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0月的白鹰国华盛顿,已然带着一丝凉意,但上流社会的沙龙与私人俱乐部里依旧温暖如春,灯火通明。
许忠义,这位来自东方的“华拓集团”代表,此刻正游刃有余地周旋于一群政商名流之间。
他身穿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言谈举止温和有礼,与人们印象中神秘东方的形象截然不同。
在过去的一年里,他以惊人的财富和独特的手段,迅速在白鹰国首都的顶层圈子站稳了脚跟。
他的“华拓集团”业务范围广泛,但最引人注目的有两项:
一是效果远超市面上同类消炎产品的“盘尼西林”(得益于严明翊的前瞻性布局和灵泉空间对原材料品质的隐性提升),二是他手中偶尔流出的一种琥珀色“保健药酒”。
这种药酒,是许忠义打开局面的利器。
他将其作为珍贵的礼物,赠予那些对他事业有帮助的关键人物。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长期精神不济的老议员饮用后,感觉精力充沛;
备受关节疼痛困扰的将军,症状得到了显着缓解。
虽然每次赠予的量很少,且严格说明是“祖传滋补方剂,非治疗用途”,但其立竿见影的效果,足以让这些见多识广的大人物们印象深刻。
财富是敲门砖,而这神奇的药酒,则是打开心扉和保险柜的钥匙。
大量的政治献金、对关键州产业的“战略性投资”、以及针对个人喜好的珍贵古董馈赠,让许忠义成功地与包括总统核心幕僚之一,哈里·霍普金斯在内的多位实权人物建立了密切的“私人友谊”。
“许,你上次给我的那种……嗯,药酒,效果确实惊人。”在一次私密的晚餐后,哈里·霍普金斯揉着曾经酸痛而如今却轻松不少的手腕,对许忠义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许忠义微笑着为霍普金斯斟上一杯红酒:
“能对您的身体有所帮助,是我的荣幸,哈里。那只是家族传承的古方,配合一些稀有药材配制,主要起调理作用。”
霍普金斯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
“总统先生……他的情况,你可能有所耳闻。
那场病痛一直困扰着他。近期国际局势紧张,他的健康状况,牵动着很多人的心。”
许忠义心中一动,知道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关切与郑重:
“脊髓灰质炎……这是非常棘手的病症。
我的家族古方中,恰好有一支专门针对此类神经顽疾的强化配方,或许……能带来一些转机。我愿意无偿献出,只为略尽绵薄之力。”
霍普金斯紧紧盯着许忠义的眼睛,似乎在判断这话语背后的真实意图。
但想到许忠义一直以来展现的“诚意”,以及那药酒在自己身上验证过的神奇效果,他最终下定了决心:
“我会安排一次非正式的会面。但是我的朋友,这关乎总统的健康,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明白~!我可以亲自试药,接受任何严格的检验。”许忠义的语气充满自信。
他手中握着的,是老大严明翊送来的一小瓶“特效药酒”(高浓度灵泉水浸泡而成的),其效力远非之前送出的稀释版可比。
几天后,在白宫一间布置典雅但不失私密性的书房内,许忠义第一次见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
罗斯福的脸上带着标志性的从容微笑,但眼神深处难掩长期病痛带来的疲惫,以及身为战时领袖的巨大压力。
旁边站着一位表情严肃的医生,显然是总统的医疗顾问。
“许先生,哈里对你和你的……家族配方赞誉有加。”罗斯福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带着审视的意味。
许忠义微微躬身:“总统先生,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他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取出了那个造型古朴的小玉瓶:“这便是那份针对神经旧疾的特效药酒。按照古法,需一次性服用此剂量,药力方能通达病灶。”
总统的医生立刻上前,谨慎地接过玉瓶,取出少量进行快速的成分分析和生物检测(以当时的技术条件,主要检测毒性)。
在确认无明显毒性反应后,他看向罗斯福,眼神中带着询问和保留。
罗斯福看着许忠义平静而自信的脸,又看了看霍普金斯鼓励的眼神,他笑了笑:
“看来我需要当一次勇敢的尝试者了,为了可能存在的奇迹。”
他接过医生递来的酒杯,将玉瓶中那略显粘稠、散发着奇异清香的琥珀色液体一饮而尽。
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罗斯福身上。
起初罗斯福只是感觉一股温热的暖意从胃部扩散开来。
但很快他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那困扰他多年的腿部剧痛和麻木感,竟然在以清晰可感的速度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温热感和……力量感?
他下意识地试图动了动自己的脚趾,虽然幅度极小,但那确实是多年未曾有过的微动!
“上帝啊……”一旁的医生率先发出了低呼,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总统腿部肌肉那细微但确实存在的收缩迹象。
罗斯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靠在轮椅背上,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身体内部发生的变化。
几秒钟后,他重新睁开眼,目光锐利地看向许忠义,里面充满了震惊、喜悦,以及更深沉的探究:
“许先生……这,简直是魔法。”
许忠义谦逊地低下头:
“只是古老的东方智慧碰巧对症而已。后续可能还需要几次巩固,但最主要的障碍,想必已经清除了。”
这一次罗斯福脸上的笑容真切了许多。
这次成功的“治疗”,瞬间将许忠义的地位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在随后的交谈中,罗斯福不仅将他视为解除自身痛苦的恩人,更对他背后能拿出如此神奇药剂的势力充满了好奇。
“许,你的老板,那位在大夏战场创造了不少奇迹的严明翊将军,他让你带来如此厚礼,想必不仅仅是为了替我治疗这陈年旧疾吧?”在一次气氛融洽的谈话中,罗斯福直接挑明了话题。
许忠义知道时机成熟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总统先生,严将军对您个人充满敬意,也深知白鹰国在维护世界和平中的关键作用。
他让我带来药酒,是出于对一位正与邪恶轴心抗争的领袖的私人帮助。
但同时他也希望借此机会,向您传递一个至关重要的预警信息。”
“哦?”罗斯福身体微微前倾,神色专注。
许忠义故意压低声音:
“我们通过特殊渠道获悉,小鬼子联合舰队近期活动异常。
其主力舰只,特别是航空母舰,调动频繁且意图隐蔽。
大量的重油、航空炸弹和鱼雷正在向指定海域集结。
所有迹象表明,他们正在筹备一次规模空前的战略突袭。”
他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一下罗斯福凝重的表情,继续说道:
“根据其舰队航向推测、作战习惯以及战略需求分析,我们认为,他们的首要目标,恐怕并非外界普遍认为的东南亚或菲律宾。
他们的矛头,极有可能指向太平洋的中心夏威夷岛——珍珠港,以及沿途的关键岛屿基地。
这是一次旨在第一时间摧毁贵国太平洋舰队主力、夺取战略主动权的豪赌。”
罗斯福的眉头紧紧锁住,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轮椅的扶手。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这个消息太过惊人,甚至有些骇人听闻。
“珍珠港……”罗斯福缓缓重复着这个名字,目光锐利如鹰的看向许忠义:“许先生,你知道这个判断意味着什么吗?”
许忠义坦然道:
“我知道,总统先生。这意味着战争,一场瞬间升级的全面战争。
正因如此,严将军才不惜一切代价,命我必须将这个消息直接送到您面前。
他希望白鹰国能有所准备,避免最坏的情况发生。”
罗斯福沉默了很久,最终他抬起头,眼神恢复了政治家的沉稳与决断:
“许先生,请转告严将军,我本人以及美利坚合众国,感谢他的善意和这份极其重要的预警。
我会立刻命令海军情报部门和战略计划署,对此进行最高级别的、秘密的核查与评估。我们会重视的。”
许忠义知道,他能做的已经全部做完。
他站起身,恭敬地行礼后告退。
书房内,只剩下罗斯福一人。
他转动轮椅,面向窗外华盛顿的夜空,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那个东方将军送来的,不仅仅是治愈他身体的神药,更是一份可能改变国家命运,甚至整个世界战争进程的惊人情报。
这份情报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目的和深意?
此时距离小鬼子偷袭珍珠港,还有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