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白听她这么说,抬头看她,明显神色愣愣的。
“什么?”
林京钥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顺便把工作的情况汇报了一下。
萧衍白面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林京钥却在空气里闻到一股子涩涩的味道。
林京钥知道他会不高兴。
但是,也没有法子。
萧衍白:“所以,你不跟我出去。”
林京钥点了点头。
“改天吧,这个我很早就答应了。”
萧衍白微笑着,“好,那改天。”
“这工作本不是你能做的,但是你做的很好。”
能不好吗,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好的。
感觉萧衍白面上轻快,但是心里定然是不痛快的。
这气味又酸又涩... ...
她有些搞不清楚了。
但是在即将转身出门的时候,林京钥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回身走向萧衍白,轻轻抱住了他。
“别… … 多想,我只是觉得这样有点儿奇怪,不是说好了,在公司就是互相不熟的上下级关系吗?”
“我以为你在意这个。”
“虽然你冰冷的态度,让我有些失落… …但是我知道,这都是正常的,你——”
萧衍白紧紧回抱了她,脑袋贴在她的腰间。
温热的呼吸隔着细软的布料,清晰的传递给了她,她不由得轻轻的颤栗了一下。
小小的惊呼道:“你干什么?”
萧衍白只是闷闷道:“我也想抱你不行吗?”
“我那都是装的。”
“我以为你会喜欢认真工作的男人… … ”
呃… …
装的?
林京钥有些无语。
那他也怪幼稚的。
但是听他这么一说,林京钥素来烦闷的心绪也一扫而空。
其实,她本来也有些在意的。
不能只怪萧衍白一个人。
这也说明,上下级若是有了情感纠葛,那肯定是麻烦的很。
人前人后两副相处模式。
刺激是刺激,但是,不是长久之计啊。
可能是沉默的久了,男人不满地叹了口气,“你在想什么?”
“有没有听我说话?”
林京钥低头看他,“听了。”
“我在这起码要待上一个月的,既然你今天在办公室里跟我这样相处了,以后的话… … 我进来可是要无法无天的。”
“你可要做好准备。”
“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在工作里可是个受气包。他们都暗戳戳地欺负我的,我要跟他们有矛盾了你——”
“我当然会站在你这边,护着你的。”
萧衍白眼神真挚,“就算是你犯了错也没关系的,反正这以后也是你的。”
不得不承认,萧衍白这句话取悦了她。
她不过也是个有点儿虚荣心的女人。
林京钥轻咳了两声,“我只是这么说,至少现在我还应付的来,不会让你这个萧总为难的。”
“而且——”
她又不傻,她可以辞职。
萧衍白眉宇间浮现了一些愧疚,“对不起,我应该亲自带你的。”
是他的错。
既然已经认定她了,就不要遮遮掩掩的。
让自己不舒服,也让她受委屈。
林京钥最后看了一眼腕表,“时间真的不多了,我可不想失约。”
望着少女漂亮的眉眼,萧衍白心里涌上一股醋意。
“一定要去吗?你忍心把我丢在这?”
林京钥深吸一口气,扬了扬脸,无奈地推开了他。
“忍心啊~”
林京钥轻笑着朝门走去。
外面的那些人也品出了王助的意思,心里都有些忐忑。
好不容易有了动静,只见林京钥面色如常地走了出来。
手里的方案也不见了,然后就… … 下班了?
还像往常一样,跟他们说了句“再见”。
他们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但是林京钥走后不久。
那方案就出现在了面色冰冷,眼神冷厉的萧总手中,对他们冷冷地来了一句:“开会。”
这些林京钥就不知道了。
表演结束了,林京钥还沉浸在话剧营造的氛围和表意里不能出来。
真是一场精彩的表演。
沉闷内敛的金酌仿佛被所扮演的角色赋予了灵魂,生动鲜活。
这才是一个少年人的模样嘛。
其实到后来,林京钥才知道他跟金慈为何如此不同。
他们兄弟之间的相处也十分的奇怪。
也是偶然一次,金慈在武术馆想要故技重施捉弄于她,她发现了踹了他一脚。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道何时变的那么大。
金慈被她踹的倒地不起,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头冒冷汗。
林京钥起初有些不解,想着他这回演的倒是很像。
毕竟他之前也装作这副模样骗她,但是没想到这回却是真的。
因为金慈有先天性心脏病。
林京钥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有先天心脏病,还整天来武术馆胡闹恶作剧。
他这是在拿命捉弄她啊!
太可怕了。
幸好金慈没有什么事情。
金酌自然不可能说是她的原因,只是说金慈自己训练的时候摔倒了。
金慈这小子醒来也是识趣,没把锅都盖到她头上。
林京钥看着他穿着病服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也难得没有怼他。
而且,他也安静了很多。
但是这一切等他母亲走了后,又都恢复了原状。
金慈:“知道我为什么没跟我妈说出真相吗?”
她哪里知道原因。
就算是她踹的,那也是他捉弄人在先,而且,自己隐藏病情进入武术馆。
就算说出真相又怎么样?
这个情她可不领。
但是林京钥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了,“为什么?难道是你突然良心发现了?”
金慈听懂了她的意思,有些气愤,“林京钥,你怎么不知道好歹吗?”
“要不是我替你遮掩,我妈这关你今天可过不去。”
真是太幼稚了。
林京钥低眸扶额,“遮掩什么,你敢跟你妈妈说出来前因后果吗?”
“如果不敢的话,就别说是替我遮掩了。金慈,还是身体比较重要的。”
“如果是为了弹钢琴那次,我可以向你道歉。武术馆你最好还是不要去了,到时候真的出事情了,可能就没有这次这么幸运了。”
金慈:“... ...谁要你假好心。”
“我自己的身体还要你来说,多管闲事!”
林京钥翻了白眼,“你当我愿意管你,要不是那一脚我确实也有点儿责任,我才不会来。”
说完,拿药的金酌就进来了。
林京钥顺理成章地开溜。