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内,气氛肃杀。林羽立于主位,云宸旁坐,众将分列两旁。
“陈烈!”
“末将在!”
“命你率一万五千骑兵,携陛下旨意,直奔叛乱源头‘平阳郡城’!此城乃秦辉旧部经营最久之地,守将张狂,乃秦辉心腹,冥顽不灵!
我给你三日时间,拿下此城,无论降否,首要格杀张狂,震慑宵小!”
“末将遵命!必取张狂首级!”陈烈抱拳,领命而去。
“邓冲!”
“末将在!”邓冲虽然肩上还缠着绷带,但凶悍之气不减。
“命你率八千骑兵,清扫‘河西三镇’!此地叛乱头目多为地方豪强,墙头草居多,若遇抵抗,格杀勿论!若闻风而降,收缴兵器,严加看管,待后处置!”
“得令!老子早就想收拾这帮杂碎了!”邓冲狞笑一声,领命出帐。
“墨尘!”
“末将在!”墨尘伤势未愈,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锐利。
“命你率五千骑兵,并李勋等熟悉地方事务之人,前往‘青木府’!此地文官系统被秦辉党羽渗透严重,你的任务是接管府衙,清查叛逆,稳定民心!遇事可与李勋商议。”
“末将明白!”墨尘沉稳应下,他知道这是需要细致和智慧的活儿。
“其余兵马,随本帅与陛下坐镇中军,随时策应,并彻底清查黑风峪周边,扫荡残敌!”
“遵命!”
军令如山,三路大军如同三支离弦的利箭,带着林羽的意志和皇帝的威严,向着三个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拉开了彻底肃清国内叛乱的序幕。
平阳郡城。
城墙高大,守军看起来也算严整。城主张狂得知黑风峪大败、林羽率军返回的消息,又惊又怒,但他自恃城高池深,加之对秦辉还抱有一丝幻想,决定负隅顽抗。
陈烈大军兵临城下,没有劝降,直接下令攻城!一万五千精锐骑兵下马步战,如同潮水般涌向城墙。巨大的攻城槌撞击着城门,云梯架起,悍卒口衔利刃,蜂拥而上。
张狂亲自在城头督战,挥舞战刀,嘶吼着命令士兵放箭、投石。
战斗异常激烈。叛军知道一旦城破,以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绝无幸理,因此抵抗得格外疯狂。城墙上箭如雨下,滚木礌石轰鸣砸落,不断有天云士兵从云梯上跌落。
陈烈坐镇中军,眼神冰冷。他看出叛军抵抗意志坚决,不再犹豫,亲自带领一支由化元境好手组成的尖刀队,冒着箭失,悍然登城!
“张狂受死!”陈烈怒吼一声,手中长刀化作一道匹练,直取正在指挥的张狂。
张狂也是神游境三重修为,见状咬牙迎上。两人在城头上激烈交锋,刀光纵横,元力碰撞轰鸣。然而,陈烈乃是百战宿将,修为扎实,刀法狠辣,岂是张狂这种靠关系上位的将领可比?
不到二十回合,陈烈卖个破绽,诱使张狂一刀砍空,随即反手一刀,快如闪电,直接削飞了张狂的头颅!
主将战死,城头守军瞬间大乱。
“张狂已死!降者不杀!”陈烈举起张狂的首级,声如雷霆。
眼见城主被杀,天云军攻势如潮,部分守军心理防线崩溃,丢下兵器跪地投降。但仍有一些秦辉的死忠分子,红着眼继续抵抗,甚至对投降的同伴挥刀。
陈烈毫不留情,下令格杀所有抵抗者。血腥的清剿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城头伏尸遍地,鲜血顺着城墙缝隙流淌。
最终,平阳郡城被攻克,所有负隅顽抗者被肃清,投降者被看押。陈烈迅速张贴安民告示,并开始清查城内秦辉余党。
河西三镇。
邓冲的进军则显得更为粗暴直接。他率领的八千骑兵来去如风,根本不与据守城镇的叛军多废话。
第一镇,守军试图依托镇墙抵抗。邓冲直接下令骑兵下马,以强弓硬弩覆盖射击,压制城头,随后亲自扛起一根巨大的撞木,怒吼着冲向镇门!
在神游境巅峰的巨力加持下,简陋的镇门几下便被撞得粉碎!
邓冲一马当先冲入镇内,见人就砍,凶悍绝伦。守军被他杀得胆寒,纷纷跪地求饶。
第二镇,守军头目听闻邓冲凶名,又知平阳郡城已破,直接打开镇门,带着手下跪了一地,表示愿意投降。
邓冲眯着眼,收缴了他们的兵器,将头目和主要军官单独关押,其余人集中看管,算是兵不血刃。
第三镇,守军头目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投降,又无力抵抗,竟在邓冲大军抵达前,带着亲信和细软仓皇出逃。
邓冲得知后,啐了一口,派出一千轻骑追击,最终在百里外将其一行人全部擒杀,财物充公。
青木府。
墨尘的推进则相对平和,但暗流汹涌。他手持皇帝诏书和李勋等人的协助,直接进入府衙,接管权力。
府内一些官员表面恭顺,实则阳奉阴违,试图隐瞒或销毁与秦辉来往的证据。
墨尘并不动怒,他利用李勋等文官对账目、文书的精通,暗中调查,同时派兵控制了府库、档案库等重要地点。
很快,便查出了数名与秦辉勾结甚深的官员。证据确凿之下,墨尘果断下令抓人。有试图反抗或逃跑者,直接被随行高手格杀。
一番雷厉风行的整顿,青木府的官僚系统被迅速清理,民心也逐渐安定。
与此同时,在天云帝国各地的其他叛乱区域,也上演着类似的情景。
有的城池闻风而降,有的负隅顽抗被雷霆剿灭,更有叛乱头目见大势已去,试图携款潜逃,但大多都被林羽早已撒出去的网(包括部分天羽门弟子和军中斥候)拦截擒获。
在清剿军事行动的同时,一张针对秦辉潜伏势力的无形大网也在收紧。
通过审讯抓获的叛军头目、清查缴获的文书信函,顺藤摸瓜,秦辉苦心经营多年的、渗透在军队、地方官府、乃至商业网络中的情报人员和秘密据点,被一个个连根拔起!
许多隐藏极深的暗桩,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破门而入的士兵抓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