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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里的油灯跳了跳,把伯邑考的影子投在军图上,像株沉默的麦秆。他指尖划过标注着“牧野”的位置,那里用朱砂点了个小小的圈——再过半月,新麦收完,就要往那边调运粮草了。军图的边角沾着点麦糠,是今早从打麦场带回来的,混着墨香,倒有了几分烟火气。

“公子!”帐帘被猛地掀开,姬满的声音撞进来,带着风里的麦香,“侯爷让您赶紧回府,说有要事相商!”少年跑得急,发髻上的红绳松了半截,手里还攥着个没编完的麦秸蚂蚱,翅尖被风吹得颤巍巍的。

伯邑考把军图仔细折好,塞进木匣里。“知道了。”他拿起挂在帐柱上的粗布外袍,上面还留着昨日去麦田查看时沾的草汁印,“是关于北边粮草调度的事?”

姬满摇摇头,把麦秸蚂蚱塞进袖袋,拍了拍手上的碎糠:“不清楚,不过看侯爷的样子,倒不像急着议事,方才在院里摘新熟的桑葚呢,见着我还塞了一把。”他忽然压低声音,“好像……是昆仑那边又有信使来了。”

伯邑考系外袍的手顿了顿。油灯的光晕里,他想起玉鼎真人临走时袖中那粒发烫的麦种,想起杨戬枪穗上系着的西岐麦穗,心里忽然有了数。“走吧。”他掀起帐帘,晚风带着麦浪的气息涌进来,吹得油灯的火苗又是几跳。

营外的操练声正酣,士兵们的呼喝混着兵器相撞的脆响,却盖不过远处打麦场的石碾声。姬满跟在伯邑考身后,踩着地上的月光往前走,忽然指着夜空:“公子你看!雷震子师叔又在云里转圈了,他的翅膀比星星还亮!”

伯邑考抬头,果然见一道黑影在云层里穿梭,风雷翅带起的气流拂过麦田,掀起一阵细碎的麦浪声,像谁在低声说话。他忽然觉得,昆仑的信使来不来,似乎也没那么要紧了——西岐的麦浪已经长起来了,扎在土里的根,比任何仙符都更牢靠。

快到府门时,就见姬昌站在院门口的老槐树下,手里捏着颗紫红的桑葚,见他们来,笑着扬了扬手:“回来得正好,新酿的麦酒刚开封,尝尝?”

西伯侯府的庭院里,老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铺了一地,像块洗得发白的旧布。姬昌手里捏着个刚摘的青杏,指腹蹭着果皮上的绒毛,见伯邑考走进来,便往石桌上的瓷盘里一放:“刚从后院摘的,酸劲正好解腻。”

伯邑考在石凳上坐下,晚风卷着院外的麦香溜进来,掀动了他袍角的褶皱。“父亲唤我回来,可是昆仑的信使说了什么?”他看着父亲把青杏一个个摆得齐整,像在排兵布阵。

姬昌拿起个青杏抛了抛,又接住:“急什么。”他往伯邑考面前的陶碗里倒了些新麦酒,酒液晃出细碎的光,“先尝尝这个,灶上用新收的灵香麦酿的,比去年的绵些。”

麦酒的香气混着槐花香漫开来,伯邑考浅啜一口,舌尖先是微辣,而后漫开清甜,像把整个麦收的季节都含在了嘴里。“比去年的好。”他赞道,目光落在院角的麦囤上,囤顶盖着的草席被风吹得轻轻鼓,露出里面饱满的麦穗。

姬昌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月光:“你小时候总爱蹲在麦囤边,说要听麦子长大的声音。那时候我就想,这孩子的心,怕是长在土里的。”他拿起个青杏,往嘴里放了半颗,酸得眯起眼,“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伯邑考望着父亲鬓角的白发,忽然想起幼时跟着去田里,父亲教他辨麦种——饱满的麦粒沉在水底,空瘪的总浮着。“父亲是说昆仑的事?”他轻声问,瓷盘里的青杏在月光下泛着淡绿的光。

“玉鼎真人差人送了封信。”姬昌从袖中摸出个竹筒,倒出卷麻纸,“说元始天尊近来总盯着西岐的气运,怕是……对咱们的‘藏麦阵’起了疑心。”

伯邑考展开信纸,墨字在月光下看得清晰,字里行间都是仙神的警惕。他指尖划过“人间异动”四个字,忽然笑了:“父亲您看,他们把麦浪翻涌,当成了异动。”

姬昌也笑了,把剩下的半颗青杏咽下去:“他们在云端待久了,忘了麦子拔节的动静,原比仙乐更实在。”他端起陶碗,与伯邑考的碗轻轻一碰,“不急着回信。等秋收了,往昆仑送几车新麦去,让他们尝尝,这‘异动’是什么滋味。”

晚风又起,吹得槐树叶沙沙响,院外的打麦声隐隐传来,“啪!啪!”,像是在为这对父子的默契,打着轻快的节拍。石桌上的青杏还带着酸,麦酒的甜却已漫到了心底,混着檐下漏下的月光,酿成了比任何仙酿都更绵长的滋味。

伯邑考望着父亲眼角的笑意,忽然明白,所谓的“要事”,从不是昆仑的猜忌,而是这檐下的片刻安稳——有父有子,有麦香,有足以扎根的人间。

老槐树的影子被月光拉得更长,姬昌往伯邑考碗里又添了些麦酒,酒液在陶碗里晃出细碎的银辉。“前几日去看你母亲种的那畦秋葵,”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她非要给秋葵搭架子,说要让藤蔓顺着竹篙往上爬,长得比屋檐还高。”

伯邑考想起母亲围着蓝布围裙,在菜园里踮脚绑藤蔓的模样,嘴角也漾起笑意:“母亲总说,植物跟人一样,得有个奔头才长得旺。去年她种的瓠瓜,硬是顺着院墙爬到了柴房顶上,结了满满一架子。”

“可不是嘛。”姬昌拿起颗桑葚,紫红的汁液顺着指缝往下滴,“你小时候总爱跟在她身后,她种豆你就埋石子,说要种出会滚的豆子。结果秋收时,真从豆地里刨出好几颗圆溜溜的鹅卵石,你还哭着说豆子‘长错模样了’。”

伯邑考的耳尖微微发烫,借着饮酒掩饰笑意:“那时候哪懂这些,只觉得泥土真神奇,什么都能种出来。”他想起那时父亲蹲在田埂上,耐心教他分辨麦种和草籽,粗糙的手掌握着他的小手,把一粒饱满的麦子按进土里,“父亲还说,种东西跟养孩子一样,得顺着性子来,急不得。”

姬昌望着院角的麦囤,囤里的麦子似乎被月光照得更亮了些。“你母亲昨日还念叨,说今年的新麦磨成面,要给你蒸两笼麦香糕,放足蜜枣。”他的声音轻了些,“她说你打小就爱吃这个,每次蒸好,不等凉透就能啃掉半个。”

“等忙完这阵,我陪母亲去磨面。”伯邑考的指尖摩挲着陶碗的边缘,碗壁还留着麦酒的温,“去年新麦下来时在军营,母亲托人送来的糕,我分了些给哪吒,他吃得连渣都没剩,吵着说要拜母亲为师学做糕。”

姬昌被逗笑了,咳嗽了两声:“那猴儿性子烈,怕是耐不住揉面的慢功夫。”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布包,“对了,这是你母亲给你缝的香囊,里面装的是新收的麦壳,说能安神。”

布包是用蓝印花布做的,上面绣着半穗麦子,针脚细密。伯邑考把香囊凑近鼻尖,麦壳的清香混着阳光的味道漫开来,瞬间驱散了连日来的疲惫。“谢谢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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