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爷...噢...应该是唐浩,这老小子还在地上抽搐,胆汁口水吐了一地,一股难闻的气味顿时弥漫在房间里。
阿闲已经注意到红姐皱起的眉头,立马从后腰摸出对讲机:“进来清理一下。”
他说完,又弯腰提小鸡仔似的,将唐浩提起,大步走向蜷缩在一旁的两名街溜子身边,扔麻布口袋般,将手里的唐浩扔出。
痛呼声再次响起,唐浩三人已经摔倒在一起,这一幕让我心里阵阵发寒。
不禁回想起,自己之前被这唐浩像死狗一般按在地上经历。
如今他在红姐面前,只能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痛苦呜咽。
这种强烈的反差感,让我心底升起了一丝莫名的爽感,原来这就是有钱有势才能享受的待遇。
红姐再次点了一支烟,眼神妩媚的看向我:“要不要去活动活动筋骨?”
她嘴里的烟雾向我脸上吐来,女士烟特有的香精味让我精神一振,看着她朦胧的面庞,我下意识点了点头。
就在自己点头的瞬间,一旁的阿闲突然递了一根橡胶棍过来,眼神示意我接住。
“去吧,这个小节目,本来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红姐眼里带着莫名的笑意。
她的眼神让我明白了一些东西,我一把接过橡胶棍,起身缓步走向唐浩三人。
已经记不清,两名街溜子是哪个给了自己一拳,不过无所谓了,这两人被蒙着眼,嘴上又被封着胶布,我是真分不清谁是谁。
在唐浩惊恐的眼神中,我握紧手中橡胶棍,狠狠砸了下去,棍子入肉的闷响以及惨叫声,闷哼声响彻在休息间。
我没去管棍子到底落在谁身上,只是不停的砸下,刚刚对唐浩升起的一丝怜悯也在一棍一棍中烟消云散。
假如苏安没遇到自己,假如苏安只是个普通人,那么她的下场会是怎样,自己这砸下去的棍子,都算是轻的了。
唐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放高利贷,上门暴力催收,假如不是自己走了狗屎运,中了特码0号,那么自己的下场,一定比现在的他更惨。
一想到这些,我红着眼,喘着粗气更加用力的砸下手中棍子,这一棍正好砸在唐浩下巴上,他顿时浑身颤抖着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许……许爷……我错啦……求求您了……饶……饶我一条狗命吧……”
唐浩颤抖着双手护着脑袋,身躯卷缩在地上,嘴里发出凄惨的求饶声,两名街溜子更是在地上不停扭动着,鼻腔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我感觉挥棍的手臂已经变得酸痛,心跳几乎都快跳到了嗓子眼,额头更是冒出了一层细密汗珠。
“浩爷是吧!今天咱俩算是两清了,你不会怀恨在心,接下来伺机报复我吧?”我蹲下身,用棍子挑起唐浩下巴,往旁边呸了一口唾沫。
唐浩血水和泪水糊满的脸上全是惊恐,他赶忙摇着头,口齿不清道:“许……许爷,您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报复您啊!求求您饶了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瞎了眼,才冒犯了您,您就放了我吧……”
看着已经吓破胆的唐浩,我没再管他,握紧橡胶棍又往两名街溜子身上狠狠砸了两棍才作罢。
将棍子扔在一旁,喘着气刚站起身,红姐已经拿着湿巾纸扶着我肩膀,帮我仔细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她的眼神很认真,对地上死狗般的三人视若无睹:“怎么样,出了气,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确实挺爽的。”我忍不住在她屁股上偷偷摸了一把,笑道:“走吧,这没啥意思,带我去看看你的赌场。”
她被我突然偷袭,脸上悄然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翻着白眼嗔怪道:“就你心急!”
我和红姐没再管地上的唐浩三人,也没管正在清理地面的两名身穿制服的男子,在阿闲的带领的下向房门走去。
路过茶几时,红姐顺手提起了茶几上的袋子,这是唐浩刚刚进门时放在上面的。
当阿闲推开房门时,嘈杂声混合着热气顿时向我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让我下意识睁大了眼睛。
明亮的灯光,从头顶悬挂的水晶吊灯上洒下,视线延伸到远处,这样的水晶吊灯数都数不清。
光洁的大理石地面,纹路在灯光下纤毫毕现,眼前是一座占地面积起码上千平米的大厅,一眼望去,各种赌桌琳琅满目,市面上的玩法,应有尽有。
大致数了一下,整个大厅大概有一两百号人,他们有的人在赌桌前激动得面红耳赤,有的人正红着眼死死盯着牌桌,有的人正手里拿着筹码穿梭于各张赌桌之间,不时停足观看。
在这群人里,我还发现有许多穿着各异的女人,她们或衣着暴露,或衣着华丽,但大多都依偎在男人身边。
“怎么样?”红姐挽着我胳膊,嘴角噙着自豪的笑意:“这就是我最大的一家赌场。”
嘈杂声没能盖过红姐的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这都是你的?”
“也不算。”红姐凑近我耳边,吐着香气,悄声道:“你的雪姨也有份,不过,她不参与管理,人家可是做正当生意的。”
这有些酸酸的语气,让我一时搞不明白,她对雪梅姐到底是什么心态,按理来说,两个人喜欢的都是一个男人,就算表面没什么,实质上应该也算情敌吧!虽然这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我不想去胡乱推测她和雪梅姐之间的真实关系,赶忙岔开了话题,有些跃跃欲试道:“我能去玩玩吗?”
红姐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手里袋子在我眼前晃了晃:“这赌场都是我的,你想怎么玩都行,这正好有人送礼,拿去玩吧。”
我下意识接过袋子往里边瞅了瞅,几沓扎好的红钞正整齐的码放在里边,正好6沓。
这唐浩还真舍得砸钱啊!为了两个街溜子舍得拿出六万块赔礼,不过转念一想,这老小子之所以拿出六万,更主要的原因绝不是为了救两个街溜子。
而是他倒霉,正好是他的小弟惹到了苏安,这六万是为他自己赔罪的,毕竟惹到了他惹不起的人,虽然不是他本人干的,但是谁叫他倒霉呢。
“哪里换筹码?”我没再去多想唐浩的事,六万块,够自己好好玩玩了。
说完,我两眼发光的看向了一排排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