄的霜花。那些暖黄色的小灯还亮着,顺着舞台的支架垂到雪地里,把蓬松的积雪照得像撒了把碎金子,连空气里都飘着糖和奶酒混合的甜香。洛天依蹲在地上,正把散落的乐谱一页页叠好,指尖碰到冰凉的雪粒,却没觉得冷——刚才和大家一起唱歌时的热乎劲还揣在怀里,连呼吸都带着暖意。 “丁哥,哈达再叠紧点,别被风吹跑了。”宋亚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正帮丁程鑫把蒙师傅送的天蓝色哈达放进布袋子里。丁程鑫捏着哈达的流苏,一点一点捋平褶皱,笑着点头:“放心,这哈达可是蒙师傅的心意,我得给它包三层布,明年带来还能像新的一样。”贺峻霖则举着相机,对着舞台上残留的糖纸碎片拍照,镜头里,红色、蓝色的糖纸沾着雪,像落在雪地里的小花瓣:“这些都得拍下来,回头做成纪念册,比文字记录有意思多了。” 马嘉祺蹲在舞台中央整理线缆,黑色的电源线在他手里绕成整齐的圈。他抬头时,正好看见刘耀文抱着李师傅的老马头琴走过来,少年的动作格外轻,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那把琴的琴身是深棕色的,木纹里嵌着几十年的时光,琴头上的马头雕刻被摩挲得发亮,弦上还沾着一点没擦干净的松香。 “耀文,慢点儿,琴盒在这边。”马嘉祺指了指脚边的深棕色琴盒,盒面上有几道浅浅的划痕,是李师傅常年携带留下的痕迹。刘耀文应了声,小心翼翼地弯腰,先把琴身的底部放进盒里,再轻轻放下琴头,生怕碰着边角。就在他伸手去扶琴身、想调整位置时,指腹突然碰到了琴盒内衬的缝隙——那里藏着个硬邦邦的东西,不像琴盒本身的结构,倒像是被人刻意塞进去的。 刘耀文愣了一下,指尖又碰了碰,能摸到类似纸张的边缘。他抬头看向洛天依,眼神里带着疑惑:“天依姐,你看这琴盒里……好像有东西?” 洛天依正收拾着电子琴的电源,听见这话立刻凑过来。马嘉祺、丁程鑫也停下手里的活,围到琴盒旁。刘耀文屏住呼吸,用指尖轻轻拨开琴盒内衬的布料,果然摸到一个信封的一角——那是个牛皮纸信封,颜色已经泛黄,边角被磨得发毛,像是在里面藏了很多年。他小心地捏住信封边缘,一点一点把它抽出来,生怕用力太猛把纸扯破。 信封被拿出来的瞬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洛天依凑得最近,能看见信封正面用蓝黑墨水写着一行娟秀的字,字迹有些褪色,却依旧工整:“致懂这琴的人”。信封没有封口,边缘的胶水早就干了,轻轻一捏就能打开。 “要不……咱们看看里面是什么?”贺峻霖举着相机,镜头对准信封,语气里带着好奇又谨慎的期待。马嘉祺点点头,眼神示意洛天依和刘耀文一起看——毕竟这琴是李师傅的,他们不想擅自翻动,可这行字又像在邀请他们揭开秘密。 洛天依轻轻捏住信封的两边,刘耀文则小心地托着底部,两人一起倾斜信封,里面的东西慢慢滑了出来——先是半张黑白照片,边缘卷着边,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接着是一张皱巴巴的糖纸,颜色褪成了浅黄,边角还有个小小的破洞。 刘耀文把照片平放在琴盒盖上,大家都凑过来看。照片是黑白的,画质有些模糊,却能清晰看到上面有两个年轻男人。左边的男人穿着蓝色工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胳膊,眉眼间的轮廓和李师傅一模一样,只是脸上没有皱纹,眼神里满是年轻时的英气;右边的男人戴着圆框眼镜,镜片有点反光,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手里举着半块没做完的马头琴琴身,嘴角扬着青涩的笑。两人中间的地上,放着一把没组装好的马头琴,琴身上已经刻好了星星的图案——那些星星的形状、刻痕的深浅,和他们现在手里这把老马头琴上的星星,几乎一模一样! “这……这不会就是李师傅的琴吧?”张真源瞪大了眼睛,手指轻轻点在照片里的琴身上,“你看这星星刻在琴颈的位置,和现在琴上的完全对得上!”严浩翔也蹲下来,盯着照片里的琴身细节:“还有琴身的木纹,左边宽右边窄,刚才我擦琴的时候特意注意过,李师傅的琴就是这样的。” 洛天依则拿起那张旧糖纸,对着舞台的串灯看了看。糖纸很薄,纸质粗糙,上面印着模糊的字迹,能勉强辨认出“草原糖”三个字,旁边还有个小小的马头图案,只是颜色已经褪得快要看不见了。“这糖纸的材质,我好像在哪见过。”宋亚轩凑过来,接过糖纸捏在手里,指尖感受着纸面的纹理,“我奶奶家里有个旧糖罐,里面装着她年轻时的糖纸,就是这种质感,最少得有几十年了。” 贺峻霖立刻把相机调到放大模式,对着糖纸拍照:“我回去查查‘草原糖’,说不定能找到当年的信息。不过这照片里戴眼镜的人是谁啊?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一起做琴的朋友?” 张真源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掏出手机,翻出相册里的照片——那是上次他们去李师傅家时,他偷偷拍的李师傅家的旧相册。“你们看这个!”他把手机屏幕举到大家面前,照片里是年轻时的李师傅和一群人在草原上合影,“左边这个就是李师傅,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但是右边戴眼镜的人,我在李师傅家的相册里没见过。” 大家围着照片和糖纸,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草原的风轻轻吹过,带着雪的清凉,却没打断他们的好奇。马嘉祺看着手里的信封,又看了看照片里年轻的李师傅,眼神变得沉稳:“这应该是琴背后的故事,咱们现在猜也没用。明天早上,咱们先把琴还给李师傅,顺便问问他这照片和信封的事——我想,他应该愿意告诉我们。” 洛天依点点头,指尖又蹭了蹭那张旧糖纸。粗糙的纸面上好像还残留着当年的甜味,像在悄悄诉说着两个年轻人一起做琴、分享糖的故事。她把糖纸和照片小心地放回信封里,递给马嘉祺:“你收好吧,明天给李师傅的时候,也能完整地还给他。” 马嘉祺接过信封,仔细放进自己背包的内袋里,拉好拉链——那是他专门用来放重要东西的地方,之前装着音乐会的乐谱,现在多了这份藏在琴盒里的秘辛。 收拾完舞台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草原上的雪反射着晨光,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贺峻霖举着相机,对着空舞台和身边的大家按下快门——照片里,洛天依手里攥着一颗新的星尘糖,糖纸在晨光里闪着亮;马嘉祺背着背包,里面装着信封和乐谱;丁程鑫抱着装哈达的布袋子;宋亚轩、刘耀文他们手里都拿着音乐会的小纪念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 “等明天问完李师傅,咱们就把这旧糖纸和新的星尘糖糖纸拼在一起。”贺峻霖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笑着说,“旧糖纸有过去的故事,新糖纸有咱们的回忆,拼在一起,也算给这把琴的故事,续上一段新的甜。” 洛天依抬头看向远处的雪山,晨光已经染黄了雪山顶,像撒了一层金粉。她想起琴盒里的旧照片,想起李师傅拉琴时的模样,心里满是期待——明天,他们不仅能把琴还给李师傅,还能揭开这份藏在星夜琴盒里的秘辛,让那段被时光藏起来的故事,重新在草原上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