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点点头,对他的坦诚很是满意,从里屋拿出一台小型的药材检测仪:“现在做高端药材交易都要过这个,不是我不信你,是现在的假货太猖獗,药水泡过的、拼接的层出不穷,我得对客户负责。”他说着,将检测仪的探头在参体上缓缓扫过,屏幕上的各项指标实时跳动,最终停在“合格”的位置。“指标都正常,是好东西。”周老板收起仪器,给余果倒了杯热茶,“我给你两个方案,一是我直接买断,四十五万,钱当场到账;二是寄售,我帮你找高端客户,卖价能到五十万以上,我只抽五个点的佣金。”
余果端起茶杯,指尖感受着杯子的温度,大脑快速运转起来。直接买断虽然稳妥,但利润少了些;寄售利润高,却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他沉吟片刻,问道:“寄售大概要多久?我这边虽然需要资金,但也不是特别紧急,能等一段时间。”
“最多半个月,”周老板喝了口茶,语气肯定,“我手上有几个老客户,都是做高端礼品或者自己养生用的,他们就认这种百年野参,只要品相没问题,很快就能出手。”他话锋一转,语气严肃起来,“但丑话说在前面,寄售期间东西要是出了任何问题,不管是被盗还是损坏,我都照价赔偿,这一点可以写进协议里。”
“成交,就按寄售来。”余果立刻做出了决定,他更看重长远利益,而且他还有不少好货,和周老板这样的老字号打好关系,对后续的交易大有裨益。签完寄售协议,周老板把协议仔细折好递给余果,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手里还有没有天然牛黄?我一个老客户最近在找,说是要给家里老人配药,指名要天然的,不要人工合成的。”
余果心里一动,没想到刚谈完野参就有新的商机,他压抑住内心的喜悦,语气平稳地说:“有,大概三斤,都是天然牛黄,品相很好,‘挂甲’试验绝对能过。您要是需要,我明天就可以带过来让您看看。”他特意强调了“挂甲”试验,这是鉴别天然牛黄的关键,也是让周老板放心的底气。
“那太好了,”周老板眼睛一亮,语气都变得热切了些,“现在天然牛黄比黄金还金贵,人工合成的药效差远了,根本入不了老客户的眼。一斤天然牛黄现在市场价能卖到二十万以上,具体价格得看品相,你明天带来我看看,要是符合要求,价格好说。”
回去的路上,余果特意绕路路过一家连锁药店,他想提前了解一下麝香的行情,毕竟这东西是管控药材,交易起来肯定不简单。走进药店,他向店员客气地询问麝香的收购价格,店员一听他手里有两斤麝香,脸色瞬间变了,连忙摆手:“小伙子,这东西可不能随便交易,是国家管控的药材,个人私下买卖违法,我们药店绝对不敢收。”店员顿了顿,见余果确实不懂,又补充道, “你得去有特种药材经营许可证的正规企业,比如国药控股那些大公司,走正规流程才行。”
余果早有准备,他之前在网上查过《野生动物保护法》,知道麝香属于限制交易品种,必须通过正规渠道。他拿出手机,认真记下店员说的国药控股江城分公司的地址和联系电话,还特意问了需要准备的材料。他决定先处理完牛黄再说麝香,一步步来,稳扎稳打才不会出问题。安全问题是重中之重,国家法律健全,不能贪便宜走捷径。
第二天一早,余果就带着装牛黄的铁盒去了德顺堂。周老板早已在店里等候,见到余果来了,立刻引他到里屋的八仙桌旁。周老板从铁盒里拿出一小块牛黄,先用清水将指甲洗净,再取一点牛黄粉末用清水调和,均匀地涂在指甲上——这就是传统的“挂甲”试验。几分钟后,指甲上的黄色印记依然清晰,没有丝毫褪色。他又拿出一根钢针,在酒精灯上烧红,轻轻刺入牛黄,断面立刻呈现出清晰的层纹,还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没有丝毫异味。
“好东西,真是上等的天然牛黄,”周老板赞不绝口,“乌金衣完整,层纹清晰,没有杂质,品质顶尖。一斤二十二万,三斤一共六十五万,怎么样?”
“周老板,”余果靠在椅背上,神情平静,语气从容。
“我知道您的客户都是高端群体,这等品质的牛黄,要是做成精致的礼品套装,再配上鉴定证书,价格肯定能再涨一截。我也不多要,一斤二十三万,三斤一共六十九万,您看行就成交。”他顿了顿,补充道。
“以后我手里要是有好货,肯定优先给您留着,咱们长期合作。”他抛出了长期合作的诱饵,这对周老板来说无疑是有吸引力的。
周老板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起来,指了指余果:“你这年轻人,不仅懂行,做生意也有一套。行,就按你说的来,六十九万成交。”他站起身,“不过这是大额交易,按照规定,我得走对公账户,还需要你的身份证复印件备案,毕竟牛黄也是受管控的药材,手续得齐全。”
“没问题”,说着余果便掏出来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身份复印件,递给了周老板
这笔交易进行得很顺利,当天下午,六十九万就稳稳地打到了余果的账户上。加上之前卖50年人参的七万八,他手里已经有了七十六万八的现金,现代和汉朝项目的启动资金算是有了初步的着落。但就在他以为接下来的交易会一帆风顺时,麻烦却悄然而至——周老板突然打来电话,语气急促得像是着了火:“小余,你赶紧来德顺堂一趟,出大事了,有个客户说你寄售的那株百年野参是移山参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