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路清军见主将战死,士气大跌,纷纷向后逃窜,有的兵士甚至扔掉了武器,只顾着逃命。甘辉抓住机会,下令道:“第一方阵,追击清军!第二方阵,巩固第一道壕沟!”
铁人军第一方阵的兵士们追击逃窜的清军,斩马刀挥舞,不断有清军兵士倒下,官道上的尸体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路面,泥土变得泥泞不堪,兵士们的马蹄和脚步踩在上面,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右翼的王大成部见中路和左翼攻势受阻,不敢贸然进攻,只能坚守阵地,防止郑军从侧翼突袭。马信在溧水山林中观察着战场,见清军右翼防守薄弱,对身边的步兵统领说:“带两千步兵,从右翼偷袭王大成部,务必打乱他们的阵型,一个不留!”
两千名郑军步兵从山林中冲出,手持鸟铳和长枪,冲向王大成部。王大成部的兵士见状,立刻摆开阵型,长枪指向冲来的郑军步兵,脸上满是恐惧。郑军鸟铳手率先开火,铅弹飞向清军,几名清军兵士被击中,倒在地上,鲜血直流。郑军步兵趁机冲上前,与清军展开近战,刀枪碰撞的声音、兵士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名郑军步兵手持长枪,刺穿了一名清军兵士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
清军兵士不甘示弱,腰刀挥舞,砍向郑军步兵的手臂,郑军步兵躲闪不及,手臂被砍断,鲜血淋漓,但他依旧咬紧牙关,用另一只手举起长枪,刺穿了清军兵士的胸膛,两人一同倒在地上,死在了一起。双方兵士在右翼展开激烈的厮杀,尸体层层叠叠,鲜血顺着官道流淌,汇入秦淮河中,将河水染成了红色。
激战至酉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消失在地平线,夜幕笼罩着句容战场,只有战场上的血腥气和硝烟味愈发浓烈。双方兵士的体力都已消耗巨大,汗水和鲜血浸透了衣衫,嘴唇干裂,喉咙冒烟,不少兵士都已受伤,却依旧咬牙坚持,这场战斗关系到南京的安危,没有人敢退缩。
梁化凤下令点燃火把,无数火把照亮了战场,如同白昼。
清军兵士在火把的照耀下,继续冲击郑军防线,他们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和泥土,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
郑军也点燃了火把,炮楼和壕沟旁的火把连成一片,形成一道火墙,阻挡着清军的进攻,火把的光芒映照在兵士们的脸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和坚毅。
“传我将令,夜间作战,以火攻为主!”甘辉下令,声音沙哑却有力。
郑军兵士从壕沟中取出剩余的火球和火箭,点燃后投向清军。
火球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红色的弧线,落在清军中间,炸开后燃起熊熊大火,不少清军兵士被火焰点燃,衣衫起火,在地上翻滚哀嚎,发出凄厉的惨叫,皮肤被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火箭则射中了清军的火把,火把掉落,点燃了周围的草木,浓烟滚滚,阻挡了清军的视线,不少清军兵士在烟雾中迷失方向,互相碰撞,甚至自相残杀。
梁化凤见状,下令道:“鸟铳队和抬炮队,对着火光射击!骑兵冲击郑军的火攻小队!”
清军的鸟铳和抬炮对着火光密集射击,铅弹在烟雾中穿梭,不少郑军兵士被击中,倒在地上,鲜血直流。
清军骑兵则冲向郑军的火攻小队,马刀挥舞,砍杀郑军兵士,郑军火攻小队见状,立刻撤退,躲进壕沟中,继续投掷火球和火箭,与清军周旋。
马信见夜间清军视线受阻,对骑兵统领说:“带一千骑兵,从清军后方偷袭,烧毁他们的粮草和帐篷,断了他们的后路!”
一千名郑军骑兵趁着夜色,悄悄绕到清军后方。清军的粮草和帐篷驻扎在官道旁的一片空地上,只有少量兵士看守,这些兵士早已疲惫不堪,有的甚至睡着了。
郑军骑兵突然发起攻击,马刀挥舞,砍杀看守兵士,这些看守兵士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砍死在睡梦中。
随后,郑军骑兵点燃火把,扔向粮草和帐篷,粮草被点燃,燃起熊熊大火,帐篷也被火焰吞噬,浓烟滚滚,照亮了夜空,远处都能看到火光。
清军兵士见后方粮草被烧,士气大跌,不少兵士开始逃窜,再也不顾督战队的威胁。
梁化凤见状,怒不可遏,亲自挥刀砍杀了几名逃窜的兵士,嘶吼道:“后退者立斩!所有人,全力冲击郑军防线,拿下句容,才有活路!否则,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清军兵士在梁化凤的威逼下,再次发起猛烈攻击,他们如同疯魔一般,冲向郑军的壕沟,不少兵士掉进壕沟,被尖桩刺穿身体,却依旧挣扎着向前爬,试图攻击郑军兵士,有的兵士甚至用牙齿撕咬郑军的盾牌,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甘辉在炮楼上看着疯狂的清军,沉声道:“铁人军第四方阵,压上!务必守住防线,等待马将军的伏兵全面出击!”
铁人军第四方阵的两千名兵士,手持斩马刀和长矛,冲进清军阵中。他们身着重甲,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清军的鸟铳和腰刀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斩马刀挥舞,每一刀都能砍倒一片清军兵士,长矛刺杀,枪枪致命,清军兵士在铁人军面前,如同蝼蚁般被屠杀,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铁人军的盔甲,让他们看起来更加恐怖。
双方在夜色中展开了一场血腥的混战。火把的光芒下,兵士们的脸上沾满了鲜血,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马刀砍断骨骼的声音、长矛刺穿身体的声音、兵士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战场交响乐,回荡在句容战场的夜空中。
激战两个时辰后,亥时三刻,溧水山林中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呐喊声,如同惊雷滚过。
马信率领剩余的八千伏兵,从山林中全面出击,两千骑兵在前,八千步兵在后,如同潮水般冲向清军阵中,马蹄声、脚步声、呐喊声震耳欲聋。
“杀!”马信手持长枪,一马当先,刺穿了一名清军兵士的胸膛,鲜血顺着矛杆流淌,滴落在地上。
郑军骑兵冲进清军阵中,马刀挥舞,砍杀清军兵士,不少清军兵士被砍断头颅、四肢,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步兵则分成多个小队,穿插分割清军阵型,将清军分成数块,逐一围歼,清军原本就已疲惫不堪,粮草被烧,士气低落,面对马信伏兵的突然袭击,瞬间大乱,纷纷向后逃窜,有的兵士甚至跪地求饶,却依旧被郑军兵士斩杀。
梁化凤见状,知道大势已去,想要率领残部撤退,却被马信的骑兵缠住。马信手持长枪,冲向梁化凤,高声喊道:“梁化凤,哪里逃!留下性命!”
梁化凤挥舞腰刀,与马信战在一起。两人激战数十回合,梁化凤渐渐体力不支,招式破绽百出,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浸透了官袍。
马信抓住机会,长枪猛地刺向梁化凤的小腹,梁化凤躲闪不及,被枪尖刺穿,鲜血喷涌而出,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马信上前一步,长枪刺穿他的喉咙,结束了他的性命,梁化凤的眼睛圆睁,满是不甘和绝望。
就在郑军即将全歼清军残部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呐喊声,越来越近。一名侦察骑兵疾驰而来,对甘辉和马信高声喊道:“将军,杭州援军赶到!约一千五百人,含五百八旗骁骑和一千绿营兵,正冲向战场!”
甘辉和马信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凝重的神色。他们没想到,杭州援军会来得如此之快。此时,郑军也已伤亡惨重,铁人军损失了一千余人,步兵和骑兵也各有伤亡,弹药和火球几乎消耗殆尽,但看着战场上清军的惨状,他们心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只有一战到底的决心。
“传我将令,所有部队收缩防线,依托壕沟和炮楼,准备迎战杭州援军!”甘辉下令,声音沉稳有力。
郑军兵士迅速收缩阵型,铁人军回到第三道壕沟,重新展开盾牌墙,剩余的鸟铳手和长枪手占据射击位,炮楼的红衣大炮再次校准射程,对准了杭州援军赶来的方向,一场更加惨烈的战斗,即将打响。
马信则率领骑兵,在战场外围列阵,准备拦截杭州援军的先头部队。他看着远处渐渐逼近的火把,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今日,句容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