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紫宸殿里,气氛凝重。户部侍郎王怀安手持弹劾奏折,跪在地上高声道:“陛下,沈清晏、赵珩在西北耗费军饷,修建驿站、组建护商军,劳民伤财却收效甚微!如今驿站遭于阗王破坏,商队屡屡遇劫,可见丝路新政根本行不通,请陛下召回两人,停止新政!”
他身后的几名保守派大臣纷纷附和:“王侍郎所言极是!西域偏远,得不偿失,不如固守秦州,省下药费军饷,用于中原民生!” 宋仁宗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手里拿着王怀安递上的 “损失清单”,上面罗列着驿站建设、护商军开支等各项费用,数字触目惊心。
秦州的府衙里,沈清晏和赵珩收到汴京的急报,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晚晴拿着刚整理好的丝路成效表,着急地说:“小姐,殿下,这是丝路开通三个月的成效,税银增收了四十万两,流民就业率提升了二十五成,商户的交易额翻了一倍,这些都能反驳弹劾!”
“光有成效表还不够,得让陛下看到民心。” 沈清晏立刻召集秦州的商户、牧民、羌民代表,让他们写下联名请愿书,诉说丝路新政带来的好处。苏大娘握着笔,颤抖着写下自己的名字:“没有丝路,我儿子在工坊的活就没了,我们一家又要挨饿,沈经略使和瑞王殿下不能走!”
木巴也带着羌民代表赶来,用羌文写下请愿书:“丝路让羌民的羊毛能卖到西域,还能买到便宜的农具,我们支持新政,恳请陛下让他们留下!” 秦伯言等商户更是联合写下 “丝路贸易承诺书”,保证未来一年的关税能再增收五十万两,填补驿站建设的开支。
赵珩则让人将护商军的剿匪成果、西域城邦的友好书信,连同成效表和请愿书一起,快马送京。他还亲自写了一封奏折,在里面详细说明:“丝路不仅能增加财政收入,还能联合西域城邦,共同抵御西夏、大食的威胁,对边防至关重要。如今驿站虽遭破坏,但只要坚持下去,必能打通丝路,造福国家。”
奏折送到汴京时,王怀安仍在朝堂上煽风点火:“陛下,那些成效表都是沈清晏伪造的!商户、牧民受其蛊惑,请愿书不足为信!” 就在这时,赵珩的亲信赶到,将丝路的实物证据 —— 西域的香料、玉石,以及秦州的棉布、农具,一一呈给陛下。
“陛下,这是丝路贸易的实物,秦州的棉布在西域供不应求,西域的香料也为中原带来了新的财源。” 亲信还带来了 “丝路同心图”,上面画着汉、羌、西域各族人民一起建设驿站、开展贸易的场景,画面温暖动人。
宋仁宗看着成效表、请愿书和实物证据,脸色渐渐缓和。赵珩在奏折中提到的 “婚期一拖再拖” 的细节,让他忍不住打趣:“没想到瑞王为了丝路,连婚期都耽误了。” 他转头对王怀安说:“沈清晏、赵珩在西北实心做事,成效显着,弹劾不实,朕不准!”
王怀安还想辩解,宋仁宗已经下旨:“传朕旨意,赏赐沈清晏、赵珩黄金百两,绸缎千匹,支持他们继续推广丝路新政;王怀安等人无端弹劾,罚俸三月,闭门思过!”
消息传回秦州,商户们放起了鞭炮,牧民们唱起了歌谣。沈清晏看着窗外的欢庆景象,对赵珩说:“陛下还是明事理的。” 赵珩笑着握住她的手:“不仅明事理,还惦记着我们的婚期呢。”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西域宝石,“这是孤让人从龟兹买来的,当聘礼正好。”
就在秦州军民欢庆时,哈立德已经在龟兹召集了西域六国的首领,盟会即将召开。他暗中联络了西夏的主战派,承诺只要盟会成功,就与西夏联手,瓜分丝路贸易利益,一场针对秦州新政的巨大阴谋,正在西域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